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老者慢悠悠地走到二人身前,抬手便抓起了江瀾的一只胳膊,一手將其托起,一手號起了脈搏。 “嗯,的確是攝魂香……”老者搖著頭沉吟道,“這攝魂香雖然性烈,卻也是來得快、去得也快。不出兩炷香的時間,你二人便可自行恢復(fù)了。” “嘿嘿,這些小爺都知道。”江瀾滿臉笑意地看著老者,“話說你這老頭不是應(yīng)該在山上養(yǎng)老的嗎?怎么也跑出來……哎呦!你打小爺干嘛……”他的話還沒說完,頭頂就重重地挨了一記大拳。 老者瞪了江瀾一眼,教訓(xùn)“你個沒大沒小的兔崽子!江老頭教你的禮數(shù)都去哪了?怎么還開口‘小爺’,閉口‘小爺’的?當(dāng)真是學(xué)好三年,學(xué)壞三天!” “嘿嘿,咱這不是為了在市井中廝混得方便嘛……” “小兔崽子……”老者瞪了江瀾一眼,隨后便不再理會他了,而是將目光移到了柳亦南的臉上,只見這小丫頭正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 “您是江瀾的師父……這么說,您就是狂刀前輩?”柳亦南瞪大了眼睛。 老者點了點頭:“不錯,正是。” “您就是武功天下第一的狂刀?” “怎么?莫非老夫不像?” “不敢……”柳亦南自知失言,連忙就要辯解。 卻聽一旁的江瀾出言道:“別嚇唬她了。” 老者聞言看了看江瀾,又看了看柳亦南,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似笑非笑著說:“小兔崽子,你這是有了相好的就忘了師父?” “我和她……哎呀,你誤會了……”江瀾被師父說得一陣尷尬,他看了一眼柳亦南,卻見這丫頭臉上也尷尬得有些羞紅,卻沒有要做辯解的意思。 “你小子啊!”狂刀單手捋著胡須,面帶微笑道,“你年紀也不小了,也是時候談婚論嫁了。依我看這姑娘不錯,你可別身在福中不知福。可別像我當(dāng)年那樣……” “行了行了。”江瀾不耐煩地打斷道,“您老人家那點往事我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不過,師父你剛才還沒說是為何下山,不會是想我了,專程跑過來看看吧?” “小兔崽子!許你私自跑出來撒野,就不許老頭我出來走走?”狂刀瞪了江瀾一眼,隨后又淡淡說道,“是你義父……” 江瀾見師父的面色突然變得有些凝重,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來他的心頭,他急忙問:“義父?他怎么了?” “唉……”狂刀嘆了口氣,“江老頭身體本來就不是很好,這你也知道……他前些陣子染了風(fēng)寒,又勾出了舊日的隱疾,恐怕……恐怕時日無多了……”他的語氣平靜,卻是難掩面上那一抹悲傷與擔(dān)憂。 聽了狂刀的話,江瀾先是一愣,隨后結(jié)巴道:“他,他怎么……我,我離開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啊……怎么、怎么……”他的臉上寫滿了擔(dān)憂與震驚,還有幾分自責(zé)。 他雖然知道義父的病并不是自己造成的,但是他老人家病重自己卻不在身邊,這實在是愧為人子。 一旁的柳亦南看出了江瀾心中所想,她出言寬慰道:“江瀾,你也別太過擔(dān)心了。說不定你義父只是因為想你,乃至思念成疾。說不定只要見了你,病也就消了……” 江瀾聞言看向柳亦南,他也清楚這不過是對方的寬慰之言,卻也心頭一暖。他點了點頭,勉強笑了笑:“嗯……” 他緩和了一下情緒,便轉(zhuǎn)頭看向狂刀:“師父……義父他病了有多久了?” “有一個月了……上個月他剛剛病倒時就不停念叨著你的名字。于是我便給他輸了些內(nèi)息護住心脈,又從山下雇了兩個人,幫忙照顧他。安排好之后便下山來找你…… 我猜想,憑借我和江老頭教你的本事,你肯定能在世間闖出一些名堂。果然,我在江湖上稍微一打聽,便聽說你之前曾大鬧雁來山莊,又在陰平侯府大殺四方。后來聽說你被任命為這襄陽城的都尉,我就立刻快馬加鞭地趕來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