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印度大人物的死期-《法老王之咒》
第(2/3)頁
那倫在前面引路出門向右走了約四十步再次右轉前面是兩扇白銅鑲邊、古色古香的大門。酒店方面在每一層都設置了一間豪華的套房僅供級富豪們使用普通客人即使提前預訂也無法獲得。
我們在門口站定門楣上方的銀色電子眼閃了閃立刻有一道綠幽幽的燈光向籠罩下來。
“我是那倫求見大人物。”那倫挺了挺胸表情立刻變得無比嚴肅。
門開了門后的兩名全副武裝的槍手冷漠地相互對視著仿佛當我們兩人不存在一樣。我隨著那倫急步走過鋪著波斯地毯的豪華客廳進入了一個燈光幽暗的小客廳。
“請坐。”她指著寬大的真皮沙臉上沒有一絲笑意。
這個房間里的陳設非常簡單除了四只兩兩相對的沙和一張茶幾以外四壁空空什么都沒有。
等我落座那倫從茶幾下面取出一疊照片推到我面前:“陳叔叔請先順序看完這些照片大人物稍后就會出來。”
我無聲地點頭拿起第一張照片上面是一具白色的玉石棺材棺蓋敞開著里面睡著一個臉色蒼白的老人。
“土王?他——死了?”我苦笑著抬頭盯著那倫的臉握著照片的手禁不住連續顫了幾下。之前鐵侯、鐵狄、那倫都說過土王沒有死只是“很不好”而已怎么會突然之間出現了他已經死亡的照片?
那倫長嘆:“不他沒有死只是處于一種……一種瀕死的狀態而且這種奇怪狀態已經持續了六個月。陳叔叔我之所以說這是一種‘奇怪’的狀態完全在于他并非醫學上說的植物人。請看下去相信你也會感到駭然難以理喻。”
她俯下身替我拂開照片令這三十余張照片在茶幾上列成一排。
我不會認錯那絕對是那門度土王因為他的畢生都是在軍旅殺伐中度過臉部布滿了長長短短的刀疤并且失去了右耳、右眼和半個鼻子具有非常明顯的面部特征。
下面連續有七八張照片拍到的竟然是他起身喝水、吃飯、吸煙、散步的情景其中幾張是他的臉部特寫表明他做這一切動作的時候眼睛是完全閉著的。
一瞬間我腦子里連續閃過的是“僵尸、行尸走肉、龜息功、瑜珈術”這一連串詞匯但卻沒有一種能夠跟土王的狀態完全對得上。
“六個月前來自倫敦的醫生說過他已經處于最后的‘彌留’狀態腦組織死亡、心跳停息、呼吸停頓——總之按照醫學上的死亡界定標準病人已經可以送到殯儀館去了。不過一百八十天之后他仍然能夠像正常人一樣按時吃飯休息除了不睜眼、不說話之外連所有的新陳代謝都可以正常進行。陳叔叔你能判斷這是怎么一回事嗎?”
那倫痛苦地凝視著照片聲音依舊平靜只是牙齒開始咬的咯咯直響。那畢竟是她生命里最重要的親人這種狀態比直接死亡更讓人難受。
我搖搖頭:“這種怪病以前從未聽說過。”不過當我繼續向下看時漸漸的照片上顯示土王的腰部以下被一條灰色的毯子嚴嚴實實地遮蓋起來一直保持到最后一張。
“生了什么事?土王的身體怎么了?”我敏感地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那倫雙手按在自己的太陽穴上閉目忍耐了很久才把奪眶而出的眼淚阻止住故作冷淡地回答:“印度古書上說當地球要生天災時恒河上的水草、原野上的牛羊、雪山上的飛鷹包括太陽眷顧下的臣民都將幻化成蛇。于是這個世界湮滅在蛇蟲鼠蟻的喧囂中直到度過一萬九千‘劫’的漫漫長夜然后生命的輪回才能重新開始。”
我怔了怔再要追問有個高大健壯的年輕男人已經推開小客廳的門大踏步走了進來。
“陳先生幸會。”他灑脫地向我伸出手。
那倫立刻起身把照片收攏后退兩步肅立在沙旁邊。
我伸手與這個儀表堂堂的印度男人相握迅在腦海里思索著這張看起來有點面熟的黝黑臉孔。他的年齡大概在三十歲上下有一頭黑亮蜷曲的頭和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下巴刮得干干凈凈的顯得無比精明干練。
“陳先生冒昧地請你過來是因為之前土王曾無數次提及你的大名并且叮囑過我以后無論生什么大事只要陳先生出手立刻能化陰霾為晴空一切煙消云散。”他朗聲大笑回頭看看那倫“怎么?我們的印度美酒呢?既有貴賓沒有好酒豈不失禮?”
那倫恭敬地回答:“是我馬上去拿。”
她把照片放回茶幾上迅低頭走了出去。
“陳先生怎么不說話?是不是怪我招呼不周有所怠慢?”這男人的雙手交疊在膝蓋上無意識地用左手五指轉動著右手拇指上的一只赤金指環臉上笑容可掬卻無法掩飾著骨子里透出來的華貴與倨傲。
從這個小動作上我準確地辨認出了他的身份——蘇坎當前印度國內某在野黨的絕對領導人。最近一期國際觀察員的內部討論報告上指出他很有可能成為下屆總統大選的有力爭奪者。
“蘇坎先生幸會幸會。”我不卑不亢地微笑著點頭。
他再次大笑:“陳先生果然慧眼如炬鄙人正是蘇坎。”
這一次我實實在在地被那倫的安排迷惑住了土王與蘇坎所在的政黨的確有些交情但把我請來又有什么意義?難道只是為了看看土王的詭譎變化?
小客廳里陷入了無言的沉默蘇坎的精明目光屢次從我臉上掠過但我只是冷淡地保持微笑并不先開口。
那倫一直沒再進來看來蘇坎是有意識地借故將她支使出去要跟我面對面地單獨談話。
五分鐘的沉默之后蘇坎陡然“嗤”的一聲笑出來:“陳先生我們之間似乎有些隔閡。其實我是那門度土王的學生從六歲起拜在他的門下一直到今天。你是老師最欽佩的高手我有了難題是不是也可以像請教土王那樣向你求教?”
我的目光又一次落在照片上情緒受到影響沉郁地苦笑了一聲:“蘇坎先生大家的時間都無比寶貴有話請直說吧。”
近幾天來的事情太多導致我的睡眠嚴重不足基本上沒有心思與人過份寒暄。如果不是那倫一開始提供的照片抓住了我的注意力可能我早就要起身告辭了。蘇坎是印度政界的寵兒最擅長連篇累牘的當眾演講所以我并不打算給他多少表白的時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