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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都死了，道友。”

    妖神很悲傷，他活得太久了，哪怕古神壽元幾乎無盡，那些與他同代的道友，也早就隕落了。

    這些志同道合的道友，也大都死了，靈魂還活著，但已經墜入了幽冥地界，已經是死了。

    “我們還在！”

    那張巨大的面孔大吼，一道道靈魂在扭曲，在咆哮，面色猙獰。

    下方漆黑的大淵中，一道道磅礴的氣息升騰。

    “道友！”

    下方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轟鳴四方。

    “我們還在！”

    不知道有多少可怕的強者在開口，這些強者，資歷甚至比帝俊還要可怕。

    哪怕帝俊是神庭的神帝，在他們面前，也只是個晚輩。

    這些，才是這片天地中，那些古老可怕的生靈。

    即便他們都死了，但那些恐怖的氣息，依舊讓天地顫抖，讓古神顫栗。

    妖神身上氣息洶涌，十分不穩定。

    “道友。”

    他朝著大淵重重行禮，十分激動，旋即便是心中黯然。

    這些道友都還在，但他們都死了。

    真的死了。

    哪怕他們雄心壯志，野心都在，卻也是死了。

    死了，就回不來了。

    他們的時代也死了。

    “你們已經死了。”他還是道。

    “不！”那道巨大的面孔咆哮：“妖神，你忘了！你背叛了你的榮耀，背叛了你的信念！”

    妖神搖頭，最終嘆息一聲，并未說話。

    “你不再是我們的道友了！”那道巨大的面孔大吼。

    深淵下，一道道恐怖的氣息退去。

    那道面孔崩開，化作無窮的靈魂，回到下方。

    下一刻，妖神也回到龜甲中。

    后土天尊這才道：“原來妖神前輩，是滅天之戰的發起者之一，是當年那些前輩。”

    “都過去了。”妖神淡淡道。

    后土天尊便不再多說。

    “送這小子出去吧。”妖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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