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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九尾天狐終究沒能度過她的情劫，因此最終也死于情劫。

    以自身性命，替所愛之人鋪平了道路。

    如果她不死，命運的力量不會降臨到林毅身上，大天尊的心態不會受到影響，林毅也就殺不了他。

    而殺不了大天尊，林毅不可能成道。

    萬法同源，萬法歸源。

    若是不能將大道本源收回，也不用談成道之事。

    大天尊，才是林毅真正的劫，而若是不犧牲晏青丘，林毅便度過不這個劫。

    晏青丘的劫是情劫，而林毅的劫卻是殺劫。

    林毅現在才明白這個道理。

    可是，時光不能倒流。

    事情已經發生，他才知道晏青丘的謀劃，又有什么意義？

    此時此刻，林毅心中的悲痛如同浪涌，一波一波，聯綿不絕。

    六尾所化的輪回之眼緩緩降臨，陪在林毅的身邊，雖然沒有言語，但眼神中透露著關切。

    就這樣，林毅停留在了無盡的星空之中，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

    當大天尊死去，人間也迅速發生了變化，曾經仙界掠奪走的氣運重返人間，仙界開始和人間緩緩融合。

    仙界原本就是人間的一部分，是成仙的人多了，將原本屬于人間的最大的一部分分割了出去，至此，天人之間成為了兩個不同的種族。

    究其根本，仙與人本該是同族。

    仙界除了掌控權柄的仙人，也與很多未成仙的普通人，這些人并沒有死在林毅的手里，但如今氣運和仙靈之氣都流向了人間，這也是讓他們非常驚恐的事情。

    仙界的大地開始崩碎，河流開始洶涌泛濫，火焰從地下噴涌而出……

    這些都是人間曾經遭受過的災難，現在仙界也體驗到了，也許，這就是一種報應吧！

    此時的林毅，依然枯坐在星空之中。

    大天尊所擁有的一切，都在被他緩緩吸收，林毅最后的希望，就是掌控大天尊的權柄之后，能夠復活死去的人。

    他知道，輪回本是天命，自己擅自左右輪回，是很大的過錯。

    但是他不在乎這些。

    如果能讓碧霞和晏青丘活過來，林毅什么代價都愿意承受。

    “待你成道，人世間的情愛，你便不能再沾惹分毫。掌控天道，當存天心，滅人欲。”

    林毅正盤算著掌控天道之后要做些什么，耳畔忽然響起了女媧的聲音。

    不知何時，女媧也出現在了這無盡星空之中，正站在林毅的對面。

    林毅的內心十分悲傷，現在再看女媧，已經沒有了那種怦然心動的情意，也沒有欲望。

    他表現得很平靜，道：“我可以不掌控天道。”

    “待萬法歸源，你就是天道。”

    女媧的一番話，屬實是給林毅當頭澆了一瓢冷水。

    若不掌控天道的權柄，便沒有復活已死之人的力量。

    若是掌控天道，他卻不能做違背天道規則的事情，且要存天心，滅人欲。

    “她們只是你成道之路上的一個考驗，你既已跨過這一道坎，為何還要執迷？”

    女媧表情冷漠，絕美的容顏，此刻卻讓林毅有了幾分反感。

    “她們不是我成長的墊腳石，是我的愛人，你明白么？”

    “我明白，但這本就是你的宿命，也是她們的宿命。”

    “我不能接受這個說法。”

    林毅瞪著女媧，怒道：“她們不是工具，是活生生的血肉之軀，有思想，有靈魂。”

    “她們的確如此，但你不是。”

    女媧看著林毅，不含感情地道：“你是大道的化身，是你把他們牽扯到了你的命運。

    她們的存在只是在幫你歷劫，若你大徹大悟，自然是成道超脫。

    若你執迷不悟，世界將歸于混沌。”

    “這是什么狗屁天命！”

    林毅聽了，差點沒氣個半死。

    合著到頭來是把他當工具人使喚么？而且，又是以世界毀滅作為要挾。

    他若是掌控了權柄，第一個就先把天命打爛！

    “跟你說不清楚，你自己悟吧！”

    女媧手指朝林毅一點，一縷超脫于大道之上的韻律，便出現在了林毅的腦海之中。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還是這句熟悉的話，但這一次，在女媧的展示下，林毅終于看到了真正的玄機。

    道生一，是誕生了一個天道，這個天道，無情有序。

    自此，天地上下分明，清濁分辨，有陰陽五行，有晝夜輪轉，斗轉星移。

    在這之后，與無情有序對立的有情無序天道誕生了。

    于是，世界有了花草樹木，蟲魚鳥獸，萬類競逐。

    有情無序天道的造物都依賴于無情有序天道建造的環境，二者對立，卻不沖突。

    而在有序和無序、有情和無情的交融下，便誕生了第三天道。

    第三天道并非完整的天道，而是基于萬物存在而存在的天道，不是第三天道生萬物，而是第三天道生于萬物。

    第三天道，便是命運與輪回。

    林毅當初感悟混沌的時候，就差點悟出了這些道理，是被第一魔祖打斷了，才臨時終止。

    今日有了女媧的點撥，林毅才豁然開朗。

    女媧是第二天道的載體，他是第一天道的載體。

    因為第三天道是基于一二天道而存在的，所以既超脫于一二天道，又弱于此二者。

    而天道也并非終點，也有自己的成道之路。

    如得道的女媧，便是以有情無序，感悟無情有序，最后重歸有情無序。

    林毅的道恰好相反。

    他是無情有序，感悟有情無序，最后要回歸無情有序。

    一場輪回，才算是成道。

    “現在的你，明白了你的宿命嗎？”

    林毅點頭，又搖了搖頭。

    “我明白了，但不能接受。”

    按照女媧的推演，如果一個有情無序的人掌控了最高天道，到頭來，也就相當于換了一個人當天帝。

    屠龍者終成惡龍，殺劫永遠不會停止。

    若天道不為公，則世界將回歸混沌與寂滅。

    林毅卻不認可這個推演結果。

    “有情無序，才是世界發展的根本力量，若是世人都沒有私心和欲望，這個世界也不可能向前發展。

    縱使這個世界永恒存在，又有什么意義呢？

    他存在一刻和永恒一樣，都沒有意義。

    所以，我不會做一個無情的天道。”

    聽到林毅的話，女媧不禁嘆了口氣。

    “又失敗了。”

    “又？”

    這個字里面似乎有很大的信息量，但女媧并沒有解釋。

    只是嘆了口氣，道：“既然你執意如此，我尊重你的選擇。

    這具身體，是我引你入道的一道幻身，可惜，你能入道，卻不得解脫，我的使命沒有完成，卻也該到此結束了。”

    說完，女媧的身體開始緩緩消散，化作一縷星光，去往了星空更深處。

    而在她離開的時刻，她也給了林毅最后的提示。

    “萬法歸源不可逆轉，你若是不愿掌控天道，只能散盡萬法，留本性全真。

    這也是讓死者復生的唯一方式。”

    林毅看著光芒消散，心中也一陣悵然。

    女媧，終究是離去了。

    她只是為了引自己入道而存在的，他們之間可能根本就沒有感情。

    想到這里，林毅難免有些郁悶。

    他朝著星空深處呼喊道：“若無散盡萬法，會怎么樣？”

    “成為凡人。”

    星空深處，傳來飄渺的聲音。

    這個結果，倒還不錯。

    你是愿意做永恒的無情無欲的天道，還是做一個有情有義，妻妾成群的凡人？

    林毅的選擇毫無疑問是后者。

    權柄肯定是留不住了，但他絕對不會便宜了其他人。

    他抓起大天尊的尸體，把他燒成了灰，又伸手探入輪回，想要把大天尊抓出來，卻被六尾告知，大天尊入不了輪回了。

    他的真靈已經被林毅用心劍術滅殺，再也不復存在了。

    林毅這才放下心來。

    從今天起，做一個凡人。

    與老婆們成親，過上沒羞沒臊的生活。

    當然，天庭地府，都必須是自己人。

    以后死了，也可以免入輪回，重新來過，豈不美哉？

    林毅越想越覺得開心。

    這世界，終于不需要人守護了，他這個人間守護者終于可以下班了！

    帶著雀躍的心情，他想先回到人間去，但天地之間，已經生出了一種指引。

    他已經融合了大天尊和命運以及輪回，天道也等著他徹底融合。

    就像是游戲進入了強制動畫場景，要么合道，要么卡這里不動。

    “唉，真是一天的三界之主都不讓我當啊……”

    林毅有些不爽，卻也只能按照女媧留下的對策做。

    而散盡萬法，也可以直接利用降妖譜完成。

    那一棵天賦樹，林毅點在根部，他的體內，便飛出不計其數的大道本源。

    這些，便是一個世界的權柄。

    這些權柄雖然離體，林毅卻依然能指揮它們，能將他們賦予自己想賦予的人。

    人間，躺在床上的碧霞忽然睜開了眼睛，隨后，一道強大的本源進入了她的體內。

    這是陰司的全部權柄。

    同樣被簡單粗暴對待的還有晏青丘。

    林毅將命運的權柄重新歸還給了她，可惜，她也不能獲得其他的權柄。

    剩下的權柄林毅當然不會便宜了外人，先往自家老婆身上塞，她們承受不住了，林毅才換人。

    難怪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林毅是一人得道，全家成仙。

    也是在這個時候，林毅更能體會到女媧所言的真意。

    神仙若有私情，有私心，有什么好處必定從私心考慮。

    光憑道德來約束，根本就不現實。

    長此以往，必生禍端。

    有私心的人掌控天道，最終也只會變成下一個天帝，就算是林毅也不例外。

    林毅知道這不對，但他也沒打算改。

    既然要散盡萬法，與其給陌生的人，不如給自己了解的人，沒必要被別人的道德觀念束縛。

    看到晏青丘和碧霞都成功歸來，林毅也就放心了。

    而讓林毅有些意外的是，小草承受了最大分量的大道本源，林毅隱隱感覺到，她或許是下一任大天尊的最佳人選。

    “陰間，人間，天界，三界的主宰都是我的人，我是凡人又有什么關系？”

    林毅微微上揚，但散盡萬法之后，他的身體也格外虛弱，似乎還在持續虛弱。

    林毅頓時覺得有些不妙。

    他被天道攔路，不得不提前釋放了自己的大道本源，而這些大道本源在離開身體的時候，竟然也讓他的肉身道行下降了許多。

    林毅連忙加速朝著人間飛去，這可是星空，等他徹底變成了凡人，他可能要死在這里。

    然而，屋漏偏逢連夜雨，也許是大量釋放了本源，他的腦袋也變得有些昏沉。

    人間，就在前方，只在咫尺，卻仿佛有天涯之遙……

    林毅眼前一黑，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被抽離而去，他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就像是溺水的人，在水里無力地撲騰，做最后的掙扎。

    林毅感覺自己的身體不斷地在下沉，對外界也漸漸失去了感知。

    而這個時候，一只星光凝成的手抓住了他。

    所有的痛苦，都離林毅遠去。

    林毅睜開眼，對上的便是一雙溫柔的眸子。

    “你不來找我，所以，我回來了。”

    （全書完）

    番外篇逆襲之路

    朝歌城外，曾經廢棄的女媧廟得到了重新修繕，近來香火鼎盛，人流如織。

    只因新的廟祝俊朗非凡，引得許多高門貴女都聞名而來。

    甚至當今圣上，古往今來唯一的女帝，都曾詔告天下，欲求此人為夫。

    如此，也讓這一座女媧廟成為了眾人討論的焦點。

    上山祈福，排隊的人都到了山腳。

    人群中，一個侍女打扮的嬌俏少女便對旁邊清麗的女子抱怨道：“你瞧瞧你，當初讓你主動點，酒也給你灌了，床也給你爬了，愣是什么也沒得到。

    到現在，皇位沒了，男人也沒了，就剩下我一個可憐的小婢女嘍！”

    這一番話屬實驚人，周人的人頓時齊刷刷地看了過來，眼神驚疑不定。

    蕭瑟趕緊捂住了烏云的嘴，再讓她說下去，自己都要社死了。

    “諸位莫怕，我這婢子腦子有傷，這才來求女媧娘娘庇護，她說的話你們別信。”

    這番說辭，才讓周圍的人安心。

    也是，這姑娘明明是個女子，怎么可能會有皇位丟掉，光這一句話，就足以證明那個小丫頭是胡言亂語。

    安撫好了眾人之后，蕭瑟才施展法術，隔絕內外，氣呼呼地對烏云道：“你是怕我不夠丟臉么？”

    “哼，我是怕你，以后晚上又一個人偷偷抱著小被子哭。

    我就不明白了，林毅多么寬宏大度，善解人意，知道你以前不理他的原因，他也沒生你的氣。

    你非要躲著人家，人家不來找你，你又偷偷抹眼淚。

    這能怪誰？”

    蕭瑟：“……”

    最能說出扎心的話語的，往往是最親近的人。

    蕭瑟心態崩了。

    “我回去了。”

    “不行！今天這女媧廟，你必須去！”

    蕭瑟：“……”

    “去就去！”

    “去了不許鬧別扭！”

    “我沒鬧別扭！”

    “那就給我爬！”

    “爬什么？”

    “爬床！”

    “去你的！”

    “……”

    主仆二人打打鬧鬧，慢慢地也靠近了山上的女媧廟。

    越是接近，蕭瑟心里反而越是緊張。

    馬上就要見到林毅了，第一句話該說什么？

    對，沒錯，我是來祈福的，又不是特意來找林毅的。

    “對，我是來祈福的，不是來爬床的。”

    蕭瑟緊張兮兮，開始碎碎念。

    “我是來祈福的，不是來爬床的。”

    進了女媧廟，她越發緊張，聽到一個輕柔的聲音詢問：“善信所來何事？”

    “我是來爬床的。”

    “？？？”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女媧廟是圣潔之地，卻也并不忌諱這些事情。

    在神明眼里，凡人的人倫之理也是天理循環，并不需要避諱，也不是冒犯。

    當然，這是凡人之間。

    褻瀆神靈的得另算。

    烏云都被蕭瑟說出來的話驚呆了。

    看不出來啊我的小姐，你居然這么勇敢了嗎？

    我還只讓你悄悄做，結果你當眾就說出來了。

    強！

    蕭瑟臉色漲紅，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對面的少女愣了一下，隨后才笑出聲來。

    “蕭師叔想爬床的話，請去后院。”

    “誒？”

    蕭瑟這才注意到，今天負責接待的并不是林毅，而是商裳兒。

    她被認出來了，好丟臉。

    更丟臉的還是商裳兒讓她去后院，這不是……

    這不合適吧？

    “我……”

    看出蕭瑟又想打退堂鼓了，烏云連忙捂住她的嘴，道：“我們這就去后堂。”

    說著，便匆匆拉著蕭瑟走，商裳兒提醒道：“現在還是白天，讓我師父多休息一會兒，別著急。”

    蕭瑟：“……”

    更丟人了。

    她想快些成仙，換一個星球生活了。

    仙界也不能去，小草當了天庭之主，林毅的其他女人基本都位列仙班，自己過去更丟人。

    人間也不行，蕭玥是女帝。

    陰間就更不行了，陰間之主泰山娘娘也是熟人。

    蕭瑟頓時絕望，她發現自己出家都不行。

    她之前跟佛門的顧庭蘭有些矛盾。

    顧庭蘭心境還沒圓滿，沒有歸位，卻已經被佛祖當成接班人了。

    佛不能當，魔也不行。

    魔界現在只有一個阿七，那是被林毅馴化了的女奴，也不知道正不正經。

    總之，蕭瑟這一刻，才發現天地之大，似乎沒有她的一個容身之處。

    難受，想哭。

    “這是怎么了？”

    蕭瑟紛擾的情緒頓時如潮水一般退去，聽到這個聲音，她瞬間清醒。

    林毅，來了。

    “好久不見了，蕭瑟。”

    林毅笑瞇瞇地說道，仿佛他們之間并沒有隔閡。

    實際上也的確沒有。

    曾經那些小打小鬧，就像是親人之間拌嘴吵架，沒必要太放在心上。

    當時再生氣，時候回想起來，及不寒心，也不懊惱，何必一直抓著不放？

    倒是蕭瑟，她臉皮太薄了，有些走不出來。

    “呃，好久不見。”

    蕭瑟心情頓時緊張起來。

    她開始擔心自己就今天的裝扮好不好看，林毅會不會喜歡。

    這可是她精心準備過了的。

    “難得看到你穿上裙裝，真不錯，以后也不必女扮男裝了，恭喜你。”

    “謝謝。”

    蕭瑟嬌羞地低下頭，心中自是歡喜。

    被林毅夸贊了穿著，這是很大的進步。

    然而，她抬頭正眼看林毅的時候，才發現林毅的懷里還抱著個可愛的女孩。

    那女孩和她有九成相似，只是模樣小了許多。

    她就是六尾了。

    六尾重新恢復之后，并沒有去奪回其他的五個神通，于是蕭瑟還能好好活著。

    但六尾終究是缺失了一些東西，比如羞恥心。

    她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特別黏人。

    她更像一只寵物貓。

    當然，她并不是寵物貓，她是掌控輪回的大神。

    此刻，六尾看向蕭瑟的眼神也格外嫌棄。

    這就是我那無能的后輩么？

    蕭瑟：“……”

    她從六尾的眼里看到了優越感。

    她的小眼神仿佛在說：女人，我贏你太多。

    烏云小聲提醒道：“完了，替身出現了。”

    同樣屬性的角色出現了兩個，而且這個更加黏人，更加可愛，該怎么選知道了吧？

    “拜見先祖。”

    蕭瑟壓下心里的情緒，恭敬行禮。

    哼，她來的時候可是跟晏青丘學了一手的。狐媚惑心，她也會！

    “大哥，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曾經的兄弟情，必要的時候一定要拿來用。

    烏云說的對，她必須要抓緊了。

    林毅倒是很愿意給蕭瑟面子，于是，讓烏云和六尾先行離開了。

    六尾對烏云倒是很有好感，這是烏琥的化身，當年的烏琥對她十分照顧，如今的烏云也十分照顧蕭瑟。

    像極的了當年的她們。

    “過來，給我抱抱。”

    烏云：“……”

    休想！

    話是這么說，但血脈之中的本能還是讓她變成了貓，和六尾貼貼。

    蕭瑟：“……”

    這個祖先太危險，不僅會跟她搶男人，還會搶貓！

    但這會兒，她也顧不得烏云了。

    先把林毅搶回來再說。

    “我好久沒有叫你大哥了。”

    “只要你叫，我就敢答應。”

    林毅微笑著說著，蕭瑟內心歡喜，跟林毅之間的隔閡也少了許多。

    穿上裙釵，她身上也少了許多束縛。

    “在女媧廟的日子，你過得怎么樣？”

    林毅臉色微微一變。

    “挺好的。”

    “怎么了？”

    蕭瑟敏銳地察覺到了林毅隱藏的情緒。

    “呃，也沒啥，小事。”

    這種就是難言之隱了。

    他失去了所有的道行，包括肉身的。

    當他舍棄全部大道本源，也舍棄了合道的機會，降妖譜便徹底合上了。

    林毅打不開降妖譜，肉身的道行也都沒了。

    剩下的，他要自行修煉。

    這本來不算什么。

    還能夠修煉，有成仙的機會，這已經算是很幸福了。

    但是……

    每兩天要陪一個老婆。

    曾經的林毅，有肉身道行在身，老婆們都只有求饒的份，如今，林毅身體大不如前。

    而對林毅而言，是每兩天陪一個老婆，而對老婆們而言，卻是大半個月才能見到林毅一次。

    這可不得耳鬢廝磨，磨著磨著，可不就鐵杵磨成針？

    難，太難了。

    但他還不能說。

    因為每次女媧都用很挑釁的眼神看他，眼睛好像在說話。

    細狗，你是不是不行了細狗？

    我太難了。

    為此，林毅只好白天勤鍛煉，晚上多吃補藥。

    不然，這一堆神仙妖鬼，誰頂得住嘛！

    刻苦修煉了一年多了，他的道行才堪堪九品。

    難，太難了。

    就這水平，以前的他吹口氣都能送自己上天。

    當然，這里面的苦不能跟蕭瑟說，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

    一個男人可以弱，但不能不行。

    但蕭瑟這會兒已經生出了疑心，林毅只好解釋道：“也沒什么，只是最近修行上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誒？”

    蕭瑟有點不敢相信，林毅可曾經是走到過大道盡頭的人，修行怎么會有問題？

    “你現在是什么境界了？”

    “九品。”

    蕭瑟：“……”

    看蕭瑟很震驚的樣子，林毅解釋道：“我是煉體的。”

    “哦，也是，煉體是會慢一點。”

    蕭瑟算是強行挽尊，但她隨后又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辦法。

    “我有一種功法，可以幫你修行。”

    “什么功法？”

    蕭瑟羞答答地，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道：“晚上再告訴你，今天你忙不忙，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樣？”

    “你來得巧，今天的確不忙，我讓裳兒代班了。”

    林毅四個弟子，個個都很不凡。

    小草繼承了更多的大道本源，所以成了天庭的大天尊，商裳兒繼承了魔道的本源，成為了新的魔主。

    蕭玥當了女帝，只有王瑾軒……

    她因為自責懊惱，沒有繼承林毅給她的本源，這一部份本源便散在了天地之中，等待有緣人。

    而她也踏上了修心之路，在人間開始了歷練。

    雖然現在最弱，但未來未必不能崛起。

    最重要的是弟子們都有孝心，除了歷練的王瑾軒，其他幾個弟子經常來幫林毅代班。

    商裳兒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蕭瑟聽聞，也不禁在心里吐槽。

    她們這是來代班的么？

    她們的孝心都變質了！

    想到還有幾個失敗者，蕭瑟也就開心多了。

    她偷偷藏好了素女經，這是準備晚上用的功法。

    白天的話，先醞釀一下情緒。

    蕭瑟嬌羞地道：“我聽說，青丘山有一片連綿的桃花林，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好。”

    林毅干脆地答應了，不過，他不能飛，是蕭瑟帶著的。

    青丘的桃花終年不謝，只有花開，沒有花落，美不勝收。

    兩人在桃花林中賞花，忽然聽到了一陣得意的笑。

    “干得不錯，蕭瑟，你果然把人帶出來了，不枉我蒙蔽天機，從今以后，林毅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蕭瑟大驚，果然，晏青丘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

    一下奪過了林毅，同時在蕭瑟的身邊形成了一個新的林毅。

    “這個林毅足夠以假亂真，帶回去吧！”

    “休想！”

    蕭瑟分明看到了林毅求救的眼神。

    他這是在害怕狐貍啊！

    沒錯，他最怕兩個狐貍精和一個蛇妖。

    太能榨了。

    腰子痛。

    但是……

    “夫君不喜歡么？”

    “當然喜歡。”

    “那好，今晚給夫君嘗嘗新玩法。”

    蕭瑟：“……”

    你她娘的又利用我！

    “狐貍精，今天的林毅是我的！”

    “想要，那就來搶吧！”

    大戰，一觸即發，林毅才剛被放下，冷不丁又出來一條蛇尾，把林毅抓走了。

    是白練仙和蘇仙兒，她們里應外合，知道晏青丘想搞鬼，直接來了一手黃雀在后。

    她們算是臨時結成了同盟，作為妖仙，她們還留在了人間。

    而伴隨著白練仙和蘇仙兒下場，一場大亂斗開始了。

    零一和零零相繼入場，曲婧和姜玲瓏也不敢落后。

    而在眾人打來打去的時候，林毅卻突兀地消失不見了。

    同樣消失不見的，還有藏在蕭瑟云袋里面的素女經。

    仙界，天庭。

    小草拿著素女經好好研讀了一番，這才看向被她用法術抓回來的師父。

    “小草，多虧你幫我解圍了。”

    林毅頭皮發麻，今天差點讓女妖精們吃了。

    小草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她現在已經長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艷不可方物。

    看著她的笑容，林毅頓覺不妙。

    “你……”

    “師父，我也想助你修行。”

    小草的存在感最低，沒有人發現，她也悄悄動手了。

    趁著別人制造騷亂，引發關注，她一擊就得手了。

    “師父……”

    “小草，你冷靜啊！”

    “……”

    逆徒，逆徒啊！

    林毅內心感嘆，始作俑者，其無后乎。

    都怪他，帶了個壞頭，所以弟子們有樣學樣。

    而正當林毅被欺壓無法翻反抗之時，一道佛光降臨了。

    小草臉色一冷，正要出手，來人便先發制人。

    “以權謀私可是大忌啊，我的天尊。”

    顧庭蘭一句話，讓小草不敢妄動。

    “你想干嘛？”

    “加我一個，我不舉報。”

    “行！”

    林毅：“……”

    誰來救救我這個小九品啊……

    褻瀆神靈的得另算。

    烏云都被蕭瑟說出來的話驚呆了。

    看不出來啊我的小姐，你居然這么勇敢了嗎？

    我還只讓你悄悄做，結果你當眾就說出來了。

    強！

    蕭瑟臉色漲紅，簡直都要哭出來了。

    對面的少女愣了一下，隨后才笑出聲來。

    “蕭師叔想爬床的話，請去后院。”

    “誒？”

    蕭瑟這才注意到，今天負責接待的并不是林毅，而是商裳兒。

    她被認出來了，好丟臉。

    更丟臉的還是商裳兒讓她去后院，這不是……

    這不合適吧？

    “我……”

    看出蕭瑟又想打退堂鼓了，烏云連忙捂住她的嘴，道：“我們這就去后堂。”

    說著，便匆匆拉著蕭瑟走，商裳兒提醒道：“現在還是白天，讓我師父多休息一會兒，別著急。”

    蕭瑟：“……”

    更丟人了。

    她想快些成仙，換一個星球生活了。

    仙界也不能去，小草當了天庭之主，林毅的其他女人基本都位列仙班，自己過去更丟人。

    人間也不行，蕭玥是女帝。

    陰間就更不行了，陰間之主泰山娘娘也是熟人。

    蕭瑟頓時絕望，她發現自己出家都不行。

    她之前跟佛門的顧庭蘭有些矛盾。

    顧庭蘭心境還沒圓滿，沒有歸位，卻已經被佛祖當成接班人了。

    佛不能當，魔也不行。

    魔界現在只有一個阿七，那是被林毅馴化了的女奴，也不知道正不正經。

    總之，蕭瑟這一刻，才發現天地之大，似乎沒有她的一個容身之處。

    難受，想哭。

    “這是怎么了？”

    蕭瑟紛擾的情緒頓時如潮水一般退去，聽到這個聲音，她瞬間清醒。

    林毅，來了。

    “好久不見了，蕭瑟。”

    林毅笑瞇瞇地說道，仿佛他們之間并沒有隔閡。

    實際上也的確沒有。

    曾經那些小打小鬧，就像是親人之間拌嘴吵架，沒必要太放在心上。

    當時再生氣，時候回想起來，及不寒心，也不懊惱，何必一直抓著不放？

    倒是蕭瑟，她臉皮太薄了，有些走不出來。

    “呃，好久不見。”

    蕭瑟心情頓時緊張起來。

    她開始擔心自己就今天的裝扮好不好看，林毅會不會喜歡。

    這可是她精心準備過了的。

    “難得看到你穿上裙裝，真不錯，以后也不必女扮男裝了，恭喜你。”

    “謝謝。”

    蕭瑟嬌羞地低下頭，心中自是歡喜。

    被林毅夸贊了穿著，這是很大的進步。

    然而，她抬頭正眼看林毅的時候，才發現林毅的懷里還抱著個可愛的女孩。

    那女孩和她有九成相似，只是模樣小了許多。

    她就是六尾了。

    六尾重新恢復之后，并沒有去奪回其他的五個神通，于是蕭瑟還能好好活著。

    但六尾終究是缺失了一些東西，比如羞恥心。

    她暴露出了自己的本性，特別黏人。

    她更像一只寵物貓。

    當然，她并不是寵物貓，她是掌控輪回的大神。

    此刻，六尾看向蕭瑟的眼神也格外嫌棄。

    這就是我那無能的后輩么？

    蕭瑟：“……”

    她從六尾的眼里看到了優越感。

    她的小眼神仿佛在說：女人，我贏你太多。

    烏云小聲提醒道：“完了，替身出現了。”

    同樣屬性的角色出現了兩個，而且這個更加黏人，更加可愛，該怎么選知道了吧？

    “拜見先祖。”

    蕭瑟壓下心里的情緒，恭敬行禮。

    哼，她來的時候可是跟晏青丘學了一手的。狐媚惑心，她也會！

    “大哥，我有些話，想單獨和你說。”

    曾經的兄弟情，必要的時候一定要拿來用。

    烏云說的對，她必須要抓緊了。

    林毅倒是很愿意給蕭瑟面子，于是，讓烏云和六尾先行離開了。

    六尾對烏云倒是很有好感，這是烏琥的化身，當年的烏琥對她十分照顧，如今的烏云也十分照顧蕭瑟。

    像極的了當年的她們。

    “過來，給我抱抱。”

    烏云：“……”

    休想！

    話是這么說，但血脈之中的本能還是讓她變成了貓，和六尾貼貼。

    蕭瑟：“……”

    這個祖先太危險，不僅會跟她搶男人，還會搶貓！

    但這會兒，她也顧不得烏云了。

    先把林毅搶回來再說。

    “我好久沒有叫你大哥了。”

    “只要你叫，我就敢答應。”

    林毅微笑著說著，蕭瑟內心歡喜，跟林毅之間的隔閡也少了許多。

    穿上裙釵，她身上也少了許多束縛。

    “在女媧廟的日子，你過得怎么樣？”

    林毅臉色微微一變。

    “挺好的。”

    “怎么了？”

    蕭瑟敏銳地察覺到了林毅隱藏的情緒。

    “呃，也沒啥，小事。”

    這種就是難言之隱了。

    他失去了所有的道行，包括肉身的。

    當他舍棄全部大道本源，也舍棄了合道的機會，降妖譜便徹底合上了。

    林毅打不開降妖譜，肉身的道行也都沒了。

    剩下的，他要自行修煉。

    這本來不算什么。

    還能夠修煉，有成仙的機會，這已經算是很幸福了。

    但是……

    每兩天要陪一個老婆。

    曾經的林毅，有肉身道行在身，老婆們都只有求饒的份，如今，林毅身體大不如前。

    而對林毅而言，是每兩天陪一個老婆，而對老婆們而言，卻是大半個月才能見到林毅一次。

    這可不得耳鬢廝磨，磨著磨著，可不就鐵杵磨成針？

    難，太難了。

    但他還不能說。

    因為每次女媧都用很挑釁的眼神看他，眼睛好像在說話。

    細狗，你是不是不行了細狗？

    我太難了。

    為此，林毅只好白天勤鍛煉，晚上多吃補藥。

    不然，這一堆神仙妖鬼，誰頂得住嘛！

    刻苦修煉了一年多了，他的道行才堪堪九品。

    難，太難了。

    就這水平，以前的他吹口氣都能送自己上天。

    當然，這里面的苦不能跟蕭瑟說，這就是男人的自尊心。

    一個男人可以弱，但不能不行。

    但蕭瑟這會兒已經生出了疑心，林毅只好解釋道：“也沒什么，只是最近修行上遇到了一點小問題。”

    “誒？”

    蕭瑟有點不敢相信，林毅可曾經是走到過大道盡頭的人，修行怎么會有問題？

    “你現在是什么境界了？”

    “九品。”

    蕭瑟：“……”

    看蕭瑟很震驚的樣子，林毅解釋道：“我是煉體的。”

    “哦，也是，煉體是會慢一點。”

    蕭瑟算是強行挽尊，但她隨后又想到了一個很不錯的辦法。

    “我有一種功法，可以幫你修行。”

    “什么功法？”

    蕭瑟羞答答地，沒有馬上回答，只是道：“晚上再告訴你，今天你忙不忙，陪我出去走走怎么樣？”

    “你來得巧，今天的確不忙，我讓裳兒代班了。”

    林毅四個弟子，個個都很不凡。

    小草繼承了更多的大道本源，所以成了天庭的大天尊，商裳兒繼承了魔道的本源，成為了新的魔主。

    蕭玥當了女帝，只有王瑾軒……

    她因為自責懊惱，沒有繼承林毅給她的本源，這一部份本源便散在了天地之中，等待有緣人。

    而她也踏上了修心之路，在人間開始了歷練。

    雖然現在最弱，但未來未必不能崛起。

    最重要的是弟子們都有孝心，除了歷練的王瑾軒，其他幾個弟子經常來幫林毅代班。

    商裳兒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蕭瑟聽聞，也不禁在心里吐槽。

    她們這是來代班的么？

    她們的孝心都變質了！

    想到還有幾個失敗者，蕭瑟也就開心多了。

    她偷偷藏好了素女經，這是準備晚上用的功法。

    白天的話，先醞釀一下情緒。

    蕭瑟嬌羞地道：“我聽說，青丘山有一片連綿的桃花林，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好。”

    林毅干脆地答應了，不過，他不能飛，是蕭瑟帶著的。

    青丘的桃花終年不謝，只有花開，沒有花落，美不勝收。

    兩人在桃花林中賞花，忽然聽到了一陣得意的笑。

    “干得不錯，蕭瑟，你果然把人帶出來了，不枉我蒙蔽天機，從今以后，林毅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蕭瑟大驚，果然，晏青丘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

    一下奪過了林毅，同時在蕭瑟的身邊形成了一個新的林毅。

    “這個林毅足夠以假亂真，帶回去吧！”

    “休想！”

    蕭瑟分明看到了林毅求救的眼神。

    他這是在害怕狐貍啊！

    沒錯，他最怕兩個狐貍精和一個蛇妖。

    太能榨了。

    腰子痛。

    但是……

    “夫君不喜歡么？”

    “當然喜歡。”

    “那好，今晚給夫君嘗嘗新玩法。”

    蕭瑟：“……”

    你她娘的又利用我！

    “狐貍精，今天的林毅是我的！”

    “想要，那就來搶吧！”

    大戰，一觸即發，林毅才剛被放下，冷不丁又出來一條蛇尾，把林毅抓走了。

    是白練仙和蘇仙兒，她們里應外合，知道晏青丘想搞鬼，直接來了一手黃雀在后。

    她們算是臨時結成了同盟，作為妖仙，她們還留在了人間。

    而伴隨著白練仙和蘇仙兒下場，一場大亂斗開始了。

    零一和零零相繼入場，曲婧和姜玲瓏也不敢落后。

    而在眾人打來打去的時候，林毅卻突兀地消失不見了。

    同樣消失不見的，還有藏在蕭瑟云袋里面的素女經。

    仙界，天庭。

    小草拿著素女經好好研讀了一番，這才看向被她用法術抓回來的師父。

    “小草，多虧你幫我解圍了。”

    林毅頭皮發麻，今天差點讓女妖精們吃了。

    小草卻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她現在已經長大了，出落得亭亭玉立，美艷不可方物。

    看著她的笑容，林毅頓覺不妙。

    “你……”

    “師父，我也想助你修行。”

    小草的存在感最低，沒有人發現，她也悄悄動手了。

    趁著別人制造騷亂，引發關注，她一擊就得手了。

    “師父……”

    “小草，你冷靜啊！”

    “……”

    逆徒，逆徒啊！

    林毅內心感嘆，始作俑者，其無后乎。

    都怪他，帶了個壞頭，所以弟子們有樣學樣。

    而正當林毅被欺壓無法翻反抗之時，一道佛光降臨了。

    小草臉色一冷，正要出手，來人便先發制人。

    “以權謀私可是大忌啊，我的天尊。”

    顧庭蘭一句話，讓小草不敢妄動。

    “你想干嘛？”

    “加我一個，我不舉報。”

    “行！”

    林毅：“……”

    誰來救救我這個小九品啊……

    褻瀆神靈的得另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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