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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你是冷了嗎？”

    堂屋里，老太太的兒女圍在老太太身側(cè)，中年女人聞聲，放下了端起來的碗，一邊起身，一邊出聲說道。

    老太太端著那碗湯圓，有些渾濁的目光似乎正望著那碗上升騰著的熱氣，沉默著，沒應(yīng)聲，

    “……媽，你等下，我去給你拿。”

    將凳子往后挪開了點(diǎn)，中年女人說著往著老太太身后，堂屋邊的臥室里走了進(jìn)去。

    “……媽，這湯圓還成嗎，要不再在碗里給媽你添點(diǎn)糖。”

    看著中年女人走進(jìn)臥室里，中年男人轉(zhuǎn)回了身，繼續(xù)和自己母親說著話。

    老太太聞聲，端著那碗湯圓，緩緩搖了搖頭。

    ……

    端著那碗湯圓再吃了口，看了眼這一家子，廉歌也沒多說什么，轉(zhuǎn)回了目光，看著這堂屋里。

    肩上，小白鼠不時(shí)眼饞著看著碗里的湯圓，不時(shí)又立起前肢，轉(zhuǎn)動(dòng)著腦袋，張望著。

    ……

    “……媽，你看是這件衣服嗎？”

    臥室屋里一陣窸窣的翻找聲過后，中年女人再從臥室里走了出來，手里拿著件衣服，對著老太太出聲問道。

    老太太端著那碗湯圓，緩緩轉(zhuǎn)過頭，

    抬著頭，有些渾濁的目光望著那件衣服，恍惚出神著，又再沉默了下，

    “……是這件……”

    那是件大紅色的棉衣，面上繡著些花，看起來依舊嶄新。

    轉(zhuǎn)過視線，廉歌看了眼那件衣服和那有些出神的老太太，停頓了下目光，再轉(zhuǎn)回了視線，也沒多說什么。

    ……

    “……那媽……”

    中年女人拿著那衣服，再走近了些，站在老太太身旁，不禁出聲道，

    “……之前給你爸挑衣裳的時(shí)候，你爸非得給我也買一件，挑挑選選，看中了這么件……老四你幫我穿上吧。”

    老太太望著那棉衣，有些渾濁的目光出神著，再頓了頓，緩緩抬起頭，望著自己女兒，出聲說著，

    “……好，媽。你是冷了嗎，要是冷了，我再去把堂屋門關(guān)嚴(yán)實(shí)點(diǎn)……”

    中年女人應(yīng)著聲，說道。

    老太太緩緩搖了搖頭，再身子佝著，往前傾了些，將手里那碗湯圓往著凳子放去，一旁的中年男人見狀，趕緊伸手接了過來。

    “……那媽，我先幫你把外衣脫下來，才好把這件衣服換上……哥，你幫我，幫媽脫下外套。”

    中年女人說著，再轉(zhuǎn)過頭對著中年男人說了句，

    中年男人放下了手里的碗，也站起了身，

    “……媽，你抬下手。”

    小心著，中年男人和中年女人將老太太身上原先的外套換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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