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冊:中洲王后-《一劍醉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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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人雖少,只是未遮掩面容的雪別離,亦是引起了游人的側目。而后,有些自詡風度不凡的年輕公子哥,一合手中折扇,便要上前問候一番,只是一隊兵甲的出現,護了她們于身后,并無一人敢于上前打擾。
“別離,涂陌來過此地嗎?”
云起闕,三個燙金大字,深而有力的刻于石碑之上。荒天憐輕拂動了衣袖,便向著石碑深深的躬身,這是中洲先王的遺筆,如今亦是她父王的遺字,初次所見,應當躬身行禮。
“夫人,少主剛回中洲之時,中洲正處于混亂不堪的局面,內憂外患之下,少主便就再無閑暇之余了。”
雪別離一雙眼眸,似皓夜當空,亦有星光點點。她的話語一落,便就揮手,退下了護她們于身后的兵甲。
“別離說的可是中洲攝政王。此人天生反骨,本就該除之而后快,只是先王的擔憂,并不是我們這些晚輩,能夠妄自猜測的。”
荒天憐輕聲細語,這塊石碑,亦是讓她知道了中洲先王的一絲心境。
妻離子散,這是莫大的悲涼。
獨坐王位,便就只能鰥寡孤獨。
“別離,走吧。云落閣之廣袤,我們今日恐是多花上些時辰了。”
荒天憐抬眸,張望了四周的建筑,不失王權之威,也暗含一絲家的溫馨,這是中洲先王的別出心裁。
“是,夫人。”
雪別離的衣裙擺動著,只是剛抬腳走了幾步,眼前便出現了一位行走間優雅的侍女,而這位侍女,雪別離認識,便就停下了腳步,靜靜的等候著。
荒天憐只是目顯詫異之色,并未開口詢問,那位侍女的恬靜從容,她身后的人,自然是不凡。
侍女,直接向她們走來。
“淼淼見過少主夫人,見過別離小姐。”
臨近的淼淼,施禮的說道。
“夫人,這是少主娘親身旁的侍女,康淼淼。”
雪別離回了一禮之后,便就側身退在了荒天憐的身側,開口輕聲的說道。
“中洲王后?就是令我父王都贊不絕口的那位奇女子!”
荒天憐的眼前一亮,失蹤了二十余載的中洲王后,在涂陌回到中洲之后,她也該回中洲了。
“淼淼,若是我早些得知娘親也在云落閣內,又豈會讓娘親派人前來相邀。”
這是荒天憐的肺腑之言,在中洲王后還未嫁給中洲先王之前,她便名動江湖,堪稱奇女子的她,時過境遷,還是有人提起其過往,而耳目熏染的荒天憐,亦是把中洲王后立成了自己的標桿。
“少主夫人,別離小姐,請,夫人就在前面的落水闕。”
康淼淼微微一笑,施禮之后,便就重新踏上了長廊。
長廊有些蜿蜒,越是深入,來此地游玩的行人便就越少,直到只見風景美如畫,不聞人兒喧鬧聲。
長廊的盡頭便是落水闕。
落水闕中,琴音的響起,低沉,而又厚重。懂弦樂的荒天憐閉眸感受了一番,便知這是何人所彈。
一曲,思郎君。
一曲,念子歸。
一步,一步的上了階梯,走進了落水闕后,彈奏弦樂的手,也就離開了琴弦。
“荒天憐,南荒的郡主。”
康淼淼躬身退下了,荒天憐和雪別離一前一后的走進了落水闕。一張古琴前的茶臺邊,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席地而坐,在她那絕美的臉龐之上,勾勒而出的笑容,有些親切。
“天憐見過娘親。南荒的郡主已成了過往,天憐如今只是涂陌的妻子,中洲之人。”
荒天憐伸手扯下了掩住面容的白紗,她趕緊上前施禮道。讓她懷揣夢想的奇女子,歲月如刀,并未在她的臉龐上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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