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希薇看到了神秘祭臺?(下)-《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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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她的肩頭望過去,雕像的頭頂位置模模糊糊地刻著一串象形文字,型體巨大,每一個所占的面積都超過一尺見方。
“希薇小姐,千萬別沖動出聲,一旦引起覬覦者的注意就糟了。”我在她身邊蹲下,低聲告誡著。
左前方百步外的沙丘上,有一個光點不斷地閃動著,我猜那是狙擊步槍上的瞄具鏡片反射出的微光。當一個狙擊手連武器偽裝都懶得做時,足以證明,對方在大漠里殺人是毫無顧忌的,根本不必考慮后果。
希薇很聰明,轉頭看著我,緩緩點了點下巴。
“這些字是什么意思?剛剛我好像也曾摸到過它們的。”發現希薇的異樣之前,我的確感觸到了這些文字,只是當時的變化兔起鶻落,根本沒時間供我考慮。
“那是一句咒語,意思是‘貪婪者觸摸王冠,神的憤怒被點燃,死亡之翼扇動,劫掠之神在黑暗中蠢蠢欲動’。一共十五個字,一半以上與帝王谷那邊祭司封閉法老墳墓時的文字重合——陳先生,這是一句極其不祥的話,打開帝王谷法老陵墓的第一批人最后結局都是離奇死亡,放著滿屋金銀鈔票卻無福享受。”她取出一個記事簿,俯下身子,迅速將那些文字描畫下來。
半個世紀之前探索埃及帝王谷的那批科學家之死,早就成了盜墓史上的一段奇談,并且將“法老王的死亡詛咒”這個話題無限深化下去,為好萊塢的影視編劇們提供了無窮無盡的靈感。
在埃及民族文化里,法老是神的使者,具有與天神相同的法力,其威嚴是永遠不可侵犯的,無論生前還是死后。所以,膽敢挑戰法老遺留下的詛咒和封印的盜墓者,唯有死路一條,成為神奇詛咒的誅殺者。
“我們離開吧?”狙擊手的出現始終讓我心神不定。
“陳先生,我還有話要說——”她收起記事簿,伸手在額前抹了抹,分明有些晶亮的汗珠在閃著光。
“你怎么了?”我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這么冷的天,她正在無法控制地直出冷汗,可見心情相當復雜。
希薇驀的長嘆一聲:“我有一種極度不祥的預感,陳先生,剛剛……剛剛一定是發生了奇怪的事,對不對?我覺得自己曾經到過一個地方,似乎就在斯芬克司的腳下。”她低下頭,緩緩撫摸著那些字跡。
我們兩個此時的處境相當不妙,目測狙擊手的位置是在五百步之外,相信在他的瞄具里,我和希薇的一舉一動都會被看得一清二楚。只要對方愿意,食指一動,我們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希薇,下去再說不好嗎?”我壓抑著內心的焦躁,語氣急促,連對她的稱呼也變了。
“不,我很清楚,那些記憶很快就會消失,只有在這里、在極度靠近斯芬克司時才會重新變得清晰。聽我說陳先生,我必須得說出來,那將有關于人類未來的命運——被動物屠戮的命運。”她長吸了一口氣,伸手按住自己的心臟位置,忽然一聲苦笑,“我的心跳得好快,不知道換了你這樣的大英雄看到那些,是不是也會心驚膽寒?”
她的臉蒼白得近乎透明,胸膛不停地快速起伏,如同一個即將昏厥過去的重度心臟病患者。
我的臉頰上猛的掠過一陣熱辣辣的感覺,因為之前自己探測她心跳時,曾經親手摸到過她胸前的肌膚,而且當時的情形完完整整地落在唐美眼里。當然,那是緊急情況下的無奈之舉,毫無存心輕薄的意思。
“好吧,你最好快點說,這里很危險。”我只能答應。
“當時,我看到你站在斯芬克司背上,自己下車向前走,剛想提醒你特別注意雕像頭頂的位置,突然之間,腳下的地面一下子左右分開,形成了一條十步寬的裂縫。那裂縫以四十五度角的坡度向前延伸,我無法控制地滑了下去。那種感覺,像是游樂場里的滑梯,只不過斜坡始終都是筆直向下的,毫無曲折拐彎。我試圖大叫救命,但短暫的幾秒鐘之內,頭頂已經漆黑一片,陷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她指向雕像前的小廣場,那個位置就是她僵直不動時站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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