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469章 番外合集 一、謝蔚然x徐懌年 成了親之后,謝蔚然的性子愈發厲害了。 她本就嬌縱霸道,被徐懌年縱容寵溺后,更是嬌氣,更是頤指氣使。 “今日去街上,你何故看那姑娘?可是她入了你的法眼?”女子坐在秋千上,腳尖在空中虛點。 她也不等身后男人回答,便繼續開口,語氣酸溜溜的:“若是你喜歡,抬進來做姨娘也是有的,可別委屈了自個兒。” 徐懌年忍住笑意:“當真?” “當什么真?”她雙腳立即擱在地上,回頭看他,怒目圓瞪:“伱還真想呀?混賬東西,我的朱玄鞭可是許久沒有吃過人肉了,你可是皮癢了?” 徐懌年笑著伸出手,勾過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抱了過來,摟在懷中,好一頓親啃,末了,他將她抱著,去往主屋:“我哪里有空閑想旁人,滿心滿眼都是你,再容不下旁的人了。” 謝蔚然嬌哼一聲,摟著他的脖子,趴在他的肩頭,想了想,軟聲道:“徐懌年,我想吃餛飩,想吃你做的。” “好。” 夜里。 “我聽說,衛蓮真被貶了?”她吃下男人喂來的餛飩。 徐懌年伸出手,擦了擦她嘴角的汁水,道:“是有這么回事。他得罪了不少人,雖處處謹言慎行,但也被人鉆了空子,被人用計陷害,調去了嶺南。” 謝蔚然撇撇嘴:“他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活該。不過想想,以他的本事,想回京,恐怕也是易如反掌。” 徐懌年淡淡一笑:“恐怕沒那么容易,他此生,怕是回不了京了。”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在去往嶺南的路上,他逃了,卻是逃到了兗州。” “兗州?”謝蔚然挑眉,笑:“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她笑嘻嘻的勾住男人的脖子,嬌媚可人:“那徐大將軍,你準備怎么處置他?” 徐懌年盯著她看:“他的事暫且不提,先處置你才是。” 謝蔚然眨眨眼:“處置我?為什么處置我?” 說罷,她又柳眉倒豎:“好呀,你還敢處置我了,膽子肥了可是?” “前兩日,我看見了從隴西送來的禮品。”男人將她抱起,起身來走向床榻。 謝蔚然一看見床,腿就直打哆嗦:“那是給咱倆的新婚禮物!你不要胡來!混蛋!你又欺負我!” “粲粲,床下,我任你欺負。”男人伸手解開她的衣帶,目光灼灼:“可是在床上” 二、崽崽 徐霈、徐騁是將軍府的一對姐弟,相差兩歲。姐姐活潑伶俐,活像將軍夫人,身后總是別一根鞭子。弟弟內斂穩重,像極了大將軍,不過他卻是十分愛書。 “阿娘!阿娘!”徐霈風風火火的跑進了屋子,珠簾被她打得七零八落,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響聲。 她一雙丹鳳眼里盛滿了笑意,聽她興沖沖道:“我要比武招親!我聽說,宋夫人當初,也是比武招親的哩!” 她如今正是桃李年華,該是議親的時候了。她出身好,模樣也好,性格也好,將軍府的門檻都被提親的人踩爛了去。 婦人正歪在軟塌上,手支著腦袋,聽了少女這話,卻笑:“比武招親?那鐘離霽月不是要將我將軍府給掀了?” “他敢!”徐霈當即取出鞭子:“他若是敢這般,我必定將他皮剝了!” “霈霈。”外邊兒有人在喚。 徐霈見婦人不為所動,便跺了跺腳,嬌聲道:“阿娘不應,那我去尋爹爹,他最是疼我愛我,必定是要應我的!” 她轉身便如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霈霈!”鐘離明月拉住她,脆生生道:“你干嘛去?跑這么急。” 徐霈哼了一聲,她耳朵動了動,眸色微變,卻抬了抬下巴,道:“我去找爹爹,我要比武招親!爹爹最是疼我愛我,必定不會駁了我去。” 鐘離明月啊了一聲:“可是,我哥哥怎么辦?” “他怎么辦,跟我有什么關系!”小姑娘頓時炸毛,一臉嬌俏。 鐘離霽月跑了過來,咬牙切齒的看著她:“徐霈,你膽子不小,還想比武招親。” 徐霈眼眸一轉,她看著正朝這邊走來的少年,腳下抹油,往那邊跑去:“阿騁,你快保護我!鐘離霽月要揍我了!” 她躲在徐騁身后,漆黑的眸子靈動的轉來轉去,眉目帶著幾分狡黠的笑意。 徐騁站在原地,他看著鐘離霽月,皺眉:“不能動手,上回你們打架,阿娘和聆姨將你們罰了一頓,可是忘記了?” 鐘離明月走了過來,點了點小腦袋:“對呀,對呀。” 徐霈卻是得意的抬了抬下巴,她看著鐘離霽月,沖他扮了個鬼臉:“我看你呀,就是不敢,膽小鬼!” 說完,她就轉身,又一陣風似的跑了出去。 鐘離霽月氣得不輕,也跟著往外跑:“徐霈霈,你站住!” 鐘離明月呆住,她拎著衣裙也往外跑去:“哥哥,霈霈!等等我。” 徐騁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他轉身朝屋子走去。 今日他還未給阿娘請安,聽說爹爹去城西買新上的桃酥餅子了,他今日有口福了。 如今正值初夏,陽光明媚,有些曬,徐騁想。 三、單樨 她母親喚做蘭鶯,生得溫柔如柳,良善親和。 可是在她九歲那年,單家擺了宴席,誠邀京中各戶入席。 宴席期間,她坐不住,便滿宅子亂跑,甩掉了身后一干仆人。不知不覺,她跑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她躲在門外,從縫隙里,往屋子里瞧。 她看見,一臉痛苦的母親弓著身子,滿臉淚痕,衣衫不整,發髻凌亂。而母親身后,是謝家伯伯,她見過這位謝家伯伯,生得很好看。 他們在做什么呀?她很好奇,可下意識的,不敢發出聲響。 后來,父親不理他們了,不理母親,不理自己,甚至不理毓兒,她不知道為什么,她去問母親,母親只顧著哭,什么都不說。 再后來,母親日日拉著她,面容扭曲,恍若鬼怪:“謝吏此人,混賬至極!他是魔鬼,是賊子!謝家人都該死!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她不明白,溫柔良善的母親,怎么會變得這樣可怖。 十二歲那年,她和毓兒想去母親那里請安問好。 可是母親的院子已是一片火海了,燒得不成樣子,烤得人肉痛。 她驚慌至極:“阿娘!阿娘!” 毓兒在身邊哭得嗓子都啞了。 直到她看見原本溫柔可親的母親,被燒得漆黑,從火中爬出,一雙如血的眼睛正緊緊盯著自己,凄厲的尖叫聲刺痛了她的耳朵。 她嚇得厲害,遂,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殺光謝家人,她想。 可是后來,她偶然得知,謝吏和謝蔚然并不親近。那又怎樣?她嗤之以鼻,謝蔚然是謝家人,該死。 再后來,她和謝蔚然走得越近,越知道其并非是那等作奸犯科、惡毒跋扈的女子,她猶豫了。 地動時,謝蔚然分明是懷疑自己派人刺殺她,可她還是帶著自己逃離,免受災禍。 毓兒喜歡上了謝九,這是絕不能發生的。 毓兒難道忘記了母親的血仇嗎?謝家人都該死。 可她一拖再拖,一直未對謝家痛下殺手。直到謝衫月來找她,說要合手滅掉謝家,她好奇不已,謝衫月為了什么? 她后來才知道,原來謝衫月的生母,是被謝吏活活折磨而死的。 謝吏真是該死。她想。 可她不打算將謝九和謝蔚然括入謝家了,她警告謝衫月。 謝衫月很不甘心,可卻也不得不妥協。 在謝九成親當日,她派人,一把火將謝家燒了,謝衫月給所有人下了藥,那場火,沒有人能逃出來。 她也于當晚,出了京,想當一只閑云野鶴,不問世事。 她做了惡,遲早會死的,不過她不在乎。 可是,她身邊的男人為什么緊跟她不放? 四、遇聲 隴西的日子并不好過,倒也不是環境惡劣令人難以忍受,而是思念之情太過磨人。 聽說她又誕下一個男孩兒,不知道可還好。 他已經不想回京了,隴西也挺好的。 直到—— “遇公子。”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愕然不已:“你是周祈漣的妹妹吧?” 周祈涵看著他,點點頭:“我是周祈涵。” “你何故來隴西?” “只因心上人在此。” “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皺眉:“你尚年幼,不可如此沖動,你獨自一人來隴西,家中定是急壞了,你還是早早回京,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我不是小孩子了。”周祈涵看著他,眼眸明亮:“我來隴西,父親和母親,哥哥姐姐都知道的,我也向他們說明了我的心意。” 他眸子閃了閃:“謝粲她也知道嗎?她可有什么讓你代為轉交的東西?” 周祈涵搖頭。 他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隴西不是你這等嬌弱女子能待的地方,明日我便讓人送你回京。” “我不回去。”周祈涵笑:“我當時在姐姐的生辰宴上第一次見你,便一見傾心,如今我已及笄,便馬不停蹄來隴西見你,隴西很好,有你更好,我不會回京的。” 他冷笑一聲:“隨你。” 說完,他就要往外走。 “我知道你喜歡姐姐。”少女語氣平靜,卻使他停下腳步。 周祈涵轉頭看著他的身影:“可姐姐已經嫁為人婦,育有一子一女,并且她和姐夫感情很好。” “用不著你來告訴我這些。”他聲音有些低啞。見他再度提步,往外走去。 少女站在屋子里,看著他的身影,眉目深情,神色堅定。 屋外,一片金黃,原來,已至寒露。 (本章完) 宴席期間,她坐不住,便滿宅子亂跑,甩掉了身后一干仆人。不知不覺,她跑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她躲在門外,從縫隙里,往屋子里瞧。 她看見,一臉痛苦的母親弓著身子,滿臉淚痕,衣衫不整,發髻凌亂。而母親身后,是謝家伯伯,她見過這位謝家伯伯,生得很好看。 他們在做什么呀?她很好奇,可下意識的,不敢發出聲響。 后來,父親不理他們了,不理母親,不理自己,甚至不理毓兒,她不知道為什么,她去問母親,母親只顧著哭,什么都不說。 再后來,母親日日拉著她,面容扭曲,恍若鬼怪:“謝吏此人,混賬至極!他是魔鬼,是賊子!謝家人都該死!殺光他們!殺光他們!” 她不明白,溫柔良善的母親,怎么會變得這樣可怖。 十二歲那年,她和毓兒想去母親那里請安問好。 可是母親的院子已是一片火海了,燒得不成樣子,烤得人肉痛。 她驚慌至極:“阿娘!阿娘!” 毓兒在身邊哭得嗓子都啞了。 直到她看見原本溫柔可親的母親,被燒得漆黑,從火中爬出,一雙如血的眼睛正緊緊盯著自己,凄厲的尖叫聲刺痛了她的耳朵。 她嚇得厲害,遂,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殺光謝家人,她想。 可是后來,她偶然得知,謝吏和謝蔚然并不親近。那又怎樣?她嗤之以鼻,謝蔚然是謝家人,該死。 再后來,她和謝蔚然走得越近,越知道其并非是那等作奸犯科、惡毒跋扈的女子,她猶豫了。 地動時,謝蔚然分明是懷疑自己派人刺殺她,可她還是帶著自己逃離,免受災禍。 毓兒喜歡上了謝九,這是絕不能發生的。 毓兒難道忘記了母親的血仇嗎?謝家人都該死。 可她一拖再拖,一直未對謝家痛下殺手。直到謝衫月來找她,說要合手滅掉謝家,她好奇不已,謝衫月為了什么? 她后來才知道,原來謝衫月的生母,是被謝吏活活折磨而死的。 謝吏真是該死。她想。 可她不打算將謝九和謝蔚然括入謝家了,她警告謝衫月。 謝衫月很不甘心,可卻也不得不妥協。 在謝九成親當日,她派人,一把火將謝家燒了,謝衫月給所有人下了藥,那場火,沒有人能逃出來。 她也于當晚,出了京,想當一只閑云野鶴,不問世事。 她做了惡,遲早會死的,不過她不在乎。 可是,她身邊的男人為什么緊跟她不放? 四、遇聲 隴西的日子并不好過,倒也不是環境惡劣令人難以忍受,而是思念之情太過磨人。 聽說她又誕下一個男孩兒,不知道可還好。 他已經不想回京了,隴西也挺好的。 直到—— “遇公子。”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愕然不已:“你是周祈漣的妹妹吧?” 周祈涵看著他,點點頭:“我是周祈涵。” “你何故來隴西?” “只因心上人在此。” “誰?”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他皺眉:“你尚年幼,不可如此沖動,你獨自一人來隴西,家中定是急壞了,你還是早早回京,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我不是小孩子了。”周祈涵看著他,眼眸明亮:“我來隴西,父親和母親,哥哥姐姐都知道的,我也向他們說明了我的心意。” 他眸子閃了閃:“謝粲她也知道嗎?她可有什么讓你代為轉交的東西?” 周祈涵搖頭。 他眸子一下子黯淡了下來。 “隴西不是你這等嬌弱女子能待的地方,明日我便讓人送你回京。” “我不回去。”周祈涵笑:“我當時在姐姐的生辰宴上第一次見你,便一見傾心,如今我已及笄,便馬不停蹄來隴西見你,隴西很好,有你更好,我不會回京的。” 他冷笑一聲:“隨你。” 說完,他就要往外走。 “我知道你喜歡姐姐。”少女語氣平靜,卻使他停下腳步。 周祈涵轉頭看著他的身影:“可姐姐已經嫁為人婦,育有一子一女,并且她和姐夫感情很好。” “用不著你來告訴我這些。”他聲音有些低啞。見他再度提步,往外走去。 少女站在屋子里,看著他的身影,眉目深情,神色堅定。 屋外,一片金黃,原來,已至寒露。 (本章完) 宴席期間,她坐不住,便滿宅子亂跑,甩掉了身后一干仆人。不知不覺,她跑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她躲在門外,從縫隙里,往屋子里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