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夏清雅只覺得腹痛難忍,因著臨近產(chǎn)期,最近時有這樣的情況,她也沒往心里去。 忍了一會兒,陣痛的次數(shù)越來越頻繁,而且越來越痛,夏清雅有些吃不消了。 她的呼吸變得愈發(fā)的沉重急促,淺眠的靳宇軒立刻就察覺到夏清雅的不對勁兒。 “怎么了??” 夏清雅一把抓住靳宇軒的胳膊,疼得直抽氣兒:“老公……我好像……要生了……” 聽到這話,靳宇軒的眸子倏地收緊,連忙掀開被子下床。 匆忙換了衣服,抱著夏清雅就往外跑,還好家里離醫(yī)院不遠(yuǎn),開車二十分鐘就能到。 靳宇軒把夏清雅小心地放到車?yán)铮奶鄣剌p撫著她蒼白的小臉:“寶兒,忍一忍,咱馬上就到醫(yī)院了啊!” 夏清雅紅著眼圈點頭,乖乖地“嗯”了一聲。 知道她很難受,靳宇軒也沒敢耽擱,親了親夏清雅的額頭,趕緊繞到駕駛座發(fā)動車子朝醫(yī)院疾馳而去。 路上還撥了電話讓醫(yī)院準(zhǔn)備好,還要不時分神看看夏清雅的情況。 幸好半夜時分的B市街頭車輛很少,這個時候靳宇軒也顧不上什么交規(guī)了,一路超速闖紅燈。 最后竟然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到了醫(yī)院,門診大樓前,一眾身穿白大褂的醫(yī)護人員早就在那兒翹首盼望。 遠(yuǎn)遠(yuǎn)見到那輛墨綠色的捷豹轎車飛速開來,大家又把推床往前推了一些。 車子在門診大樓急剎停下,靳宇軒都沒熄火,下了車小心地把夏清雅抱出來,放到推床上,便跟著她一塊兒朝產(chǎn)房去了。 夏清雅怕他擔(dān)心,一直緊咬著下唇忍著,不敢發(fā)出一丁點兒的痛呼。 可是慘白的臉色和臉上豆大的冷汗卻出賣了她,嘴唇還咬得滲出了血絲,呼吸又比之前急促多了。 靳宇軒的心驟然緊縮,不忍地將夏清雅的下唇從她的皓齒下解放出來。 “寶兒,要是太疼了就喊出來,別忍著。乖,別傷著自己,我心疼。” 雖然一路跟著推床在小跑,靳宇軒的氣息也不穩(wěn),但他跟夏清雅說話的時候還是輕聲細(xì)語般溫柔。 到了產(chǎn)房,靳宇軒沒有絲毫的猶豫就跟著進去了。 婦產(chǎn)科主任醫(yī)生先給夏清雅檢查了一下,然后略微為難地對靳宇軒說:“夫人的宮口開的還不夠,恐怕還得再等一會兒。” 靳宇軒點頭:“嗯,我在這兒陪著她,你們先去做別的準(zhǔn)備工作。” 夏清雅躺在手術(shù)床上喘著氣兒,遭罪極了:“還要等……多久啊……疼死我了……嗚嗚……我不生了好不好……” 疼痛把她折磨得快要瘋了,這會兒語無倫次地說著孩子氣的話。 靳宇軒哭笑不得,只得耐著性子哄她:“好好好,生了這一個,咱就不生了啊!老公答應(yīng)你!” 夏清雅瞪他:“說得倒輕巧!現(xiàn)在……痛的不是你……你當(dāng)然可以……什么都答應(yīng)!” “真的!我已經(jīng)做了結(jié)扎手術(shù)。”靳宇軒神情疏淡地說。 這下夏清雅愣住了,完全忘記了疼痛,怔怔地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甚至懷疑自己幻聽了。 這男人剛才說什么?? 他說……他已經(jīng)結(jié)扎了??開什么國際玩笑!?? 靳宇軒從夏清雅的眼神兒中讀懂了她的意思,不咸不淡地補充道:“沒錯,我在你懷孕六個月的時候做的手術(shù),小事情,就沒跟你說。” 老天!! 夏清雅覺得這個世界簡直太瘋狂了!她一直都知道這家伙極其自大又自戀,可她萬萬沒想到,他會做這種事兒! 往深了想,靳宇軒不就是不想讓她再經(jīng)歷一次生子之痛,才做出這樣的決定么? 夏清雅再度紅了眼眶,她用力吸了一下鼻子:“你是傻瓜嗎?為什么要這樣?” 萬一她沒有“一索得男”,那靳家三代單傳到了她這兒,不是要后繼無人?? 如果是別人家倒也算了,偏偏靳家是這樣的家庭,夏清雅突然感到自己肩上的擔(dān)子好重。 她開始后悔,為什么當(dāng)初不問問,肚子里的到底是兒子還是女兒…… “噓,別激動,請你。”靳宇軒淡笑著安撫夏清雅的情緒,握著她的手還捏了好幾下。 “都說了不是什么大事兒,所以你只要安心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好了,以后都不會再讓你這么痛,OK?現(xiàn)在別說話,你慢慢調(diào)整呼吸,養(yǎng)精蓄銳。” 夏清雅是真的很痛,所以她只能用眼神兒來譴責(zé)某人的惡劣行徑。 靳宇軒只是不以為然地聳肩,小手術(shù)而已,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 這會兒夏清雅的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既感動又心疼,不自覺地又紅了眼眶。 她輕撫著靳宇軒的臉:“以后不許你再擅自做主!不管做什么事兒都要先和我商量,不然……不然我就不讓你回房睡了!” 靳宇軒笑得倒是燦爛:“好,以后我就是上個廁所都先跟你打報告好不好?你要是不批準(zhǔn),我就憋著,這總行了吧?” “討厭!你就會欺負(fù)我!”夏清雅被靳宇軒逗得破涕為笑。 只是那發(fā)紅的眼圈讓靳少爺?shù)男谋皇裁礀|西狠狠戳了一下,他傾過身子在夏清雅的額頭輕啄一口。 “我怎么舍得欺負(fù)你呢?乖,別說話了,保存一點兒體力,一會兒有你受的。” 說的時候云淡風(fēng)輕,真到了夏清雅要生的時候,靳宇軒比誰都著急。 產(chǎn)房里由婦產(chǎn)科主任親自坐鎮(zhèn),又有好幾位助產(chǎn)士,而且夏清雅是順產(chǎn),其實對她們而言并沒有太大的技術(shù)難度。 只不過大boss就站在旁邊,還一副嚴(yán)陣以待的模樣,搞得產(chǎn)房里的氣氛格外的凝重。 撕心裂肺疼痛難忍的人是夏清雅,可是守在一旁的靳宇軒看上去比她還要痛苦。 他不停地給夏清雅拭去她額上的冷汗,一邊低聲安慰著:“寶兒,跟著我的節(jié)奏,呼氣--吸氣--呼氣,對,就是這樣,不著急啊!” 夏清雅此時的感覺,就像是便秘了很多天,憋得實在太難受,卻怎么都無法釋放出來。 她忍得太辛苦,真想一使勁兒就把肚子里那小鬼頭生出來。 但那小鬼好像是故意跟她作對似的,就是不肯出來,也不管把他媽給折騰成什么鬼樣子。 還好,在經(jīng)驗豐富的婦產(chǎn)科主任的幫助下,夏清雅可算是把孩子生下來了。 “哎喲,是個大胖小子,可真沉啊!”主任喜孜孜地把孩子從夏清雅的體內(nèi)小心翼翼地托出來。 末了,對一旁的靳宇軒說:“爸爸來剪臍帶吧!” 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待遇,主任也不過是見到自家大boss很在意夫人,想必對這個孩子也是滿懷期待的,就想著成人之美,讓大boss親自經(jīng)歷這個歷史性的時刻。 誰料靳宇軒卻絲毫不領(lǐng)情。 他完全不在意地擺擺手:“不用了,你們看著辦就好。動作快點兒,她很累了,趕緊收拾好了送回病房休息。” 饒是經(jīng)驗豐富閱人無數(shù)的婦產(chǎn)科主任也怔住了。 她見過無數(shù)人在親眼看到孩子出生時的反應(yīng),或激動,或興奮,或被那生產(chǎn)的血腥場景嚇到,或是對孩子的性別不滿意而陰沉著臉。 如果是讓他們剪斷臍帶,無不是又感動又開心的,卻唯獨,沒見過誰像大boss這般-- 呃,一臉嫌棄。 回過神兒來,婦產(chǎn)科主任動作利索地處理好夏清雅母子,把小鬼頭抱去清理再稱重。 從頭到尾,靳宇軒連正眼都沒瞧過兒子一下,跟著夏清雅的推床就回到了高級病房。 夏清雅只覺得身體還在隱隱抽痛,渾身的力氣仿佛一瞬間都被抽走了。 經(jīng)過這么一遭,身上的衣服早就濕透了,所以靳宇軒回到病房里把空調(diào)溫度打高一些后,就立刻給她換上了干凈的衣服。 “渴不渴?我倒點兒水給你喝好不好?”給夏清雅蓋好被子,靳宇軒輕聲問。 虛弱地點點頭,夏清雅安然地等著男人伺候自己。 有人說,女人懷孕的時候就像女王一樣,全家老小都跟著轉(zhuǎn),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討她歡心。 等到生了孩子,坐月子的時候也是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一旦出了月子,就化身為老媽子、黃臉婆了。 不但要照顧孩子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