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地下停車場的激戰(zhàn)-《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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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五的聲音漸漸遠去,我長舒了一口氣,低頭看看腳下躺著的兩個人,苦笑著搖頭:“不好意思兩位,我希望這是一場誤會。”他們只是受傷倒地,然后會在三個月內(nèi)無法重上戰(zhàn)場,或許到那時,司空摘星他們早就離開開羅了。
被槍手射中的不是司空摘星,更不是蔡小佛,而是兩個面目猙獰的年輕人,身上穿著與前面三人相同的保安制服,但我絕不會相信他們是月光大酒店的員工。我拖開死者的尸體,電梯受到召喚,帶著滿地血跡關門向上。
“陳先生,你沒受傷吧?”希薇從車窗里伸出胳膊,向我大力搖晃著。
我很慶幸槍手們沒有拿希薇相要挾,看來殺手榜上的每一個人都很注重自己的名聲,不會做出種種下三濫的勾當。
“沒事,危險過去了。”我蹲下身子,略一檢查便發(fā)現(xiàn)兩個人在中彈之前被人傷了太陽穴、鎖骨、腰椎命門、雙膝、雙踝,只能僵直地倚靠著站在一起,充當了別人的擋箭牌。
電梯升上去,不大一會兒,又重新從十八樓下來。這一次,開門后跳出來的是司空摘星,一看到我,他的滿臉蒼白頓時化成無限喜悅:‘啊?鷹?你回來了?”
蔡小佛小心翼翼地從電梯的角落里站起身,謹慎地貼著電梯門左右看了看,才緩步跨出來。
“你們要去哪里?守護你們的警察呢,怎么沒有跟來?”我的心情一陣沉郁,蔡小佛臉上不陰不陽的笑容更加劇了我內(nèi)心的焦躁。
“我們要——”
司空摘星急著分辯,但被蔡小佛平平淡淡地接過了話題:“鷹,房間里太悶,我們想偷偷溜出來換換氣,沒想到王老五計算得如此精確,或許是在酒店里事先安排了內(nèi)線……”
他的眼睛里一直閃爍著古怪的光芒,并且?guī)状伪荛_我的直視,神情略顯尷尬。
“王老五已經(jīng)離去了,司空、佛爺,咱們先回房間里去。”我打開車門,把希薇攙扶出來。
司空摘星與蔡小佛交換了個眼色,忽然冷笑一聲:“鷹,這位小姐中了毒,是不是?”
我點點頭,兩個人的臉色剎那間變得一片漠然,司空摘星抱著胳膊,遙望停車場的出口方向,連正眼都不看希薇一下。
“鷹,我們的麻煩夠多了,似乎不該再替別人出頭,你說呢?”蔡小佛唇邊帶著一抹譏諷的微笑,用力聳了聳肩膀。他跟司空摘星極有默契,別過臉去,向出口那邊出神地凝視著。
希薇的臉頓時脹紅了,手臂一振,想要掙脫我的攙扶。
我更緊地握住她的胳膊,低聲笑著:“別亂動,你是病人,一切聽我安排。”
希薇輕輕嘆氣:“陳先生,給你添麻煩了。”她垂下頭,后頸上的頭發(fā)柔柔地披垂下來,露出雪一般白的脖頸。
“嘿,鷹,你到開羅來是為了尋找冷小姐,可不是要沿途獵艷的。早知如此,我們就投奔田七去了,免得耽誤了你尋開心!”司空摘星越發(fā)不滿,翻著白眼狠狠地盯著希薇。
我沒有忘記自己的使命,只是希薇在斯芬克司前的遭遇和金字塔頂?shù)哪莻€神秘洞口令我意識到,單純從劫案這條線索上追查冷馨的下落已經(jīng)變得相當渺茫。如果可以將全部神秘事件整體化考慮,把胡夫金字塔周圍的怪事逐一揭示出來,或許“冷馨失蹤事件”的答案也就不辯自明了。
“司空,有牢騷回房間里去說,這里不夠安全!”我簡短而有力地下了命令。
蔡小佛的表情變化神速,倏的換了張笑臉:“對,我好像也覺得——”與其他名揚全球的黑客高手一樣,他也屬于思想極度內(nèi)斂的那種人,心里思考的東西一絲一毫都不外露。
“我們所擔心的只有王老五一個人而已,他的屬下沒有幾個狠角色,剛剛佛爺一出手就拿下兩人。鷹,既然王老五走了,我和佛爺索性出去逛逛,肯定不會出問題。”司空摘星的性格一向都是直來直去,想到什么就說什么,幾乎不經(jīng)過自己的大腦。
我猜到他們乘坐員工電梯下樓的目的了,應該是想避開酒店里所有人的耳目,悄悄離去。
“難道他們不怕王老五、黎天、越青幫的追殺了嗎?輾轉半個地球跑來開羅,其真實目的僅僅是傳說中的黃金之海?”
自古以來,中國人講究“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他倆都算得上是“年輕多金”的人物,個人在瑞士銀行里的存款金額都超過八位數(shù),犯不上為黃金鋌而走險。同樣道理,蜀中唐門出動了唐美和十妖,所為何來?再多的黃金,似乎也不可能打動這些人的心。
“出去?好吧,我當然沒什么意見,但你們應該能想到越青幫聯(lián)絡了多少黑道力量要拿回自己的東西。越青幫的‘黑吃黑、翻臉不認人’在亞洲赫赫有名,我真的擔心,即便是把偷來的東西還回去,兩位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去。”
我扶著希薇走向電梯,小心地避開地上的血跡。
“陳先生,我不太方便上去,要不還是送我去醫(yī)院好了?”希薇仰著臉,苦笑著懇求,兩頰上的紅云依舊沒有散去,自然流露出女孩子的無限嬌羞。與冷馨相識數(shù)年,這樣的表情我卻從來都沒有看到過,像她那樣的“女印第安納瓊斯”式女孩子,臉上只留下沉思時的俯仰紋、法令紋、智齒紋,極少見到紅霞四散的表情。
“相信我,聽我安排,好嗎?”我稍稍放開握著她胳膊的手,以免弄疼了她。
電梯間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側面的不銹鋼面板上還沾著死者的污血腦髓,看上去惡心之極。希薇靠著我,偷偷地伸手捂著自己的嘴,一副忍無可忍的痛苦神情。
“你們倆——還不走?”我的手指按在關門電鈕上,向司空摘星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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