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冷馨是如何失蹤的?-《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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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大笑的同時,我感到手背上掠過一陣輕微的顫慄,那是一只血紅色的蜘蛛,約有一元硬幣大小,伸出來的長腿上長滿了濃密的紅色茸毛。
我抬高右手,盯著這個蟄伏不動的小家伙:“這是什么?”
明月冷笑:“是一只見血封喉的圣蟲,好不好玩?”
她把右手小指放在嘴邊,作勢要吹,隨即惡作劇般地哈哈大笑起來:“嘿,知道不知道?我只要一聲哨響,它就會用尖銳的牙齒咬破你的血管。當然,如果你動作夠快,也能在一瞬間甩掉它,不過結果是完全相同的,當它的爪尖勾破你的皮膚,你也會死。陳先生,現在你該明白形勢是怎樣的吧?就是乖乖跟我走,去那個地方——”她回頭向來的地方指了指,再次轉頭對著我。
我笑了:“當然,如果跟你走對大家都有好處的話,我可以從命。只不過這只西藏血蜘蛛是很名貴的東西,一旦弄傷了會很可惜,請你把它收起來。”
她的話一點都不錯,血蜘蛛的毒性猛烈之極,是被大陸五毒教、蜀中唐門奉為至寶的好東西。即使是練過護體神功的江湖高手,一旦被它的毒液侵入血脈,也會一命嗚呼。
“那就好,跟我來吧?”她很得意,輕輕拍掌,那臥著的駱駝立即站起來,抖了抖身上沾著的沙粒,向她走來。
我猛然向前突進,左手抓到了她袖筒里的一個盒子,左肘在她腰間一撞,隨即迅速地后退三步。
那只盒子黑黝黝的,是用藏邊雪牦牛的犄角摳成,散發著淡淡的藥香。我先前從她的武功里推測到情況果然沒錯,因為這只盒子的一角刻著一個篆體的“顧”字,當然就是“莆田顧家”的東西。
“你——咳咳、咳咳……”她氣惱地叫了一聲,立刻彎下腰,無力地咳嗽起來。
那一肘,恰好封住了她腰間的三處穴道,讓她在五分鐘內半身酸麻,沒辦法向我進攻。我把盒子平放在右手指尖上,蜘蛛緩緩地轉身,向盒子上的一個半圓形洞口爬去。等它完全進入洞口,我才推動了盒子上的一個按鈕,將洞口封閉起來。
“你……敢碰我的圣蟲,看我不……”她的臉因過份激動而變得緋紅,蒙面的灰布也耷拉下來,露出光潔細膩的臉和一張紅潤的櫻唇。
“明月小姐,我沒有碰它,也不想碰它。不過,這東西屬于‘莆田顧家’,以后最好不要對著中國人使用,保不準什么時候就碰到顧家的仇敵。那么一來,你可就真的危險了。”我走近她,把盒子塞回她的袖筒里。
幸好她是用血蜘蛛威脅我,如果真的換成埃及人特有的十三種“法老圣蟲”的話,我也沒把握能全部應付過去。
我來開羅,是為尋找冷馨的下落,沒心思節外生枝,更不愿意招惹明月或者“莆田顧家”這樣的黑道人物。
米茲仍舊昏睡著,我拉開車門,把他推到副駕駛座位上,然后俯身撿起手槍零件坐上車。
我們該返回了,或許明天在研究所的希薇那里,能得到某些有用的線索。至于明月,就讓她從哪里來再回哪里去好了。
吉普車引擎轟鳴起來,車頂的探照燈射出四道光柱,與那些射燈一起指向獅身人面像。
“它好像是活著的——或者說,它似乎馬上就要蘇醒過來?”我的目光再次落到雕像的人臉上,忍不住又有了這種詭異的感覺。特別是它的目光筆直向前望著時,仿佛是一只傲視天下的獅王,完全不理會世俗的目光,只是冷峻恒定地望著某一個目標。
“陳先生,等等,等等,我知道一些劫案的細節,如果你感興趣,到這個地址來找我。”明月直起腰,甩手飛擲出一張紅色的名片,嚓的一聲,**了駕駛座的靠背。我反手抽出名片,它竟然是用上好的鋼片切割出來的,上面鏨著鋼印,用一行手寫體的英文字母組成了一串咒語,卻不是普通意義上的門牌號碼。
看來,她連顧家發射暗器的手法也學到了不少,只是不夠精純而已。
我望著她:“那么,我需要付出什么代價?”
當她的眼睛里再次流露出狡黠的神色時,我已經無法完全相信她的話。
“當然有代價,不過,你完全付得起的,我們亡靈守護者向來最講道理,不會開天價給別人。我的邀請只在七十二小時內有效,相信有很多人對劫案的細節感興趣,不止你一個。”她對自己拋出的這個釣餌很得意,因為我們都明白,對冷馨下落最關心的是我,為此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怎么讓我完全相信你的話?”我在名片上彈了彈,隨手將它拋在駕駛臺上。
她驕傲地昂著頭:“在大沙漠里,除了法老,就只有亡靈守護者權力最大,這里發生的任何事都逃不過我們的眼睛。”
越聽到這種大包大攬的承諾,我會變得越謹慎,往往手里握著秘密最多的人都是低調而冷靜的,絕不會貿然亮出自己的底牌。
“那么,你是否可以透露給我一點關于冷馨的下落?如果有誠意的話,你大概并不介意先讓我看到冰山一角吧?”我的雙臂搭在方向盤上,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她的面部表情和眼神變化。
我的手肘擊中她時,力道和方位拿捏得非常準確,恰好能夠令她在極度痛楚中不小心拉掉面巾,所以才能在接下來的時間里,通過她的表情洞悉一切。
很明顯,她在聽到“冷馨下落”這句話時,突然一愣,臉上出現了極度困惑的表情,連續眨了十幾次眼睛,才文不對題地回應著:“我知道是誰開槍殺人的,只要陳先生肯合作,與兇手有關的一切資料都可以給你。”
這是個很巧妙的回答,她只說看到兇手,而不說冷馨去了哪里,很明顯地把一件事分成了兩半來回答,但我最關注的卻是生者的下落。
“明月小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執著地追問下去。
她陡然轉頭向遠處望著,那是獅身人面像的頭部方向。我清楚地看到她激靈靈地打了個寒噤,仿佛被秋夜寒氣凍醒了的沉睡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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