第(2/3)頁 大殿中忽然一片寂靜。 就連淡然的白玉京都不由忽然震驚萬分,黃石雖然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蘇劫卻知道,黃石更加失措。 張良! 就現(xiàn)在來說,連黃石的弟子都算不上,更談不上黃石身后的玄女,或許連張良本人都不清楚,他的背后還有一個玄女。 這些都是一個玄女的布局,其秘密甚至要掩埋在歷史長河之下。 可是,蘇劫居然在此刻直接點出了這個秘密,直言二人是為了張良來的。 如何不讓他們震驚萬分? 張良是一手暗子,眼下蘇劫這么一問,那不是說,張良已經(jīng)暴露了嗎?張良是準(zhǔn)備怎么用的? 不就是等到將來,推翻秦國所用嗎? 怎么可能? 要知道,黃石是何等的小心,如果張良暴露了,那張良還有什么意義?玄女的棋盤尚未落子,就被摧毀了? 即便運籌帷幄如玄女,此刻也不由僵了半天。 他們此番來咸陽,其中一個目的確實是為了救張良,但是,也不是直接救,在可能的情況下,黃石本就定下了妙計。 可如何能夠猜到,蘇劫居然一語道破,那一切的算計無形中泯滅。 玄女道:“武侯神機(jī)妙算,何以見得,玉京是來救張良的?” 既然都已說破,玄女自然清楚,面前的人何等人物,若想隱瞞根本不現(xiàn)實,而且,她真的很意外,很詫異,張良是她布下的棋子,這一步,就連黃石都是一邊揣摩一邊行事,其目的長遠(yuǎn)之極,隱晦之極,天下間怎么可能有人會知道。 蘇劫站了起來,緩緩走到二人的面前,他看著隱藏在兜帽中的黃石,道:“你便是黃石吧。” “黃石?” 黃石聞言,只是略微停頓了兩個呼吸,不由拖下兜帽,整個人緊緊的看著蘇劫。 隨后,黃石來到白玉京面前,雙膝跪地,痛聲道:“師尊,是徒兒的錯!” 玄女看了看黃石,又看了看蘇劫,同樣也站了起來,道:“太一,你是如何知道的。” 蘇劫轉(zhuǎn)過身,道:“玄女,本侯不僅知道,張良的身后是黃石,黃石的師傅,便是九天玄女,也就風(fēng)后,更是今日本侯面前的白玉京,本侯亦知道,楚國項氏的背后乃是鬼谷子,風(fēng)后和鬼谷子,便是這戰(zhàn)國背后的作俑者,或者說,若是沒有我蘇劫,幾十年后,秦國即便天下一統(tǒng),而讓天下陷入戰(zhàn)亂者,必然依舊是你二人,但,事實卻是,秦國現(xiàn)在有我蘇劫,你們二人的謀劃,終歸會泯然于無形。” 白玉京閉著美眸。 蘇劫接著說道:“風(fēng)后,這天下運籌帷幄者,在本侯來看,唯你一人,本侯不敢說自己才智驚天動地,更不如說本侯是恰逢其會!” 白玉京道:“太一扺掌天下,白玉京今日才知,所謂奇門風(fēng)后,遠(yuǎn)不及東皇太一,或者說,當(dāng)代太一。” 蘇劫擺了擺手,笑道:“見笑,本侯也沒有半點刻意恭維的意思,若是沒有本侯,本侯能夠猜到,鬼谷子扶持的項氏,將來一旦到了大亂,其必然會稱王的。” 白玉京愣神道:“哦?連太一都認(rèn)為鬼谷子扶持的項氏會稱王?” 蘇劫點點頭,道:“不錯,然而,鬼谷如何也想不到,他會忽略一個人,這個人便是張良背后的力量,也就是玄女你,你藏于暗處,伺機(jī)而動,項氏即便稱王,但最終也會敗在張良的手里,或者直接追溯其根源,是鬼谷會敗在玄女你的手里,而明面上的王,以玄女你的性情,定然還未必是張良稱王,玄女思慮極深,明面上的王背后才是張良,張良背后是黃石,黃石背后是玄女,好大的算計啊,本侯思及到此,深感驚心動魄啊,相比較而言,鬼谷,就落了下層,如何是風(fēng)后的對手。” 黃石聽道這里。 便知道,自己的恩師一場謀劃,居然被人給洞悉了。 到底是哪里出問了問題。 蘇劫看著二人道:“現(xiàn)在,你二人應(yīng)該明白了吧,張良雖然有所才智,但其能對秦國產(chǎn)生威脅,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沒有得到玄女親傳,張良只是一個名字而已,所以張良對本侯來說,根本不重要,那誰對本侯重要!” 蘇劫看著面前這精致的臉頰,玄女喃喃說道:“是我。” 蘇劫點頭道:“本侯殺一個張良,便還有第二個張良,你玄女大可再行扶持一人,你說,當(dāng)本侯知道了你和鬼谷的目的,你們可還有機(jī)會得逞?或者說,對秦國有極大威脅玄女,本侯應(yīng)該如何處置你。殺你和鬼谷二人,天下自然安定。” 蘇劫心中的意思其實和弄清楚。 沒有你玄女,就不會有張良。 沒有你玄女,就不會有劉邦。 不管是張良還是劉邦,其實,都只是一個名字,一個可以隨意被玄女替換掉的名字。 換而言之,蘇劫即便現(xiàn)在找到了劉邦,你殺于不殺根本影響不了大局! 劉邦和張良在現(xiàn)在的歷史上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玄女的態(tài)度。 黃石立刻上前,攔在蘇劫面前到:“蘇劫,我恩師所行,無愧于天地,你敢對她不利,便從我的尸體上踏過,我絕不會讓你傷害我恩師半點。” 蘇劫笑道:“玄女,就你和鬼谷的謀劃來說,皆是秦國的大敵,本侯除了殺了你二人,別無二途,不過,今日一見你,我知你絕非貪戀世間繁榮之人,既然你非這等人,那為何你要左右天下王權(quán),想必必有隱情,你告訴我,到底是什么讓你一個不念凡塵之人,還要去想著得到王權(quán),若是能達(dá)到你的目的,或許還有其他權(quán)衡,你扶持張良為了達(dá)到你的目的,可是如今,你有本侯幫你,你扶持大秦,一樣可以,這樣說,你可明白本侯的意思了?你亦可成,本侯也不用殺你了,豈不更好!” 白玉京緊緊的盯著蘇劫的眸子! 黃石卻率先說道:“師尊從未于秦國為敵!秦國若是自己不保社稷,師尊憐憫蒼生,重振華夏,于秦有何不同?此次,師尊為了護(hù)你性命,才會涉險入秦,你豈能恩將仇報!” 蘇劫不由愣神,看著玄女道:“什么?護(hù)我性命!” 然而,黃石的話無疑是在提醒蘇劫,什么叫秦國不保自己的社稷。 然而,按照歷史上,秦漢,秦漢。 漢承秦制,也確實如此。 黃石接著說道:“不錯,不管這天下歸誰,但終歸是華夏一族,如今,華夏一族即將面臨危難,師尊不得已,已知能抗衡危難者,唯有秦國,故來相告,那鬼谷如何,師尊管不了,但是,卻安忍見到北方涂炭中原?太一試問,若是北方南下,何國是其勁敵?” 蘇劫道:“匈奴?黃石,匈奴以本侯所見,至少二十年內(nèi)不成氣候,你何以斷言其要南下?” 玄女接口說道:“太一,玄女豈敢隱瞞,按照我的推算,匈奴雖有大運,但確實尚未成氣候,不過,若是有他人相助,其也未曾不可提前南下。” “何人?” 玄女朝著黃石一伸手,黃石從袖口取出一個金色的絹帛。 金色! 在秦時是極為罕見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