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然而當天晚上,鐘娘和馮碧月就到了她房里,火急火燎地拉著她教育了半天。 說什么現在不是她任性的時候,她便是自己不怕苦不怕累也要想想孩子,若是她一不小心出了什么意外魏遠回來后要怎么辦云云,說得她莫名地覺得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饒恕的罪過,最后在她們的逼迫下舉起兩指發誓自己絕不會亂來,她們才勉強放過她,同意她一起過去了。 在這之后,每次他們要出城,俞文欽都會派三十個侍衛一步不離地跟著她,美曰其名“遵照老夫人的吩咐保護夫人”,陳歌都能想象他說出這句話時臉上那欠扁的笑容。 這家伙,切開后里面的芯子鐵定是黑的! 陳歌一想到這個就忍不住暗暗磨牙,她其實一開始就沒想過親自下場,但被人這樣擺了一道,心里還是不爽快。 呵,如今他有把柄在她手上了,看她以后怎么收拾他。 任世濤一怔,“便是這樣,也不需要您親自過來指導罷?” 陳歌笑笑,“我身邊暫時沒有信得過又足以指導他們的大夫,如今還好,這些流民雖然問題多,但大部分都是小病小痛,大病遇到的機會不多,還算應付得來。” 這里不比在冀州,在冀州的話,她還能托付給張景。 這會兒,在培養出一個足以獨當一面的人之前,只能自己先操勞一些了。 她說著,瞥了一旁的任世濤一眼,“你以前,可有給人看過診?” 任家可是世代的醫藥世家,身為任家人,他又怎么可能沒有給人看過診。 毫不夸張地說,當別人家的孩子在學習怎么拿毛筆時,他學的是怎么拿針,在別人家的孩子背三字經時,他背的是《百草經》。 祖父更是從小手把手地教他醫術,不管去哪里出診都帶著他。 所有任家人,都是這樣成長起來的。 所以,在祖父落得這樣一個身敗名裂的下場,任家受盡嘲諷和冷眼的時候,他才會那么不甘,在祖父的墳前發誓,有生之年一定會洗刷他的冤屈,讓任家重回昔日的輝煌。 他嗓子有些哽,點了點頭,啞聲道:“看過。” 陳歌把他臉上所有細微的表情變化盡收眼底,淡聲道:“那你又有多久,沒有靜下心來為病患診治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