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女孩臉色明媚,眼睛彎彎含著笑看著他,“你是第一個過來搶捧花的男士,我覺得這捧花應(yīng)該送給你?!? 烏靖怔住,一向在法庭上侃侃而談,駁擊得對手毫無招架之力的他,竟然有瞬間的語塞。 子瑞適時的輕輕推他肩,可烏靖卻完全沒有要接受捧花的意思。 眼見周圍眾多望過來的好奇目光,那個女孩倒也不遲疑,落落大方的將捧花塞到他手里,不等他開口,更不容他拒絕,就已然轉(zhuǎn)身走了。 烏靖訕然,而那女孩早已經(jīng)消失在人群里。他的目光移向花墻,可那抹淺紫色的身影早已經(jīng)不見了,看著手里的捧花,像是燙手山芋一樣,讓他有些不知所以。 “烏靖,你這招風(fēng)引蝶的本事是天生的吧,來參加婚禮不到十分鐘,就收到女孩送的求愛捧花?!弊尤鹋呐乃募?,玩笑道。 “說什么呢!”烏靖不樂意,順手就將捧花插在桌上的水杯里。 * 晚宴現(xiàn)場賓朋滿坐,很是熱鬧。 烏靖跟大BOSS他們坐一桌,他們鬧得倒挺歡的,推杯置盞的,當(dāng)云霆跟樂瑤過來敬酒時,有伴娘過來幫忙斟酒,不過,不是許婉。 子瑞發(fā)現(xiàn)烏靖微微出神,便碰碰他胳膊,“云霆結(jié)婚,你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他笑言道,“難不成你暗戀人家新娘?” “胡說什么呢!”烏靖不悅的看他一眼。 “那你的目光怎么一直追著樂瑤?”子瑞坐在他旁邊,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他的異樣,一語戳中。 烏靖有些訕訕的,“我哪有?”他分明是在尋找許婉的身影,不過卻一無所獲。 子瑞正要調(diào)侃幾句時,手機響了,是海晨,他笑咪咪的接聽,語氣溫和極了,“老婆……”別看子瑞平時大大咧咧的,可跟海晨通電話,那整個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烏靖聽得肉麻,這子瑞結(jié)婚后就沒節(jié)操了,整個一粑耳朵,唯老婆是從。 見子瑞又在電話里跟海晨撒嬌賣萌的,烏靖實在看不下去了,索幸離開,出去透透氣。他倚在宴會廳外的走廊邊抽煙,路燈昏黃,夜色闌珊,身后是喧鬧的宴會廳,往前看去,隱約可見不遠處的海灘。 “嗨!” 烏靖回過頭,只見路燈下一個窈窕的身影佇立在他面前,那俏麗的容顏帶著淡淡的笑看著他,“真巧!” 這個女孩很陌生,他不認(rèn)識,所以烏靖并沒有應(yīng)聲,倒是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她。 女孩笑了,露出一對甜甜的酒窩,也沒有絲毫不悅,提醒著說道,“我把捧花給了你,”稍稍停頓后,她又望著他,說,“記起來了嗎?” 烏靖記得這事,可留在他記憶里的只有那個捧花,卻并不記得她的模樣,于是,他回以淡淡而禮貌的笑。 他態(tài)度淡然,女孩也似乎并沒有不高興,笑著伸出手來,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紹,“你好,我是鐘嘉?!? 人家女孩兒都主動自我介紹了,烏靖總不能悶聲不開腔吧,他禮貌性的右手虛虛握了握她的手,“你好,我是烏靖?!? “烏靖?這個姓很少見哦,”鐘嘉笑著重復(fù)了他的名字,“我記住了!”她一對酒窩很美,“很高興認(rèn)識你?!? “我很榮幸?!睘蹙该虼?,淡淡的點頭應(yīng)付著。身為律師,處事得八百玲瓏,秉著不得罪任何人的態(tài)度,他謙遜有禮的回應(yīng)著。 鐘嘉回頭望了望廳里,見晚宴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便問道,“晚宴還沒結(jié)束呢,你怎么就出來了?” 烏靖揚了揚手里正在燃燒的煙。 鐘嘉意會,原來他躲在這兒是抽煙啊,難怪。她發(fā)現(xiàn),自她來了之后,他都只把煙夾在指尖,并沒有抽。他這般良好的修養(yǎng),給她的印象又加了幾分。 很快,烏靖意有所指的說,“外面風(fēng)太大,鐘小姐還是進去比較好。” 鐘嘉略略揚眉,海風(fēng)拂來,微微的有些涼意,她知道自己打擾到他了,便客氣的道別進去了。 烏靖又抽了口煙,那煙星沫子一閃一閃的,變成灰燼消失在夜風(fēng)里。 驀的,他突然看到一個淺紫色的身影往木柵欄那邊走去,他旋即將煙滅掉,大步跟了過去,當(dāng)走近她身后時,他才慢了腳步,“小婉?!? 許婉回頭,他身姿卓越,路燈將他們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她裝作驚訝,“你是……”而后她好像才看清他是誰,便又不咸不淡的說了句,“哦,原來是你啊。” 烏靖的滿腔歡喜被她的話無情的澆滅,自從那個雪夜在他家發(fā)生那個“意外”后,她就一直躲著他。這中間也偶然見過幾次,可每次她臉上雖然笑咪咪的,可那舌,毒得他無語,起初以為她是臉皮薄,不好意思,可后來屢屢如此,倒讓他越發(fā)的沒有自信,甚至有些無語了。 可現(xiàn)在既然單獨見了面,他到底得問一句吧,可話到嘴邊時,又變成,“你要來參加婚禮,怎么也不告訴我一聲?” “烏大律師是大忙人,這點兒小事,我可不敢打擾你?!彼幌滩坏恼f著。 她話里有意無意的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又讓烏靖略略皺眉,好不容易才單獨跟她碰面,他不與她計較,故意過濾掉不開心的,語氣溫溫的問,“你會在這里待幾天?” 許婉輕輕淡淡的說,“看心情唄,好玩就多留幾天,不好玩說不定明天就走了?!闭f罷,她徑直往前走。 “小婉,”烏靖拿她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見她漫不經(jīng)心的走著,他隨即跟上去,“告訴我你的行程?!彼麄冊龠@樣溫吞下去,他一顆心上上下下的,現(xiàn)在又得不到她一句實話,讓他熬得難受。 許婉腳步未停,頭也沒回,語氣淡淡的,卻帶著一絲莫明的挑釁,“咱們也不是太熟,我的行程,為什么要告訴你?” 烏靖有些懊惱,這大半年的等待,讓他的耐心有些耗盡,怕她又會避開他,驀的握住她的胳膊,皺眉低斥道,“許婉!” “你干嘛?”許婉好不容易才掙脫,她揉揉胳膊,低喃著,“長著一副正人君子的臉皮,人卻這么粗魯,活該你單身。” 他悻悻的,“你……”又惱又氣,“許婉,你講不講理?” “我怎么不講理了?”許婉略略皺眉,胳膊還疼著呢,“烏大律師,我沒招你惹你吧,你干嘛老跟我過不去?”她哼了哼,“每次遇到你準(zhǔn)沒好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