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此行,距離蘇州城,還需一天的腳程。路上,有稍作休整的驛站,雖有馬匹在槽,涂陌卻是不想快馬加鞭,一路的疾馳。 只是徒步于而行,磨練著己身,這也算得上是對道心的一種修習。 “稟少主,天快要黑了,我們要不要尋一處地方,露宿一晚。明日午時,應該就能到達蘇州城。” 星辰子望著快要落山的夕陽,站在在涂陌的身側說道。星辰子身上挎著一個包袱,里面裝有他們在驛站處,購買的一些露宿之物。 包袱鼓鼓囊囊的,有些沉重。 “就在前方的小溪邊露宿一夜吧。” 星辰子凡體肉胎,只是尋常百姓身,又未曾修習過武功心法,這體質,端是不能和習武之人相提并論。 涂陌點了點頭,便抬腿走下了祖龍地脈,踏上了一片綠草悠悠。而在一旁,一條小溪正在咕咕的流淌著,溪水很是清澈,清澈的能看見水底處,那些長滿青苔的大小石塊。 “呼!” 星辰子打開了身上的包袱,在一顆樹下,搭好了兩頂帳篷之后,便走向遠處,拾了些可供燃燒的柴火,堆積在了一旁。 夜幕降臨,一團篝火燃燒而起,在這靜謐的夜晚之中,“噼啪”作響。簡單的吃一些食物后,趕了一天路的星辰子,便有些困頓疲乏了,向涂陌稟告了一聲,就轉身走進了帳篷里,倒頭恢復起了精氣神來。 涂陌雙腿盤坐于篝火旁,雙手握放于腿間,閉著雙眸,便修行了起來。 夜晚的中洲王城之中,燈火通明,五彩繽紛。食客們勾肩搭背的走出客棧,滿面通紅,高聲笑語,一身的酒氣味道。 一塊塊青石鋪成的街道上,也是人影綽綽,他們衣擺飄飄,走動間,目光卻是落在了道路兩旁的攤位上。 中洲王庭,門庭高懸,氣宇軒昂。幾根粗壯的金色木柱上,雕龍刻鳳,雙龍戲珠,鳳求凰,神態栩栩如生,端是一副王權的威嚴。 萬年宮內,一位位身著寸縷的妙齡少女們,手臂輕輕舞動間,身姿妙曼。一雙雙眸子中春水蕩漾,勾人心魄。這讓落座在兩側的文武百官們拍手叫好,眸子中也露出了一抹虎狼之色。 “哈哈哈……” 他們口食鮮美嫩肉,小酌杯中酒釀,在這歌舞之中,推杯換盞,高談闊論。 在象征著中洲之王的王位上,端坐著一位身著金絲衣袍的中年男人,他肥胖大肚,一雙小眼轉動間,流露出一絲陰狠之色。面龐之上的一抹紅潤,乃是杯中美酒所致。 這名肥胖的中年男人,便是中洲的攝政王,涂天統。 “啟稟王爺。涂陌一行并未騎行任何的馬匹,只是徒步而來。” 在涂天統的身側,一名謀士打扮之人,在聽得探子回報之后,便來到涂天統的身側,伸出手,擋住了嘴角,輕聲的說道。 “無妨,本王便多等幾日。本王的這位侄子,二十余載未曾見過了,如今也不知變成了哪般的模樣了?” 那名謀士彎著腰,退于涂天統的身后,低著頭顱,跪地而坐。 涂天統的一雙小眼之中,望著身著寸縷的少女們,露出了一道道德精光。他面龐紅潤,嘴角露笑,舉著手中酒杯,高語了一聲。“各位同僚,今夜,月下宮內,佳人美酒旁,我們不醉不歸。” “臣,便借此美酒,恭祝王爺早日手握中洲王權。” 這一道話語響起之后,兩旁落座的人,便紛紛開口附和道。只是那一雙雙的眼眸,一道道的目光,落在了那位出聲之人的身上。一張張有些紅潤的面龐上,也都在暗自懊惱著,借著酒意,竟讓一人專美于前。 阿諛奉承,虛與委蛇,對于這些人來說,便如他們的秉性一般。 “何大人,休要妄語,本王就當你這是酒后胡言了。” 涂天統口中有些不悅的說道。只是瞇成一條縫的眼角處,流露而出的笑意,卻是顯而易見。 這句話語,當真是說在了他的心坎上了。 萬年宮內的歌舞語調,推杯換盞之音,高談闊論之聲,一直持續了很晚,很晚……… 夜晚的漆黑,在人們口鼻處的一陣陣鼾聲之中,流逝的很快。 天空,露出了一抹魚肚白,照亮了天際,也把世間,印照的有些灰霧蒙蒙的。 當最后一抹篝火光亮徹底的熄滅之后,修行了一整夜的涂陌,便睜開了雙眸,打開了盤坐著的雙腿,站起身來,把手垂放于身側。 片刻后,帳篷內便傳出一陣悉悉索索的穿衣聲,待到衣衫整理整齊之后,星辰子便走出了帳篷,把露宿的物品全部收好,放于包袱內,斜挎于肩膀后,便向著涂陌躬了躬身,站于涂陌的身側。 “走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