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千舟呆在原地,腦海中一片混亂,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面對這樣的情況該如何處置。他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劍,下顎不自覺地用力幾乎要把牙齒咬得粉碎。 千舟迷茫了,他第一次發現對錯善惡是如此的難以分辨。 不知名的女孩調整了姿勢,莊重地跪在千舟身前又一次請求道:“拜托了。” 千舟恍恍惚惚地地把殘卷遞了過去,女孩伸手接過。 不管是千舟還是女孩,兩個人的雙手都在微微顫抖。 女孩把殘卷捧在身前,不自覺地咬了咬嘴唇,手臂顫抖的幅度更大了。無論一開始怎么說,可事到臨頭還是會感到害怕。 “能請你們轉過身去嗎?”女孩說出了最后的愿望。 待眾人轉身之后,女孩把殘卷架在了自己纖細的脖子上。雖然害怕地閉上了雙眼,牙齒也直打顫,可女孩依舊沒有放棄的想法。 “父親,就像你說的那樣。我一直作為一個人,堂堂正正地活著。” “當”。殘卷從空中掉落,在沙地上彈了兩下后恢復了平靜。 ………… 直到依據安然的習俗,將女孩的骨灰灑進穹灣中,千舟依舊是一幅恍惚的姿態。 “我們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千舟用沙啞的嗓音開口。 姜玄策和裴行像要說些什么,但一時間又不知如何開口。 事實上,也沒有給幾人留下傷春悲秋的時間,晴朗的天空一瞬間暗了下來。 無邊的黑云突兀的出現,把這大漠的天空遮得嚴嚴實實。和尋常的烏云不同,這云如同凝固的黑墨,攜帶者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從空中俯沖而下。 下一刻,帶著盎然紫意的雨水便從天上落下,把安然澆了個透徹。 裴行下意識地取出深度計量儀,緊接著臉色就變得蒼白——深度已經穩穩地指向了0.6,還有著穩步上升的趨勢。 “還是來了嗎?”千舟喃喃自語。 經過了一系列的布置,深淵的【受冕者】終于在安然留下了足夠的影響。以此為基點,祂可以更輕易地從深淵投射來力量。 “我先回去看看,你們在這等著。不行的話,就直接離開吧。”千舟把受了傷的姜氏兄妹交給裴行照顧,當機立斷地做出了決定。 “等等。”姜青晗扯住了千舟的衣角,“你其實傷的比我還重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