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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外一 一門八進士,位極人臣巔-《名門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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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看到陸十七和暖娘成親后,暖娘依舊一派天真,且越發愛笑了,整日里連眉梢都透著甜蜜之意,這才松了口氣。

    因一門八進士,舉京城哄動,就連官家都感概,到底是詩書傳家的秋雨名家,因此曾家幾兄弟尚未入朝為官,已在官家那里掛了號,曾子固又有歐陽公力薦,從前又有大才名,并不愁前程如何。

    此次榜上有名的,還有蘇家兄弟二人。說起來因著曾子固,蘇子瞻倒是丟了個頭名狀元。此事說來,卻也與歐陽公有關。

    說起來卻是個烏龍事件,十分碉保。

    歐陽盟主閱卷之時,看到蘇子瞻的文章驚才絕艷,覺得如此文章,天下間除了自己的學生曾子固能寫出來,還有誰人能寫出?他是主考官,自得避嫌,因此便把蘇子瞻的卷子名次,列了個頭甲二名。

    可事實上,那驚才絕艷的奇文,卻實非出自曾子固,待定了名次,開卷之后,才知道原來是人大蘇同志的文章,因此未來的蘇大學士,因著主考官大人的自謙,生生由個狀元,變成了榜眼。

    只是未來蘇大學士雖丟了狀元,此烏龍事件傳出之后,卻是成就了一樁文談侍話。風頭狠狠蓋過了當科狀元郎,倒也絲毫未影響他驚世之才的名頭。

    卻說小九郎子宣和曾覺小叔侄二人雖被人在榜前捉了家去,但到底未能成就佳話,因兩家的女兒實在一般,雖派了官媒往曾家數次,只朱氏并不同意。為表歉意,曾家送了兩家極厚的回禮。兩家也自覺自家女兒無論德才家世皆不般配,又因曾家雖不同意結親,可態度十分誠懇,最終也只得作罷。

    瓊林宴和謝師宴后,又與同科進士們游玩了些日子,原說回鄉的,又因八娘的婚事在即,兄弟幾人索性忙完了八娘婚事,這才回鄉祭祖省親。

    五月底,八娘十里紅妝出嫁到狄家,兄弟幾人忙完八娘的婚事,這才依水路南歸。這條路曾子固往來數次,境況不同,心情各異,此次卻是真正的衣錦榮歸,沿途游山玩水而回。

    小九郎年齡最小,反是名次最高的親爐傳臚,也不由得他少年得意,意氣風發,倒提起從前大哥二哥殺羽而歸時,南豐城里流言四起,那諷刺二個哥哥未能高中的“有似檐間雙燕子,一雙飛去一雙來”的打油詩,還有八娘當年“曾家一門滿門進士”的豪言壯語,不由笑道:“八姐若是未嫁,此次與我們一道回來,實該叫那些人想想,該不該跪到我曾家門前請罪了。”

    被九郎這一說,大家都想起當年之事,不禁菀爾。

    子固斥道:“九弟這話,以后萬不可再說。”

    九郎吐舌:“我不過開個玩笑罷了,你們都是兄長,我也只在自家哥哥面前說說這等狂話而已。”

    一年假滿,各人的任命也都下來了。

    此時的歐陽公因編《唐書》而恩賞禮部侍郎,又轉擢樞密副使,因官家召令三館秘閣各置官編校書籍。因此歐陽公推薦了新科進士曾子固,曾子固因此被留京任職,進入史館就任編校書籍之職。

    這個官不大,卻是一個令人羨慕的職務。

    曾子固雖因是新科進士,資歷太淺的原因,并未被任命為校勘,但因史館受到歷任皇帝重視,當館職的人,條件要求極高,一般要才華出眾,博學能文的才能勝任,因此備受人眼熱。

    所謂“國朝館閣之選,皆天下英俊,一經此職,遂為名流。”而且館職在官階升遷方面,有特珠照顧,大宋國文官遷轉對有出身無出身及是否帶職各有不同的規定,中央的高層官員,多由館閣選任,名臣賢相,出于館閣的十之八九,這就意味著,曾子固的出仕之路,起點高的令人側目。

    得到召令,曾家人無不歡喜。

    而其它幾個兄弟,則有的出任地方司法或司戶參軍,有的任職州府通判,有的卻是任了縣令。一時間除了曾子固因留京不需要另外收拾行李外,朱氏和晁文柔每日里忙的腳不沾地,為子阜五郎等兄弟收拾行李打點行裝,分派隨行的仆人等。

    朱氏又愁起幾兄弟在外,無人照顧服侍的問題,八娘笑道:“娘何必憂愁這個,卻不是難事兒,祖宅有大哥大嫂昭看,學舍有陳先生管著,家業祭田亦族中專人看顧,便讓幾位嫂嫂們都隨哥哥們上任就是了,至于九弟和覺兒,派幾個得力的管事婆子照顧也就成了。只是五哥那里麻煩些兒。因著五嫂要照顧生意,武家二老年事已高,只怕一時也離不得。不如去信問問五嫂的意思。”

    朱氏一想,也只得如此。

    武三娘很快回了信,家中實在離不得,好在五郎出任的是常州通判一職,離家倒也不算太遠,便只打發了人去照顧。可憐曾五哥結婚幾年,與嬌妻竟是聚少離多。

    只夫妻長久別離,究竟不是個事兒,曾家雖無納妾的門風,到底少年夫妻久別不是好事,八娘便給武三娘寫信,建議她培養幾個得力的管事和掌柜,學會放權于人,又有武老爺在南豐坐鎮,過個一兩年,也就能離了手。

    武三娘覺得八娘久居京城,可這幾年生意早做到了整個大宋國,又借著幾年前朝庭借響的事情,得到了朝庭封獎,竟是一躍成了皇商,可她人雖不在,生意卻是從未出過任何亂子。論做生意與管理,武三娘并不差八娘哪里,自是聽從了八娘的建議,也不必八娘多說,自己就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兩年之后,便帶著孩子去了五郎的任上。

    誰知一對恩愛夫妻相聚不過一年有余,武三娘剛生了一對龍鳳胎,五郎便因急癥而去。武三娘傷心欲絕,她與五郎恩愛經年,聚少離多,不想才一想聚,夫君便急病故去,若不是眼前三個孩子,武三娘竟差點熬不住也隨了五郎去了。

    朱氏白發人送黑發人,亦是大病了一場。

    八娘不禁想起從前在麻姑山時,紫陽道長看五郎時,那奇怪的帶著悲憫的眼神,也許這一切是早就注定的,饒是她兩世而生,也是心痛欲絕。又想到紫陽道長送她那塊玉佩的深意,不禁惘然。

    畢竟,兄弟姐妹之中,五郎是最與她投契的哥哥,自是傷心。

    卻不想這邊傷心未消,五郎的欞樞才剛扶樞回鄉,有如睛天霹靂,又傳來曾子燁亦因病去逝的消息。八娘只覺得自己都傷心的麻木了。雖捧著五個月的身孕,亦是堅持著隨著哥哥們一道回了南豐。

    因她懷的是第二胎,又一向身體極好,胎象也穩,狄詠纏不過,可他的如今已做了殿前指揮副使,哪里是好告假的?只得與李雍打了招呼,借了人家的老婆護送,因怕八娘身邊只蒼耳一人,不放心,索性又請了已在軍馬司任職的許十三告了假,送八娘回南豐。

    八娘再回南豐,祖宅早已擴大一倍,雖當初她住的薇園還在,卻是物是人非。傷心之余,坐坐院中的紫薇樹下,秋陽高燦,天空湛藍,有風徐來,竟是一派歲月靜好。

    便念著生死有命,心下然釋。

    此后數十年,曾家再無喪事,母親朱氏一直活到七十二歲高齡,子孫繞膝,享盡榮華。

    二哥歷任館職,修編史書,得大儒之名。名垂千古。

    另幾個哥哥最差的,也做到了知府之職。倒是小九弟子宣,官至參知政事,時為右相,國之宰執,位極人臣,亦成了曾家一族歷史上,為官最高,爭議亦最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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