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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傾栩看著他，笑而不語。

    “倘若她是惡鬼，那便不可能到現(xiàn)在都無人受傷。”晉陳一邊思索一邊道，“可倘若她不是惡鬼，那她便應(yīng)該被高僧成功超度，再無音訊才是。”

    言疏笑道：“那就說明，這位‘白衣女鬼’，很可能并不是鬼魂。”

    雪紈眨眨眼睛，一張小臉上寫滿了認(rèn)真，小腦袋左轉(zhuǎn)右轉(zhuǎn)地看他們說話。

    閏嚴(yán)明白過來，不太相信地道：“你的意思，這女的是個妖？”

    傾栩淡淡道：“未親眼見證前，不可妄下結(jié)論。”

    言疏忽然玩味地笑起來：“其實(shí)還有一種小小的可能，嘿。”

    “什么可能呀，前輩哥哥？”雪紈好奇極了。

    “就是......或許這高僧與這女鬼有什么情緣，所以故意手下留情，放任她流連人間？”

    這一猜便是扯向了風(fēng)月之事，眾人都是又好笑又無言，偏偏雪紈不解，脆生生追著問道：“什么情緣？什么是情緣？”

    閏嚴(yán)摸摸她的腦袋道：“他胡扯，你別聽他的。”

    宇文洺默默跟上妖怪們的思維，道：“既然如此，可否請?jiān)歧褡拥篱L隨本王進(jìn)宮一趟，查明真相。”

    “能盡貧道的微薄之力，自當(dāng)竭盡全力。”傾栩正色道。

    言疏悄悄瞧了傾栩一眼，二人一番對視后皆是嘴角含笑。宇文洺注意到了，便對言疏道：“若是言公子也進(jìn)宮相助，本王定然感激不盡。”

    “王爺言過了，”言疏拱手道，“捉妖捉鬼是‘我們’道士的本分嘛，哈哈哈。”

    眾妖聽了都忍不住笑意，撲哧笑出聲來。就連王爺也攢不住笑意，嘴角微不可察地?fù)P了起來。

    傾栩卻笑意微斂，不知想起了什么，忽然垂下眼眸。

    夜深人靜之時，所有人都沉沉入夢，睡得十分安穩(wěn)。唯有傾栩額前冒汗，翻來覆去，陷在夢魘中不得脫身。

    “求求你們，我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昏暗的洞穴中，一個綠衣的女妖正苦苦哀求著，她的身前是兩個身著道袍的道士，一個神色嚴(yán)肅，另一個卻面露厭惡。

    那女妖流著碧綠的淚水，跪伏在地上，凄凄地哭求，“我是有苦衷的，我不是故意的......”

    傾栩居高臨下地站在她面前，提起劍冷冷地指著她道：“你害了這么多的人，我不能放過你。”

    女妖爬過來，想要抱住傾栩的靴子，卻被另一個道士一拂袖掀開，她哀求道：“我沒有害死他們，我只是吸了一點(diǎn)點(diǎn)精氣而已，不會害他們喪命的......”

    “妖孽果真是可笑，”高道士怒斥道，“害人就是害人，還妄想顛倒黑白！你為非作歹半年之久，擾得這村中不得安寧，死有余辜！傾栩師姐，殺了她吧。”

    傾栩點(diǎn)點(diǎn)頭，向前幾步，靈力運(yùn)轉(zhuǎn)劍氣沖天。

    女妖露出絕望的神色，倉皇失措地向后爬去，雙手緊緊護(hù)住小腹，喃喃道：“不，不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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