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月嬋望著北冥寒,北冥寒展顏一笑,點了點頭。 于是,月嬋隨著阿澤和古青鸞,以及皇上一起都進了廂房。 月嬋一見阿澤,立即拉著他問道:“天佑,你有沒有怎么樣?被審了嗎?有沒有用刑?”她摸摸阿澤這里,捏捏那里,就是擔心阿澤在天牢里被人折騰了。 皇上見到月嬋對他如此的不信任,心中很不是滋味兒道:“朕的兒子,朕沒說要審,誰敢審他?” 月嬋沒好氣地白了皇上一眼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龍玄轍此刻在哪了?他不是皇上的兒子嗎?他在獄中時,難道也沒人敢審他?” 皇上聽了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道:“那怎么能相提并論?” “哼!”月嬋才不給皇上好臉色。因為她知道,皇上對他那張龍椅緊張的份兒,就算是親生兒子也不會放過的。更何況,皇上的兒子太多,為了爭位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又有什么奇怪? 阿澤倒真是沒有在獄中受過任何的折騰,現在刑部都是他的人,誰敢動他了?所以,他就算是在天牢里,也消息靈通得很。 “娘親,我好好兒的,沒事。要娘親為兒子擔憂,兒子不孝。娘親,我不是說過嗎?我絕對能保護好自己的,您怎么還是不放心?” 月嬋不太相信地問道:“阿澤,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內傷?天牢那種地方,進去了,有誰能好好地出來過?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娘親,我現在是太子,除了父王,誰也不敢動我。”阿澤向月嬋眨了眨眼,安撫著月嬋。 皇上疑惑不解地問道:“太子,你是怎么出來的?” 阿澤這時侯才轉向皇上輕松地拱手道:“父王,兒臣不是沒罪嗎?刑部連夜開審,證明了兒臣是清白的,所以將兒臣放了出來。” “嗯。”皇上嗯了一聲,表面上沒說什么,但還是有些驚訝了。顯然的,阿澤比他想象中的本事多了! 皇上心下知道,太子監國時間雖不長,卻深得文武百官的支持,朝臣之心大都已經傾向太子這個未來的新君了。整個朝庭之上,大約就只有左相爺和信王龍玄玉一派的,還在和太子暗暗較勁。 這次下毒的事情,皇上就憑一點也就明白了下毒的人是誰。如今就太子和信王龍玄玨有相爭的可能。如果是太子阿澤要奪皇位,既然要下毒那就做得干脆利落些,將他毒死了,再將罪名扣在信王頭上即可。 但是,下毒的人不敢當真毒死了他,卻將茅頭指向阿澤,那就只能是信王所為。因為,無論信王做得多么天衣無縫,卻不可能滴水不漏。因為最終茅頭指向阿澤后,信王還要借皇上的手來滅阿澤。 信王深知,自己在朝中的勢力不如阿澤,自己的力量也不如阿澤,所以,他只想做到,讓皇上相信是阿澤要下毒就行,不能毒死了父王。 所以,就算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皇上也可以判斷得出,此事和龍玄玨有關。別以為他老眼昏了,就不知道,玉貴妃雖然原先是天鷹教的人,但入宮后,如何成為他的貴妃,那卻全是田貴妃和信王所為。 而皇上之所以寵幸玉貴妃,那是因為,藍彩玉來自天鷹教,知道一些關于月嬋的事情。但皇上原先并不知道龍玄玨暗藏那么大的陰謀,還以為,龍玄玨只是想討他這個父王歡心而已。 此時此刻,阿澤能從天牢出來,皇上心里更加明白,阿澤若要皇位,根本無需下毒害他。但是,他也沒有后悔將阿澤打入天牢,因為,他在有生之年,終于可以再見月嬋一面。 能和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兒子,兒媳在一塊兒,這才是一家人的感覺。可笑他堂堂天子,擁有九五之尊,卻從未有此刻的幸福感覺。然,這感覺也將稍縱即逝,他是偷來的片刻歡愉罷了。 月嬋不愿意隨他入宮,這也是他意料之事。他一來是想再見月嬋一面;二來是,聽聞月嬋容顏不老,他想親自看看是不是真的,這世間是不是真的有長生不老的可能? 所以,此刻這些心愿已了,皇上靜靜地坐著,看著阿澤和月嬋在一起,臉上并無半分怒容,還有十分享受的片刻愉色。 雖然他心下還有一點點遺憾,但身為帝王,本就要有更多的犧牲,猶其是親情這種東西,太奢侈了! 古青鸞在一旁觀察了很久,忽地有些明白,皇上今天的所作所為了。 她突然跪在皇上的面前道:“皇上,兒臣沒能做到的事情,皇上自己做到了。兒臣還請皇上息怒,不要怪責太子殿下。皇上也一定知道,阿澤是這世上最不可能傷害皇上的人。” 昨晚,太子殿下的人已經在刑部連夜審了藍彩玉,衛逸然給她兩條路走。 一是將一切供出來,衛逸然給她解藥;二是給她三尺黃凌,賜她自縊自殺,留下一封遺書,將一切來龍去脈寫清楚。 藍彩玉沒想到,阿澤太子在朝中的勢力那么可怕,刑部的人竟然全都當阿澤才是天子一樣。 其實,這就是皇上要的朝勢,朝中的人都是明眼人,都明白皇上心目中,誰才是未來的天子。 至于信王龍玄玨,從來就不是皇上看好的皇子。朝中之人除了左相爺之外,并沒有人當真愿意誓死追隨信王。朝中看似左相和右相勢力相當,那卻只是假象,左相的勢力其實早就慢慢地被削得弱不禁風了。 皇上微笑對古青鸞道:“起來吧,朕不怪你。你和阿澤皆是孝順的孩子,又怎么會毒朕?你不愿意做違背良心的事情,這是朕喜歡你的原因。你不象一些人,在皇權,利益……等等,各種you惑之下,輕易地丟失自己的本性。你和阿澤都是朕最愛的孩子,朕怎么會怪你呢?” 古青鸞愕然,大眼睛眨了好一會兒,終于明白過來,皇上并沒有象她以為的那樣,并非是老糊涂了。 這時發現皇上投在阿澤和月嬋身上的目光是那么的慈愛和包容,古青鸞才知道,皇上也只是利用一次皇權,為自己任性胡為一次罷了。 皇上,之所以能做皇上,能坐穩他的龍椅,也不可能太過昏庸。 “皇上,您真的不怪兒臣,不怪阿澤?”古青鸞膽子也大起來了,笑著問道。 “嗯,不怪。”皇上道。 古青鸞于是更加大膽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么,皇上能在這間軒月樓里以一個大老爺們的身份,設宴招呼一下天鷹教的教主和夫人,還有阿澤和我?我們一起吃個飯,聊聊天,聽聽戲曲如何?” 皇上一聽,輕斥道:“胡鬧!朕能是一個普通的大老爺們嗎?朕是天子,九五之尊。請你和太子殿下,嬋兒一起用膳的話,那自然是沒問題。但是,要請處面那個北冥寒,那可主免了!” 古青鸞聽著皇上說話雖然是輕斥著,臉上卻沒有太多的真怒,就挽著皇上的手臂,撒嬌道:“皇上——皇上說得沒錯!皇上是九五之尊,所以嘛!皇上是誰?皇上當然是這天底下肚量最大,能容四海百川,能平天下,威震八方,能請任何人一起用膳的大大爺們。” 皇上沉默,月嬋,阿澤卻都望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月嬋突然道:“皇上,阿寒未必愿意陪皇上用膳吧?您能請動他嗎?” 皇上氣得跳起來,一拍桌子道:“朕請不動他?他憑什么?” “任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證,你的面子也未必那么大,你未必能請到阿寒陪您吃一頓飯。” 皇上突然高聲道:“來人啊!給朕在軒月樓設一國宴,以滿漢全席宴請西蜀國的過去太子北冥寒和他的夫人。” 李公公聽了閃一邊去站著,對阿澤和古青鸞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請!” 月嬋望著北冥寒,北冥寒展顏一笑,點了點頭。 于是,月嬋隨著阿澤和古青鸞,以及皇上一起都進了廂房。 月嬋一見阿澤,立即拉著他問道:“天佑,你有沒有怎么樣?被審了嗎?有沒有用刑?”她摸摸阿澤這里,捏捏那里,就是擔心阿澤在天牢里被人折騰了。 皇上見到月嬋對他如此的不信任,心中很不是滋味兒道:“朕的兒子,朕沒說要審,誰敢審他?” 月嬋沒好氣地白了皇上一眼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龍玄轍此刻在哪了?他不是皇上的兒子嗎?他在獄中時,難道也沒人敢審他?” 皇上聽了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道:“那怎么能相提并論?” “哼!”月嬋才不給皇上好臉色。因為她知道,皇上對他那張龍椅緊張的份兒,就算是親生兒子也不會放過的。更何況,皇上的兒子太多,為了爭位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又有什么奇怪? 阿澤倒真是沒有在獄中受過任何的折騰,現在刑部都是他的人,誰敢動他了?所以,他就算是在天牢里,也消息靈通得很。 “娘親,我好好兒的,沒事。要娘親為兒子擔憂,兒子不孝。娘親,我不是說過嗎?我絕對能保護好自己的,您怎么還是不放心?” 月嬋不太相信地問道:“阿澤,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內傷?天牢那種地方,進去了,有誰能好好地出來過?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娘親,我現在是太子,除了父王,誰也不敢動我。”阿澤向月嬋眨了眨眼,安撫著月嬋。 皇上疑惑不解地問道:“太子,你是怎么出來的?” 阿澤這時侯才轉向皇上輕松地拱手道:“父王,兒臣不是沒罪嗎?刑部連夜開審,證明了兒臣是清白的,所以將兒臣放了出來。” “嗯。”皇上嗯了一聲,表面上沒說什么,但還是有些驚訝了。顯然的,阿澤比他想象中的本事多了! 皇上心下知道,太子監國時間雖不長,卻深得文武百官的支持,朝臣之心大都已經傾向太子這個未來的新君了。整個朝庭之上,大約就只有左相爺和信王龍玄玉一派的,還在和太子暗暗較勁。 這次下毒的事情,皇上就憑一點也就明白了下毒的人是誰。如今就太子和信王龍玄玨有相爭的可能。如果是太子阿澤要奪皇位,既然要下毒那就做得干脆利落些,將他毒死了,再將罪名扣在信王頭上即可。 但是,下毒的人不敢當真毒死了他,卻將茅頭指向阿澤,那就只能是信王所為。因為,無論信王做得多么天衣無縫,卻不可能滴水不漏。因為最終茅頭指向阿澤后,信王還要借皇上的手來滅阿澤。 信王深知,自己在朝中的勢力不如阿澤,自己的力量也不如阿澤,所以,他只想做到,讓皇上相信是阿澤要下毒就行,不能毒死了父王。 所以,就算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皇上也可以判斷得出,此事和龍玄玨有關。別以為他老眼昏了,就不知道,玉貴妃雖然原先是天鷹教的人,但入宮后,如何成為他的貴妃,那卻全是田貴妃和信王所為。 而皇上之所以寵幸玉貴妃,那是因為,藍彩玉來自天鷹教,知道一些關于月嬋的事情。但皇上原先并不知道龍玄玨暗藏那么大的陰謀,還以為,龍玄玨只是想討他這個父王歡心而已。 此時此刻,阿澤能從天牢出來,皇上心里更加明白,阿澤若要皇位,根本無需下毒害他。但是,他也沒有后悔將阿澤打入天牢,因為,他在有生之年,終于可以再見月嬋一面。 能和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兒子,兒媳在一塊兒,這才是一家人的感覺。可笑他堂堂天子,擁有九五之尊,卻從未有此刻的幸福感覺。然,這感覺也將稍縱即逝,他是偷來的片刻歡愉罷了。 月嬋不愿意隨他入宮,這也是他意料之事。他一來是想再見月嬋一面;二來是,聽聞月嬋容顏不老,他想親自看看是不是真的,這世間是不是真的有長生不老的可能? 所以,此刻這些心愿已了,皇上靜靜地坐著,看著阿澤和月嬋在一起,臉上并無半分怒容,還有十分享受的片刻愉色。 雖然他心下還有一點點遺憾,但身為帝王,本就要有更多的犧牲,猶其是親情這種東西,太奢侈了! 古青鸞在一旁觀察了很久,忽地有些明白,皇上今天的所作所為了。 她突然跪在皇上的面前道:“皇上,兒臣沒能做到的事情,皇上自己做到了。兒臣還請皇上息怒,不要怪責太子殿下。皇上也一定知道,阿澤是這世上最不可能傷害皇上的人。” 昨晚,太子殿下的人已經在刑部連夜審了藍彩玉,衛逸然給她兩條路走。 一是將一切供出來,衛逸然給她解藥;二是給她三尺黃凌,賜她自縊自殺,留下一封遺書,將一切來龍去脈寫清楚。 藍彩玉沒想到,阿澤太子在朝中的勢力那么可怕,刑部的人竟然全都當阿澤才是天子一樣。 其實,這就是皇上要的朝勢,朝中的人都是明眼人,都明白皇上心目中,誰才是未來的天子。 至于信王龍玄玨,從來就不是皇上看好的皇子。朝中之人除了左相爺之外,并沒有人當真愿意誓死追隨信王。朝中看似左相和右相勢力相當,那卻只是假象,左相的勢力其實早就慢慢地被削得弱不禁風了。 皇上微笑對古青鸞道:“起來吧,朕不怪你。你和阿澤皆是孝順的孩子,又怎么會毒朕?你不愿意做違背良心的事情,這是朕喜歡你的原因。你不象一些人,在皇權,利益……等等,各種you惑之下,輕易地丟失自己的本性。你和阿澤都是朕最愛的孩子,朕怎么會怪你呢?” 古青鸞愕然,大眼睛眨了好一會兒,終于明白過來,皇上并沒有象她以為的那樣,并非是老糊涂了。 這時發現皇上投在阿澤和月嬋身上的目光是那么的慈愛和包容,古青鸞才知道,皇上也只是利用一次皇權,為自己任性胡為一次罷了。 皇上,之所以能做皇上,能坐穩他的龍椅,也不可能太過昏庸。 “皇上,您真的不怪兒臣,不怪阿澤?”古青鸞膽子也大起來了,笑著問道。 “嗯,不怪。”皇上道。 古青鸞于是更加大膽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么,皇上能在這間軒月樓里以一個大老爺們的身份,設宴招呼一下天鷹教的教主和夫人,還有阿澤和我?我們一起吃個飯,聊聊天,聽聽戲曲如何?” 皇上一聽,輕斥道:“胡鬧!朕能是一個普通的大老爺們嗎?朕是天子,九五之尊。請你和太子殿下,嬋兒一起用膳的話,那自然是沒問題。但是,要請處面那個北冥寒,那可主免了!” 古青鸞聽著皇上說話雖然是輕斥著,臉上卻沒有太多的真怒,就挽著皇上的手臂,撒嬌道:“皇上——皇上說得沒錯!皇上是九五之尊,所以嘛!皇上是誰?皇上當然是這天底下肚量最大,能容四海百川,能平天下,威震八方,能請任何人一起用膳的大大爺們。” 皇上沉默,月嬋,阿澤卻都望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月嬋突然道:“皇上,阿寒未必愿意陪皇上用膳吧?您能請動他嗎?” 皇上氣得跳起來,一拍桌子道:“朕請不動他?他憑什么?” “任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證,你的面子也未必那么大,你未必能請到阿寒陪您吃一頓飯。” 皇上突然高聲道:“來人啊!給朕在軒月樓設一國宴,以滿漢全席宴請西蜀國的過去太子北冥寒和他的夫人。” 李公公聽了閃一邊去站著,對阿澤和古青鸞道:“太子殿下,太子妃請!” 月嬋望著北冥寒,北冥寒展顏一笑,點了點頭。 于是,月嬋隨著阿澤和古青鸞,以及皇上一起都進了廂房。 月嬋一見阿澤,立即拉著他問道:“天佑,你有沒有怎么樣?被審了嗎?有沒有用刑?”她摸摸阿澤這里,捏捏那里,就是擔心阿澤在天牢里被人折騰了。 皇上見到月嬋對他如此的不信任,心中很不是滋味兒道:“朕的兒子,朕沒說要審,誰敢審他?” 月嬋沒好氣地白了皇上一眼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龍玄轍此刻在哪了?他不是皇上的兒子嗎?他在獄中時,難道也沒人敢審他?” 皇上聽了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道:“那怎么能相提并論?” “哼!”月嬋才不給皇上好臉色。因為她知道,皇上對他那張龍椅緊張的份兒,就算是親生兒子也不會放過的。更何況,皇上的兒子太多,為了爭位做些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又有什么奇怪? 阿澤倒真是沒有在獄中受過任何的折騰,現在刑部都是他的人,誰敢動他了?所以,他就算是在天牢里,也消息靈通得很。 “娘親,我好好兒的,沒事。要娘親為兒子擔憂,兒子不孝。娘親,我不是說過嗎?我絕對能保護好自己的,您怎么還是不放心?” 月嬋不太相信地問道:“阿澤,你真的沒事嗎?有沒有內傷?天牢那種地方,進去了,有誰能好好地出來過?那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娘親,我現在是太子,除了父王,誰也不敢動我。”阿澤向月嬋眨了眨眼,安撫著月嬋。 皇上疑惑不解地問道:“太子,你是怎么出來的?” 阿澤這時侯才轉向皇上輕松地拱手道:“父王,兒臣不是沒罪嗎?刑部連夜開審,證明了兒臣是清白的,所以將兒臣放了出來。” “嗯。”皇上嗯了一聲,表面上沒說什么,但還是有些驚訝了。顯然的,阿澤比他想象中的本事多了! 皇上心下知道,太子監國時間雖不長,卻深得文武百官的支持,朝臣之心大都已經傾向太子這個未來的新君了。整個朝庭之上,大約就只有左相爺和信王龍玄玉一派的,還在和太子暗暗較勁。 這次下毒的事情,皇上就憑一點也就明白了下毒的人是誰。如今就太子和信王龍玄玨有相爭的可能。如果是太子阿澤要奪皇位,既然要下毒那就做得干脆利落些,將他毒死了,再將罪名扣在信王頭上即可。 但是,下毒的人不敢當真毒死了他,卻將茅頭指向阿澤,那就只能是信王所為。因為,無論信王做得多么天衣無縫,卻不可能滴水不漏。因為最終茅頭指向阿澤后,信王還要借皇上的手來滅阿澤。 信王深知,自己在朝中的勢力不如阿澤,自己的力量也不如阿澤,所以,他只想做到,讓皇上相信是阿澤要下毒就行,不能毒死了父王。 所以,就算沒有任何的蛛絲馬跡,皇上也可以判斷得出,此事和龍玄玨有關。別以為他老眼昏了,就不知道,玉貴妃雖然原先是天鷹教的人,但入宮后,如何成為他的貴妃,那卻全是田貴妃和信王所為。 而皇上之所以寵幸玉貴妃,那是因為,藍彩玉來自天鷹教,知道一些關于月嬋的事情。但皇上原先并不知道龍玄玨暗藏那么大的陰謀,還以為,龍玄玨只是想討他這個父王歡心而已。 此時此刻,阿澤能從天牢出來,皇上心里更加明白,阿澤若要皇位,根本無需下毒害他。但是,他也沒有后悔將阿澤打入天牢,因為,他在有生之年,終于可以再見月嬋一面。 能和自己最愛的女人和兒子,兒媳在一塊兒,這才是一家人的感覺。可笑他堂堂天子,擁有九五之尊,卻從未有此刻的幸福感覺。然,這感覺也將稍縱即逝,他是偷來的片刻歡愉罷了。 月嬋不愿意隨他入宮,這也是他意料之事。他一來是想再見月嬋一面;二來是,聽聞月嬋容顏不老,他想親自看看是不是真的,這世間是不是真的有長生不老的可能? 所以,此刻這些心愿已了,皇上靜靜地坐著,看著阿澤和月嬋在一起,臉上并無半分怒容,還有十分享受的片刻愉色。 雖然他心下還有一點點遺憾,但身為帝王,本就要有更多的犧牲,猶其是親情這種東西,太奢侈了! 古青鸞在一旁觀察了很久,忽地有些明白,皇上今天的所作所為了。 她突然跪在皇上的面前道:“皇上,兒臣沒能做到的事情,皇上自己做到了。兒臣還請皇上息怒,不要怪責太子殿下。皇上也一定知道,阿澤是這世上最不可能傷害皇上的人。” 昨晚,太子殿下的人已經在刑部連夜審了藍彩玉,衛逸然給她兩條路走。 一是將一切供出來,衛逸然給她解藥;二是給她三尺黃凌,賜她自縊自殺,留下一封遺書,將一切來龍去脈寫清楚。 藍彩玉沒想到,阿澤太子在朝中的勢力那么可怕,刑部的人竟然全都當阿澤才是天子一樣。 其實,這就是皇上要的朝勢,朝中的人都是明眼人,都明白皇上心目中,誰才是未來的天子。 至于信王龍玄玨,從來就不是皇上看好的皇子。朝中之人除了左相爺之外,并沒有人當真愿意誓死追隨信王。朝中看似左相和右相勢力相當,那卻只是假象,左相的勢力其實早就慢慢地被削得弱不禁風了。 皇上微笑對古青鸞道:“起來吧,朕不怪你。你和阿澤皆是孝順的孩子,又怎么會毒朕?你不愿意做違背良心的事情,這是朕喜歡你的原因。你不象一些人,在皇權,利益……等等,各種you惑之下,輕易地丟失自己的本性。你和阿澤都是朕最愛的孩子,朕怎么會怪你呢?” 古青鸞愕然,大眼睛眨了好一會兒,終于明白過來,皇上并沒有象她以為的那樣,并非是老糊涂了。 這時發現皇上投在阿澤和月嬋身上的目光是那么的慈愛和包容,古青鸞才知道,皇上也只是利用一次皇權,為自己任性胡為一次罷了。 皇上,之所以能做皇上,能坐穩他的龍椅,也不可能太過昏庸。 “皇上,您真的不怪兒臣,不怪阿澤?”古青鸞膽子也大起來了,笑著問道。 “嗯,不怪。”皇上道。 古青鸞于是更加大膽地問道:“既然如此,那么,皇上能在這間軒月樓里以一個大老爺們的身份,設宴招呼一下天鷹教的教主和夫人,還有阿澤和我?我們一起吃個飯,聊聊天,聽聽戲曲如何?” 皇上一聽,輕斥道:“胡鬧!朕能是一個普通的大老爺們嗎?朕是天子,九五之尊。請你和太子殿下,嬋兒一起用膳的話,那自然是沒問題。但是,要請處面那個北冥寒,那可主免了!” 古青鸞聽著皇上說話雖然是輕斥著,臉上卻沒有太多的真怒,就挽著皇上的手臂,撒嬌道:“皇上——皇上說得沒錯!皇上是九五之尊,所以嘛!皇上是誰?皇上當然是這天底下肚量最大,能容四海百川,能平天下,威震八方,能請任何人一起用膳的大大爺們。” 皇上沉默,月嬋,阿澤卻都望著他,等著他的答案。 月嬋突然道:“皇上,阿寒未必愿意陪皇上用膳吧?您能請動他嗎?” 皇上氣得跳起來,一拍桌子道:“朕請不動他?他憑什么?” “任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敢保證,你的面子也未必那么大,你未必能請到阿寒陪您吃一頓飯。” 皇上突然高聲道:“來人啊!給朕在軒月樓設一國宴,以滿漢全席宴請西蜀國的過去太子北冥寒和他的夫人。”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