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北漠王城。 “中洲之王已死,又恰逢逢南荒兵臨城下。如今的中洲當真是多事之秋!” 三日后,北漠的王城內,一座靠湖的樓閣里,一位身著錦繡華服的青年,附身端坐于窗邊,手中握著酒杯,小酌了一口,雙眸微瞇,目光四散,俯視著那波光嶙峋的湖面。 陽光直射而下,讓湖面閃爍著些許刺眼的光芒。 身著華服的青年,為北漠的少主,名為白畫,一個很有詩意的名字。 “小葵,若是依你而言,我北漠此時出兵攻打南荒,可行或是不可行?” 白畫把杯中美酒一飲而盡,酒釀在頓時在嘴里化開,滿口生香。白畫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潤,嘴角邊露出了一絲的笑意。 白畫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把手攤平放于桌上,手指尖輕輕的敲打著桌面,似是有著一絲規律可尋。 “少主可是想圍魏救趙?” 垂著雙手,站立在白畫身側的小葵,是一名身材纖細,用一層薄紗掩著面容的女子。“若中洲被南荒收入囊中。待南荒修整一番后,南荒便會大刀闊斧,發兵我們北漠。那時,我們北漠定將腹背受敵!” “在地理位置上,我們北漠和中洲相隔最近。南荒發兵攻打中洲,便率先打破五分天下的局面,東土和西域又坐山觀虎斗。如今中洲和南荒狼煙四起,依小葵而言,我們北漠出兵伐南荒,勢在必行!” 小葵看著似笑非笑的白畫,沉默了片刻,她那裸露在外的雙眸之中,飄閃而過一道異彩。“少主可是想,不費一兵一卒,把中洲土地收入囊中?” 戰爭,瞬息萬變。亦可一計定天下! “小葵,深知我心意。” 白畫用眼角的余光,看了小葵一眼,雙眸之中閃過一絲的贊許。白畫站起了身,衣衫擺動間,把雙手背負于身后,傲立于窗邊,便開口說道。“出兵伐南荒,看似拖延南荒出兵的步伐,不過卻是為我爭取更多的時間。” “南荒率先打破五分天下的局面,不過是想攻下中洲,為南荒在和氏璧一事上,占據更大的勝面。西域和東土不為所動,只是目前還未曾觸及到他們的利益而已。” “只是這中洲涂陌,一個山野之人,本就名不見傳,卻被一道遺昭,讓天下人所知曉。” 南荒的手段干脆,便是直接出兵伐了中洲。雖說中洲比之不過南荒,但是南荒想要在短時間內攻下中洲,卻也有些癡人說夢! 對于如今無王的中洲,西域和東土又豈會置之不理! “孤之遺昭,中洲的王權,暫由孤之王兄執掌,待孤獨子,涂陌回歸中洲,便為中洲新王!………” 這是中洲之王的遺昭,昭告了天下。同時也把涂陌,這個本就名不見傳的人,推到了風口浪尖處! “少主之意是,中洲先王的獨子,涂陌。南荒直接出兵伐中洲,應該不會在乎一個名不見傳之人。而東土和西域不出兵中洲,反而會把觸手伸到涂陌身上?” 小葵裸露的雙眸之中,目光流轉,卻是緊盯著站立于窗邊的華服身影。 涂陌!東土和西域會以另外一種方式和南荒爭奪中洲。 “小葵,你認為這涂陌如若沒有傲人之處,這中洲先王又為何會把他的獨子推于至高之處。殊不知,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中洲先王,果真是老謀深算!” 白畫背負著雙手,眼眸微瞇,瞳孔之中,很是深邃。“關于涂陌,我們了解甚少。東土和西域更是連我們北漠都不如。若不是中洲之王的遺昭,我們當中,又有誰會在意這一個名不見傳的人。” 這涂陌的傲人之處,就是涂陌身處的師門,一個早已歸隱,不問紅塵俗世的流派。 “這幾日,關于這涂陌的消息,傳回的并不多,有一點,便可以說明,這個涂陌,怕是會讓西域和東土大失所望了。” 白畫的目光悠悠,眸子之中很是深邃,流光轉動間,白畫的嘴角卻是勾勒出了一絲莫名的笑意。 “回少主。涂陌師承的一脈,本就是修身養性,隱出紅塵外,只修一顆淡然道心。如若西域和東土都鎩羽而歸,那我們也將會無功而返了。” 小葵輕挪動著腳步,站立于白畫的身側,垂立著雙手后,開口說道。 “淡然心性,超脫世外。西域和東土會大失所望,但是我白畫心中所想,卻是無人能及。” 白畫輕輕的搖了搖頭,雙眼彎曲,眼角露出笑意,便接著說道。“涂陌,這是一個很特別的人。身在王權家,卻不為王權人。寧愿做那山村野夫,也不要那人上之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