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談夢是我的人-《不醉不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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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又不像。”
我說,“我懷疑何生和這次的事都是他所為。”
陳子彥冷笑,“應(yīng)該還有幫兇”。
這次的事來勢洶洶,絕對不是臨時起意,而是籌謀已久。
有人要我死。
安穩(wěn)了沒幾天,孫文振的律師拿出十足的證據(jù),證明何生吸毒,且何生在看守所也犯了幾次毒癮。一個癮君子的話,可信度真的不高,但是沒找到海哥之前,孫文振仍有嫌疑。
當(dāng)晚一段感謝視頻和一封感謝信,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是大山里的孩子們,感謝孫文振為他們修建學(xué)校,資助他們成長。
很快,這些年他做的各種好事全部曝出,媒體用各種溢美之詞稱贊他,他成了眾人心中的大慈善家,負(fù)面形象迅速扭轉(zhuǎn)。
這封感謝信來的真是及時,不得不讓人懷疑這是認(rèn)為操作。
一個半月后何生以故意傷害罪被判處有期徒刑兩年零八個月。因他有吸毒史,需先在戒毒所強(qiáng)制戒毒,待評估后才可入獄服刑。
何生雖然被判了刑,可我仍惴惴不安。
他只是個替死鬼,幕后策劃者仍逍遙法外。
次日,我和陳子彥回了城,我們是一前一后走的。我一個人去了戒毒所想見見何生,和之前一樣,他拒絕見我,捎話說,他很遺憾沒有當(dāng)場殺死我。
我在戒毒所門外曬了一下午太陽,等到皮膚發(fā)紅,才打車回去。
趙姨又說我瘦了,燉了大補(bǔ)的湯給我,我乖乖地喝完,上樓去洗澡。我正在涂抹護(hù)膚品的時候,手機(jī)‘叮’的響了聲,是白良石發(fā)來的郵件。
我又吃了一盒藍(lán)莓,重新刷了牙,然后上床睡覺。
半夜,我拉開臺燈,找了幾顆安眠藥吃,最近我長期服用安眠藥,可能已經(jīng)形成了耐藥性。我還是不能入睡,爬起來又吃了幾顆,幾分鐘后在廁所吐的昏天暗地,我癱倒在地,雙目空洞而失神。
兩天后,我正在醫(yī)院就醫(yī),許苒打來電話。
她打到我新辦的號碼上,在那頭淡淡說,“我們見一面。”
我直接說好。
她告訴我見面的之間和地點(diǎn)。
等我到時,許苒已經(jīng)在等我,她頭發(fā)的顏色換成了黑色,穿著一套綠色的真絲吊帶裙,氣質(zhì)嫻靜地坐著。她打量了我許久,嘴角一笑,“李小姐憔悴了很多。”
我摩挲著手上的戒指,“相比死,這點(diǎn)憔悴算什么。”
她說,“命只有一條,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沒死還可以去爭去搶不屬于自己的東西,人的這種行為被稱為不自量力。”突然她表情冷淡,話鋒一轉(zhuǎn),“我知道這一個月你和子彥住在一起。”
我莞爾,“所以呢,許小姐準(zhǔn)備再殺一次我?”
許苒喝了口咖啡,“李小姐什么意思?”
“我都知道了。”
“哦?”她揚(yáng)眉,淡定自若地撩了下頭發(fā),“李小姐真是神通廣大。不過很可惜,現(xiàn)在知道了又能如何,一切已經(jīng)塵埃落盡,我是贏家,而你輸?shù)囊回毴缦础!?
我自恃聰慧,絕不會讓旁人將我玩弄于股掌間,所以我算計(jì),探究人心,以為自己都贏。
我竟不知自己落入旁人為我織的一張大網(wǎng)里,被纏套的死死的,掙不開,跑不了,最后被凜冽寒冷吞噬的一無所有。
我斂眸,不辯悲喜。
許苒說,“談夢是我的人。”
聽罷,我抬眸,注視著她,“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瞥了眼窗外,又收回目光,“你愛他嗎?”不等我回答,她又說,“他愛你嗎?”
我說,“他不愛。”
許苒落寞,“他也不愛我。”
我擒笑,“可是你愛他。”
她緘默,可眼眸有了波動,將桌上精致的花瓶拿到面前的,指尖在花瓣上輕輕撫摸,“世人都說的男人薄情,那是因?yàn)樗麄冏非蟮氖敲麢?quán)勢,乃至于金錢,他也是如此。他不愛任何一個女人,甚至他連自己都不愛。”
“你沒參與過他的成長,你不知道他的一路有多艱難,所以他的爭權(quán)奪利,陰謀算計(jì)有時候我都能理解,如果可以我愿意上陣替他廝殺。孫文振算計(jì)他,鉗制他,我便以牙還牙,用何生讓孫文振同樣不得安寧。”
“我愛他,自見他的第一眼就愛上了,不知何時起這種愛已經(jīng)融于我的骨血,愛他,嫁給他成了我的信仰,我為之拼搏,歷經(jīng)千辛才走到的他身邊。所以我不允許有任何女人對他有非分之想,并妄圖取代我。”
她的眼神時而陰狠,時而深情款款。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許苒。
我平靜如水,“這不是愛,這是占有欲。你替他上陣廝殺,憑什么我要成為犧牲品,我難道不無辜嗎?”
許苒呵笑出聲,“你無辜嗎?你若無辜就不會成為陳子琰的情婦,既然你是他的女人,為他犧牲也是理所應(yīng)得。”
“為什么這個人不是談夢?”
許苒說,“因?yàn)檎剦魪念^到尾都不是他的女人。”
我愕然,面對這樣?jì)擅膭尤说呐耍愖訌┚箷鴳巡粊y。是真的沒有愛欲,還是他從頭到尾都識破許苒的詭計(jì),只是不屑于揭發(fā),甚至愿意配合她呢?
我不敢想。
一想起后背便是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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