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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冷馨在金字塔內(nèi)部?-《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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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先生、白小姐,在你們眼里,‘蛇王’是一方大豪,跺跺腳,東南亞毒品市場都會顫三顫,但他卻脫離不了‘人’的本質(zhì),也會渴望長生。所以,我們才能相會在珠峰堡里,一起經(jīng)歷了近三十道生死考驗。那個聚會名為‘盛宴’,卻是無酒無肉也無歌舞的,只有一關(guān)連著一關(guān)的危機接連來襲,誰若是頂不住壓力,瞬間就會被淘汰出去,成為兀鷹尖喙下的美食。幸運的是,做為抵達最后一關(guān)的七個人之一,我很榮幸地看到了最后一道題目——咦?陳先生,你一直都在出神,想什么呢?”

    唐美向我舉了舉杯子,露出一絲艱難的苦笑。

    “我在想,唐小姐或許是最適合擔(dān)任這一代唐門領(lǐng)袖的人物,因為江湖史料記載,蜀中唐門曾有七名高手參與盛會,最終結(jié)果都是成了兀鷹果腹的干糧。你能到達最后一關(guān),至少可以證明你比他們更聰明、更勇敢。”我希望自己的回答足夠得體,能提起唐美敘述完整個故事的興趣。

    “七人之中,包括家父?”白離皺著眉頭,或許白傷一根本就沒向她提及這段經(jīng)歷。

    “對,他戴著一張五官猙獰的山神面具,就站在我的右手邊。我還辨認出排在自己左手邊的是上一代的‘殺手之王’司馬血,那個最精通于冷兵器殺人、動輒要價上千萬美金的高手。另外四個,一直保持沉默,所以我無法推測其身份。”

    唐美做了小小的停頓,白離的問題已經(jīng)沖出嘴邊:“唐小姐,我對事情的經(jīng)過不感興趣,唯一想知道的是家父曾經(jīng)面臨怎樣的異變,才會懇請你出手結(jié)束他的性命?”

    那個問題,也是我最想問的。

    美酒入喉,我的心情隨之愉悅了許多,精神也正在努力恢復(fù)之中。泰國人自稱國有“三寶”——香米、蛇膽、佛塔,那是吸引全球旅行者的制勝武器。喝了這杯蛇膽酒之后,我忍不住食指大動,目光落在整瓶好酒上。

    “陳先生請——”白離乖覺地替我斟了第二杯酒。

    “多謝,如此好酒,須得整瓶牛飲才會過癮,不是嗎?”我伸出右手抓住瓶子,一股醺醺欲醉的輕飄飄感覺涌上來,全身上下都十分受用。

    “我會讓小謝送一整箱去陳先生下榻的酒店,家父常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只要陳先生喜歡,想喝多少,我們都會敞開供應(yīng)。”白離的溫柔與唐美的桀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只要是男人,就都明白該在兩人中如何做出抉擇。

    “那個變異,與‘普羅米修斯之火’有關(guān)——”唐美只說了簡單的半句話,白離再次“啊”的一聲變色,雙手巨震,杯子里的酒一下子潑濺出來。

    “白小姐,令尊收集的資料想必你都閱讀過,上面或許說過,任何人見到‘普羅米修斯之火’后,都會受到法老王的詛咒,生命將在一個特定的時間內(nèi)結(jié)束——啊,不是結(jié)束,而應(yīng)該是改變存在形式。珠峰堡異人的最后一道題目就是請七人一起去參觀‘普羅米修斯之火’,也即是說,他要用‘法老的詛咒’來試探七個人的膽量。結(jié)果,三個人自動后退,選擇放棄,除了我、司馬血、白小姐的父親之外,還有一個人決定冒險一試。結(jié)果,我們四個同時獲得了最后一關(guān)的勝利,見到了射燈下八面嵌著寶石的黃金柱,但那異人卻愴惶消失了,根本沒有拿出什么‘長生不死的秘訣’給我們。”

    白離隨著唐美長出了一口氣,仿佛當(dāng)她的敘述告一段落時,兩人一起慶幸這段噩夢般的歷程終于結(jié)束了。

    我干了第二杯酒,故作輕松地插嘴:“當(dāng)你們發(fā)現(xiàn)盛宴只是一場聳人聽聞的騙局時,又做了什么?是不是只有帶著失望離開?”

    唐美搖頭,從搖椅上站起來,相當(dāng)困惑地踱到我面前:“陳先生,在這里出現(xiàn)了一個無法拆解的悖論,你能覺察得出來嗎?”

    石英鐘一直在忠實地記錄著時間的流逝,從落座到現(xiàn)在,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距離唐美自殺謝罪的終點又近了一步。

    “悖論是——見到‘普羅米修斯之火’的人必定會遭到法老王的詛咒而死,但你們卻闖過了‘不死勇士盛宴’的最后一關(guān),理應(yīng)得到‘不死秘訣’然后長生不死,對不對?”白離搶著回答。

    她說的很對,之所以產(chǎn)生這種悖論,一切源于江湖中人對那位常年居住于雪峰上的異人太過相信,都以為對方是離世避居的高明隱士,絕不會騙人。基于這一點,異人要大家怎么做,大家就依言行事,信以為真。

    “白小姐,你說得很對,很巧,當(dāng)時令尊也是這樣說的。所以,我們都為出現(xiàn)了這種悖論而出離地憤怒,商量要將‘普羅米修斯之火’偷出來,做為對異人的懲戒。結(jié)果,我們成功地打碎了晶石罩子,由司馬血親自動手,將這根黃金柱搬了出來,并且商定所有的利益由四個人平分。”

    唐美是江湖游俠,一向過著快意恩仇的日子,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即使明知是過激行徑都不會罷手的。

    “可是,司馬血已經(jīng)死了,家父也去世了,是不是法老王的詛咒已經(jīng)開始起作用?下一個會輪到你?”白離緊皺著眉,小心地一路向前推測著。

    司馬血的死是一個無法開解的謎,他在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下午從舊金山海灣大廈的頂樓俯沖而下,肢體摔成了十一段,現(xiàn)場慘不忍睹。像他那樣有錢、有閑、有才華、有品貌、有香車美人環(huán)繞著的鉆石男人,怎么可能選擇突然自殺這條路呢?警方?jīng)]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線索,只能將這件案子歸入無頭懸案里去。

    唐美懊惱地頓足長嘆:“司馬血死后,一直由他保管的黃金柱下落不明,我跟令尊什么都沒拿到,沮喪得幾乎要抓狂。跟我們在一起的第四個人一下雪山就失去了聯(lián)絡(luò),所以真正蒙受損失的,只有我們兩個人,而且詛咒也如影隨形而來。幾周之前,我從金三角過境,恰好你父親也在,他向我出示了一份最近的查體資料,全身上下都被癌細胞占據(jù)并吞噬著,只怕活不過今年,所以才懇請我動手幫他,免得以后出現(xiàn)更糟糕的情況。”

    大廳里忽然安靜下來,自始至終,一直都是唐美在自說自話,我們該如何徹底相信她呢?

    我口袋里的電話突然響起來,竟然是希薇打進來的:“陳先生,有個導(dǎo)游公司的年輕人急著找你,非常急,她說……她說……”希薇在拼命抑制著自己的顫抖,但聲音依舊非常緊張,呼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她說什么?”我不明白導(dǎo)游公司的人找我做什么。

    “她說,看到了冷馨小姐——”

    希薇的聲音倏忽遠去了,我的耳邊只回響著“冷馨”兩個字,越來越響,直到如一聲春雷般在腦子里炸裂:“有人看到冷馨了,她沒死,她沒死!”

    “陳先生,陳先生,她現(xiàn)在就在房間里,你要不要馬上回來?”希薇焦灼地叫起來。

    “我當(dāng)然……馬上回來,讓她等我,無論如何都等我,我會在第一時間趕回來!”我收線之后,先是仰面做了三個直入丹田氣海的深呼吸,讓自己的情緒暫且冷靜下來,隨即向白離與唐美歉意地點頭:“我有事,急事,必須馬上回酒店去,再見。”

    不等她們有反應(yīng),我已經(jīng)大步走向樓梯口,一躍而下,在樓梯拐角處一按,再次躍起,三秒鐘內(nèi)便沖出了一樓大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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