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dāng)天晚上,晚秋不可能睡得著,她躺在床上,呆呆的盯著天花板,任由悲傷在心中肆虐眼淚將枕頭被褥打濕。 王曉蕾和秦志益去了夏威夷度假,秦楓言又忙于工作,家里只剩下秦老太爺和晚秋,晚秋將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整整三天,秦老太爺讓人將餐飯送去她的房間,還吩咐廚房多做一些她喜歡吃的菜式,可任憑什么珍饈美味,晚秋卻是一口未碰。 一個禮拜后,當(dāng)王曉蕾夫婦和秦楓言一前一后回到家中時,一切已恢復(fù)正常,晚上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飯,王曉蕾給眾人分發(fā)了禮物,把旅途中的一些趣事繪聲繪色的說給大家聽,最后還抱怨夏威夷的陽光太毒辣,把自己的皮膚都曬傷了。 “讓你涂防曬霜,你每次都不聽。”晚秋看著媽媽手臂上被曬得焦紅的皮膚,嘆氣道:“你皮膚本來就嫩,最經(jīng)不得這樣曬,我房間里有藥膏,晚上給你涂一涂。” 女兒的乖巧懂事,討得秦家一家的喜歡,這讓王曉蕾很是驕傲,但這次離家兩個禮拜,再回來時,女兒的精致美麗的小臉竟然整整瘦了一圈:“你是哪里不舒服嗎?臉怎么一下子瘦了那么多?” 一直沉默著吃飯的秦楓言聞言抬頭看了眼晚秋,她不止臉瘦了,臉色還很差。 晚秋摸摸自己的臉,巧笑嫣然:“爺爺摳門,你們不在的時候,每天都只給我吃色拉。” 秦老太爺指著晚秋,哈哈笑道:“你這小丫頭,自己不好好吃飯,倒是怪起我來了。”送色拉是有的,那是因?yàn)樗抖疾怀裕滤I出病來,特意讓人做了清爽的水果色拉送去。 餐桌上氣氛融洽,王曉蕾也不疑有他,只捏了捏晚秋的臉,叮囑她以后一定要好好吃飯。 晚飯之后,晚秋很貼心的為大家準(zhǔn)備了酒釀圓子做甜品,秦老太爺年紀(jì)大了,糯米的不好消化,只吃了一小碗,王曉蕾怕胖,不想吃,但想著是女兒親手做的,便很給面子的吃了小半碗,秦志益酷愛甜食,吃了一碗還要一碗,晚秋怕甜湯冷了不好吃,又重新開小火熱一下,怕糯米粘鍋,就站在旁邊,用勺子輕輕的攪動著。 等甜湯熱得差不多了,晚秋盛了一碗出來,讓周媽端去客廳給秦志益。正想著應(yīng)該沒人吃了,打算關(guān)火,身后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還有沒有?” 晚秋一驚,回頭,見秦楓言站在她身后,手里拿著一個已經(jīng)空了的碗,溫文爾雅的笑看著她。 無論何時,何地,何種境地,他都可以保持自己獨(dú)有的風(fēng)度,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用來形容他,真是再恰當(dāng)不過。 “有啊…你等一下…”晚秋拿了一個新碗,盛了一碗遞給他:“…小心…有點(diǎn)燙…” 秦楓言接過碗放在廚房的吧臺上,用調(diào)羹攪著一顆顆小圓子,不說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尷尬。 “你…考慮的怎么樣?“秦楓言率先打破沉默,向來云淡風(fēng)輕的他,聲音里竟帶了一絲不淡定。 “…什么…?“晚秋一愣,隨后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考慮,指的是做他見不得光的情人的事。 “考慮?你是指大學(xué)嗎?“晚秋尷尬的笑了笑,故意牛頭不對馬嘴地道:”我認(rèn)認(rèn)真真的想了好久,我還是想讀法律,我想申請英國牛津大學(xué),如果申請不上,我打算回港城讀。“ 秦楓言的心隨著晚秋的話語一點(diǎn)點(diǎn)的沉了下去,他放下手中的陶瓷調(diào)羹,靜靜地看著晚秋,那目光冷硬如冰,直勾勾的看到晚秋心里去。 晚秋再維持不住臉上尷尬的笑意,匆匆的關(guān)了火,逃也似的離開了廚房,徒留秦楓言一人,對著一碗已經(jīng)涼透了的酒釀圓子。 自那日說清楚之后,晚秋便認(rèn)真的開始準(zhǔn)備期末考試,整天泡在圖書館里,每日都是第一個出門,最后一個回家,每天都能妥妥的避開與秦楓言見面的機(jī)會。 晚秋想著就這樣也挺好的,到了今年九月份,她就能離開美國,去英國或者世界上隨便哪個角落都沒有關(guān)系,只要能遠(yuǎn)遠(yuǎn)的躲開秦楓言就行。 一眨眼兩個月過去了,一天晚秋回家,看到王曉蕾一個人在廚房里喝悶酒。 “這么晚了還不睡?”晚秋將手中的書和包隨意的放在廚房的吧臺上,伸手奪過王曉蕾手中的酒杯:“為什么一個人喝酒?” 見王曉蕾眼眶紅紅的,還有些腫,應(yīng)該是剛剛哭過,晚秋有些擔(dān)心:“怎么了?和叔叔吵架了嗎?” 王曉蕾搖搖頭,奪回女兒手中的酒杯,笑道:“你叔叔待我那么好,怎么會和我吵架。” 這倒是,秦志益對王曉蕾可謂是一往情深,事事依著她,呵護(hù)備至的。晚秋看在眼里,對這個繼父十分滿意,所以也放心離家求學(xué)。 “不會是爸爸又來電話了?“最近何慕天倒是十分關(guān)心她的學(xué)業(yè),上周還親自來了一次美國,對她要申請的學(xué)校和專業(yè)以及將來的就業(yè)情況都做了詳細(xì)的調(diào)查,他是同意她念法律的,只是希望她能回港就讀。在這一點(diǎn)上,王曉蕾和他有分歧,王曉蕾自然是希望女兒能在美國讀書,為此,兩人還在電話里吵了一架。 “沒有,他上次被我罵得狠了,哪里還敢再給我打電話。”王曉蕾從櫥柜里又拿出一只高腳杯,倒了小半杯紅酒,遞給晚秋:“我們母女倆好久沒有這樣聊天了,你陪媽媽喝一杯。” 晚秋輕輕地?fù)u了搖頭道:“陪你聊天可以,酒就不喝了,我最近腸胃總是不舒服。” “不舒服。”王曉蕾深深地看了晚秋一眼:“我明天陪你去看醫(yī)生吧?” “不用了。”晚秋被王曉蕾看得有些心虛,笑著掩飾道:“我自己去看過了,就是慢性腸胃炎,醫(yī)生配了藥,我先吃一兩個療程,看看再說。” “對了,媽,我想下周回一次港城。”晚秋看著王曉蕾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牛津大學(xué)一直也沒有給我回復(fù),倒是港大給了我Offe ,我想去大學(xué)那邊看看,如果合適的話,我就不等別的學(xué)校了,被拒絕也是很傷自尊心的。“ “被拒絕?”王曉蕾冷笑一聲:“你三個月前就拿到了斯坦福法學(xué)院的offe 了,你為什么沒有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