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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皇上的隱疾……”

    “不是。”

    “那是為什么？”

    史芃芃瞪她，“要你別問，你還問，真以為本宮不會(huì)打你板子么？”

    金釧兒不敢多打聽了，過了一會(huì)，聽到史芃芃問她，“月桂姑姑怎么樣，好些了么？”

    “月桂姑姑本來躺在床上焉焉的，聽說皇上昨晚上在鳳鳴宮留宿，姑姑的精神頭一下就好了，這白芨粉就是姑姑讓奴婢到太醫(yī)院去拿的，說灑在沐盆里對(duì)娘娘有好處。”

    “定是你在姑姑面前亂說話了。”

    “哪能呢，姑姑多精明的人吶，當(dāng)年姑姑跟在太上皇和太后身邊看得還少么？姑姑說了，咱們皇上面冷心熱，跟太上皇一樣呢，太上皇為了太后能遣散后宮，皇上為娘娘也這么做了，可見咱們皇上也是個(gè)情種，娘娘，您以后呀，對(duì)皇上好點(diǎn)吧，您要有太后對(duì)太上皇那樣的一半，咱們皇上都知足了。”

    史芃芃默了一下，“姑姑就是太操心了，身子骨才一天不如一天的。”

    “誰說不是呢，”金釧兒說，“上回皇上娘娘大婚，姑姑就累得病倒過一次，好不容易硬朗了些，清揚(yáng)殿下和晟殿下又要成親了，姑姑說，兩位殿下都是她看大的，手心手背都是肉，得一碗水端平，可不就累壞了么。”

    史芃芃嘆氣，“可憐姑姑一輩子困在宮里，自梳不嫁，和綠荷姑姑，綺紅姑姑比起來，月桂姑姑的命就苦了些。”

    “怪就怪那個(gè)什么魏太醫(yī)，”金釧兒憤憤的說，“都是他耽誤了姑姑。”

    “我早兩天聽皇上提了一嘴，說月桂姑姑快有喜事了，以前皇上就撮合魯醫(yī)正和姑姑，是不是事快成了。”

    “這樣就最好了，”金釧兒笑起來，“姑姑有個(gè)伴，皇上和娘娘就放心了。”

    ——

    月桂睡了一覺醒來，緩緩打開眼睛，看到床邊的賬子掛在金銀鉤上，臨南的窗子開了半扇，屋里光線充足，她的右手?jǐn)R在床沿上，看上去就像剛剛有人給她探過脈似的，可她記得自己是探過脈才睡的呀，怎么這會(huì)子功夫魯醫(yī)正又來探脈了，會(huì)不會(huì)是她的病……

    不遠(yuǎn)處的桌子邊，一個(gè)身著醫(yī)正衣袍的男人背對(duì)著她，正彎腰寫著什么，黑色的幞頭，青色的袍子，寫字時(shí)手腕帶動(dòng)寬大的袖子輕輕晃動(dòng)……

    雖然很像那個(gè)人，但她知道不是，這是魯樂源。

    小諾走到床邊，“呀，姑姑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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