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冷馨還是龍象女?-《法老王之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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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可惜不過你把危月燕變成了毫無意義的人皮這又算什么?是在向警方示威還是故意挑戰龍堂的忍耐極限?”此時我希望蓮花小娘子千萬不要醒過來否則就會白白搭上一條性命。
我不想死但更不想讓老班的孩子們變成無父無母的孤兒。
“那是我的事生命到了盡頭自然要死死在誰手有何區別?”她舉手撩了撩額前的劉海這個動作幾乎就是冷馨的翻版。如果隱去她的五官相貌我百分之百會認定她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冷馨。
“沒有人能剝奪同類的生存權你也不會例外。”我長吸了一口氣目光穩穩地落在她的眉心上。近距離的短兵器格斗高手猶如一個個技藝精湛的舞者眼神落在哪里指尖的動作就出現在哪里。同理我看哪里刀鋒也會插入哪里。
“什么是生存權?地球不過是人類的暫居借助之地一旦它的主人從沉眠中蘇醒人類自然應該把這個廣袤的星球退還給主人這是毫無疑義的。”她昂然向我走過來慷慨陳辭的樣子一如冷馨幾乎讓我產生了錯覺。
“地球的主人是誰?”我用眼角余光瞥向窗外奢望警方布下的監控設備仍在那樣就可以記錄下這一刻的情景。
“是我——”她用力張開雙臂仿佛要把整個世界攬在懷中。
“那么你又是誰?我猜你肯定不是地球人否則麥爺早就向我公開你的身份了不必一味地遮掩。龍象女你該有自己的名字吧?”我在尋找一刀必殺的時機期待她在回話的過程中咽喉部位會露出小小的破綻。
“沒有名字不過是愚昧的地球人用來區分彼此的程式。當他們連自己的同類都區分不清時就是智慧低下到極點的真實表現。身體是一件最完美的工具、一臺高運轉的多能電腦只要開得當人人都能做身懷異能的神童何況是區區的個體分辨工作。看當我換過型、改變五官類型時你就分不清我是誰了假如我的體表特征和dna鏈條重新拆解組裝豈非連實驗室里的精度電腦都無法分清?”
她的下巴昂得越來越高這也是冷馨的招牌動作。當年在港島大學講考古考古課一堂課下來她的脖子都會累得麻。
我很懷疑面前的龍象女會跟失蹤的冷馨有什么關聯她怎么會模仿冷馨的一舉一動呢?
“你已經殺了太多人還要干什么?”我步步退讓始終找不到出手的良機。
“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她冷笑起來。
那種表情讓我忍不住在心里大叫了一聲:“冷馨——”
隔了那么久再見龍象女我感覺她像變了個人似的一舉一動都添加了冷馨身上那種滔滔不絕的雄辯家氣質并且能夠非常貼切而熟練地使用中文成語。這一點以龍象女的經歷是無法做到的。
“跟我走?”她向我伸出右手。
“為什么?給我個理由?”我不動聲色地做著深呼吸精神緊張得如即將離弦之箭。
“因為只有我能讓你離開這個被詛咒了的世界進入到一個自由的星球。”她的五指干凈修長尾指上一連串戴著三個波希米亞風格的綠銅戒指。
那戒指是屬于冷馨的購買于希臘老城的大衛藝術廣場的小店里每一枚的售價是十五美金是由我親手買下然后又親自給她戴上絕不應該出現在龍象女手上。
“那戒指是哪里來的?”我感覺自己的后背肌肉正在兇猛地隆起孤注一擲的出擊即將爆。
她舉起手悠閑地凝視著尾指幽幽地長嘆一聲。
“哪、里、來、的?”這四個字已經是我耐心和耐力的極限。
“有些東西本來就屬于我——”她并不知道已經徹底激怒了我或許她也不在乎這一點。怒火瞬間爆小刀破空而出差之毫厘地貼著她的眉心掠了過去因為她的動作變化如輕煙般靈動仿佛是被刀風突然蕩開了一樣。
我來不及做第二個動作她的雙手便左右交叉著扼了過來緊緊地扣住我的喉結。
“殺戮是地球人的原始本性嗎?制造刀槍不過是為了殺更多的同類這樣的進化過程與蛇蟲鼠蟻有什么區別?所以我才會勸你離去跟我一起擺脫這種低級而無趣的日子放棄蠢笨無用的身體。”她抬起手從頭上摘下了一只白色甲蟲屈指一彈啪的一聲甲蟲飛到對面墻上被撞成一小團跌落在地。但是很快第二只甲蟲又出現了同時進來的還有三只大體積的西班牙牛虻圍著我們胡亂飛舞著。
“跟我走嗎?”她下了最后通牒。
我的緩兵之計已經用到頭拖不住她的話只能跟著出門。這一次我不會讓她輕易從自己面前消失。
“去哪里?”我吃力地喘息著。
“天堂。”她彈飛了在兩人臉前飛著的牛虻。
“好我就跟你去天堂——”我下了決心不再顧及個人生死只想探明龍象女的根底。
一個人的影子被走廊里的燈光投進來不偏不倚地落在龍象女的腳下蓮花小娘子的聲音也隨之響起來:“是你攫走了老班的思想和靈魂?”
看來她早就被驚醒了只是引而不罷了。
“你也一起走。”龍象女冷冷地下著命令仿佛蓮花小娘子不過是她的一個下人可以隨意支派。
“那么我的蠱蟲呢?是不是也能一起跟你走?”蓮花小娘子向旁邊一閃兩隊后背上藍光磷磷三寸長蝎魚貫而入不慌不忙地排成一個長方形橫陣擋住了18o6房間的門口。很明顯她錯估了龍象女來去的途徑以為對方會從門口闖出去。同理她也會刻意封鎖窗外的主要同道截斷對方去路。
只有我知道龍象女如果要逃離的話根本不需要門窗就能瞬息消失。
“找、死。”龍象女輕蔑地吐出兩個字。以她的功力殺退蓮花小娘子不是問題港島沒什么人能擋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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