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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大降頭師麥爺-《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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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降頭術高深莫測,而降頭師則更是身懷各種各樣的特異功能,隔空視物屬于最常見的異術之一,所以我并不驚訝麥爺會預知我的到來。

    過了柵欄,我也仿照女孩子的步法,小心地踮著腳尖,踩著符咒間的空地前進。轉過走廊拐角,前面是一個十米見方的寬大客廳,地面上鋪著臟得看不出底色花紋的手工地毯。

    “鷹,歡迎你。”一個嚴重謝頂的中年胖子在一張矮桌前席地而坐,熱情地向我揮動著右手,但并沒有起身迎接。

    “大師——”

    我也合起雙掌,準備向他鞠躬,但卻給身邊的女孩子及時地托住肘尖:“貴客不見禮,進了這個房間,只有智慧道德高下之分,與年齡輩份無關。”她的身上帶著一股苦澀的草藥味,袖子揮動時,藥味更加濃重,直沖我的鼻端。

    胖子臉上掠過一種說不出是惆悵還是欣慰的表情:“沒錯,龍象女的見解非常正確。在這里,每個人、每一條生命都是平等的,物我兩忘,人蟲不分。”

    他舉起自己肥大的右掌,緩慢地覆蓋在矮桌上的一只圓形玻璃魚缸上面。魚缸里看不到水,更沒有魚,只有堆得滿滿的黃沙。

    “坐。”女孩子伸手,指著矮桌的另一端。

    大廳里的三面窗子上都懸著灰色的薄紗,光線稍稍有些黯淡,但并不影響我的視線。五年之前,我曾在吉隆坡的降頭師大會上見過麥爺,那時的他氣勢正盛,在全球降頭師聯合會中具有相當高的地位。

    時隔五年再見,他比過去略胖了些,張狂之氣卻收斂了許多。一個最明顯的變化是,他的右手五指上曾戴著五個象征降頭師崇高地位的指環,現在一個都不見了。

    “鷹,給我一小時的時間,你來得急,我也很急——”麥爺緊張地凝視著自己的手背,不再抬頭看我。

    我盤膝坐下,無聲地點頭。

    魚缸的最凸出處約為一尺直徑,底和口同時縮進,直徑連半尺都不到,是以麥爺的肥掌伸開后,幾乎將整個缸口都捂住了,掌心直接與沙面接觸。

    被稱為“龍象女”的女孩子打橫跪著,長發拖在地上。她有一雙極深邃的大眼睛,眸子漆黑,每次轉動時都像是深井里驟然翻起的一道水花,看上去跟普通的埃及女孩子完全不同。

    降頭師這個行業里的成名高手寥寥無幾,能夠被麥爺稱為“大師”的應該不是籍籍無名之輩,但我卻從來沒聽說過她。

    紗簾隨風而動,斑駁的光影投射在我們三個身上。玻璃窗的隔音效果很好,所以大廳里只剩下三個人的心跳聲,漸漸的,我奇怪地發現其實只有我一個人的心音在響,穩定而平緩,維持在每分鐘六十次的平均程度。至于他們兩個,完全沒有心跳,胸口和鼻翼也不見起伏,如同兩具雕塑一樣。

    無聲靜坐時,六十分鐘的時間相當難熬,但我只有耐心等待下去。

    在我正對著的墻上,掛著一副完整的鱷魚骸骨,灰白色的骨節上泛著星星點點的金光,由屋頂一直垂落到墻角,足有四米多長。我盯著它看了幾分鐘,驚詫于如此巨大的鱷魚標本渾身竟然沒有一處創口。通常情況下,鱷魚捕殺者會用麻醉槍擊中鱷魚的頭骨,完全制服這個龐然大物后,將其浸泡在百分之五十濃度的鹽酸里,依靠酸腐能力去除鱷魚的皮肉,再烘干定形,最終得到外形完美的標本。

    這種操作過程的唯一瑕疵就是會在鱷魚的頭骨上留下麻醉針的針孔,也就為以后標本的朽化埋下了隱患。迄今為止,這是我唯一看到的一只完美無瑕的大型鱷魚標本。

    “貴客,可否幫我解答一個問題?”龍象女開口了,但她的頸部兩側沒有脈絡跳動的明顯跡象。我只能猜度對方是修煉過類似于瑜珈術的高手,可以借助非呼吸器官獲取氧氣,所以不必喘氣也能流暢自如地講話。

    “大師請說——”我使用了麥爺對他的稱呼。

    印度瑜珈術屬于日積月累、進境萬分緩慢的一種內功,要想修煉到出神入化的地步,至少需要七十年以上時間,但她看上去連二十歲都不到。

    麥爺依舊在緊盯著自己的手掌,眼睛一眨不眨,如同老僧入定。

    “地球上存在某些天生沒有痛感的怪人,由生至死,永遠都不知道‘痛、癢、麻、酸、脹’是什么滋味,本身也不具備任何免疫能力。這種人存在的比率大概是五十萬分之一,屬于極其特殊的個案,但我知道美國的軍事醫學專家們研制成了一種‘兵人’,通過切除試驗者的部分神經來根除他的痛感,以后天培育的方式,制造了數以萬計的怪人。以你的專業知識,能否告訴我,‘兵人’的結局到底是什么樣的?”

    她的問題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因為那是一件與眼前的環境毫不相干的事。

    “為什么要問這些?”我遲疑了一下,才謹慎地回應她。

    “我也不知道,但記憶里存在很多問號,大約幾千萬個之多,我必須得找到所有答案……所有的……答案。地球人的智慧水平參差不齊,對于問題的解答也千差萬別,我能感覺到你的腦細胞活躍程度是普通人的四百倍——”

    我陡然搖頭,迅速截斷她的話:“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懂,你一定懂。”她抬起頭,黑亮的眸子一轉,一陣眩暈感呼的一下涌進我的腦海,自己如同置身于萬丈深井里,并且是在極端深寒的水底,隨時都會窒息而死。

    “請停手,我要反擊了——”我感覺到她在以絕頂的“讀心術”探測我的思想活動,其間還摻雜了相當邪惡的“催眠術”。當這種看不見的力量洶涌而至的時候,我自幼修煉的“護體神功”自然啟動,蓄勢待發。

    “反擊?”她的眼睛突然睜大,光芒也隨即增強數倍。

    我長吸了一口氣,坐姿不變,瞬間后移五米,后背靠在窗臺上。她如影隨形般追擊而來,雙掌合在胸前,結成了一個我從沒見過的古怪手印,同時用先前那種古怪的土語叫著:“坎坎哈維那,度他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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