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冊:西域之變-《一劍醉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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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北涼亭最不愿看見的。
“丞相,我等皆為西域之臣,你們比如逼迫少主,豈不是和敵人無疑。少主繼承王位,手握王權,乃是順應天命,至于北涼羽少主,離開西域如此多年,你們能放心,我等卻是不放心啊!”
御史大夫的嘴角露笑,他站起了身,環顧了周圍,便對著北涼亭躬彎下了腰。
“是啊!少主在西域的所作所為,我等皆是看在眼里,不說有功,卻無過錯。如今先王以逝,少主繼承王位便就無可厚非,丞相莫要步步緊逼。”
這是新的黨派,他們擁護著北涼亭。
前朝的覆滅,新朝的建立,他們便要選擇陣營,成則高官厚祿,敗則罷免官職身,首異處!
黨羽之爭,并無硝煙,卻是勝過硝煙。
“哼!好一個見風使舵,各位如此過早的選擇陣營,結黨營私,這是否太過于急切了。”
朝堂之上,丞相怒摔衣袖,他面無表情,只是兩旁站立的兵甲,卻是讓他的心頭一緊。
“放肆!”
自分的兩派,在朝堂之上的爭吵,可謂是烏煙瘴氣,筆墨之下論功績,舌戰群儒顯豪邁!
丞相的口無遮攔,卻是讓北涼亭出言喝止。
“諸位大臣皆是西域的根基所在,若是再吵下去豈不是讓西域陷入動蕩不安的局面。既然丞相不同意我繼位,那就便過些時日再議。如今時辰已經不早了,各位便就散去吧。”
大殿之中的吵雜,讓北涼亭心煩意亂,他平常的冷靜從容,此時卻是在那王權的誘惑之下,逐漸的迷失了。
靜安居士的教誨,他拋卻了腦后,王權如今近在咫尺,伸手便就唾手可得,他太癡迷了。
“是,臣等領命!”
王公大臣們的退走,北涼亭也揮手退下了兩旁的兵甲,大殿空曠了,也安靜了下來。
“鬼影!”
殿中無人,北涼亭抬腳,一步一步的踏過了由黃金鋪鑄的八層階梯。近在咫尺,北涼亭伸手輕輕的拂過黃金王椅的椅身,那股冰冷之下的權利滔天,他臉龐微笑著,癡迷著,終是定住了身體,緩緩的坐在了王椅之上。
“好!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啊!”
一種豪邁的油然而生,一種居高臨下,所有人的俯首稱臣,一聲吾王,隱約的回蕩在耳旁,北涼亭閉著雙眸,他嘴角邊的笑容,愈發的濃烈。
“少主。”
一襲黑衣的飄動,鬼影的身影在北涼亭的身側浮現。
“對,我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手握蒼生的命運,皆是在我的一念之間。這王權便是如此了,而那帝位,又會是一種什么樣的風景?”
王椅之上舒爽,讓北涼亭情不自禁的呢喃著,這是一種不可言喻的,他深陷了其中。
“鬼影,殺了丞相,木秀于林,當真是以為我不敢殺他!殺了他,震懾其他人,我看誰還敢反對我。”
北涼亭吩咐完,便背靠著王椅,他緊閉的雙眸,卻是久久不愿的睜開。都是要殺,那就快刀斬了亂麻,只是后果會如此,至北涼亭坐在王椅上的那一刻開始,他便就無所顧忌了。
“是,少主。”
鬼影領命,便開口問道。“少主,師傅和二師兄,正在來西域的路上,要不要讓師傅出手,殺了北涼羽?”
留下此人,必回阻擋北涼亭腳下的步伐。
“萬萬不可,我父王的死,又加上我方才是著急了些,已是讓人察覺了分毫,若是北涼羽再出事,他們不傻的,這弒父奪位,殘害手足,若是被宣揚出去,我北涼亭便會被千夫所指,飲恨王位之下。”
北涼亭揮了揮手。“你下去吧,拿丞相的頭顱來見我。”
“是,少主。”
鬼影領命,便退出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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