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原來剛才那一擊,看起來是他占優,實際上顧泯的劍已經到了他的小腹前,要不是自己斬下那一刀讓顧泯退去,只怕這個時候,他的性命就此要交代了。 兩人交手,不是普通修行者那般,他們交手,要比那些修行者交手,兇險無數倍。 “江潮,當初你打不過我,如今就能了?”顧泯撕下一截衣衫,將手臂包裹,然后咧嘴一笑,“你不如我。” 修行者交戰,最后的勝負,遠遠不是境界的高低,還有許多別的因素,其中便包含著心理上的東西。 顧泯開口,便是為了擾亂對方心境。 可惜的事情是,江潮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后用食指抹了一下腰間,將自己的鮮血放在嘴里,這便笑道:“再來。” 他的齒間滿是鮮血,看著極為可怖。 他不像是個正道的修行者,反倒是像個十惡不赦的魔鬼。 但不得不說,這個魔鬼是有機會將顧泯拉下地獄的。 至少在現在來說,他和顧泯,差距并不大。 顧泯握緊手中燭游,吐了一口吐沫,沒有說話。 此后半個時辰,顧泯和江潮互殺半個時辰,局勢一直都在變化,有時候是顧泯只差一劍便能將對方斬殺,也有很多時候,是對方只需要往前遞刀,就能將顧泯斬殺。 可最后兩人都是在絕處逢生,并沒有這么容易死去。 依著那些修行界的前輩來看,如今的修行界是大爭之世,無數的年輕天才如同彗星一般崛起,這其中當然有閃亮的名字,諸如顧泯梁照江潮這些人,都在其中。 但即便是有的人名聲大,有的人名聲小,也只是名聲而已。 并沒有人能夠力壓其他的年輕天才,一舉登頂。 比如江潮,前些日子被說成第三境第一人,但是卻敗在了顧泯手上,顧泯在之后萬里歸途,戰過了那么多的年輕天才,都是不敗。 按理說,他已經可以算是年輕一代的第一人了,可是在之后,和梁照一戰,依然是不分勝負。 而此刻,面對著江潮,顧泯也沒有說摧枯拉朽的直接勝過他。 或許這樣的修行界,這樣的少年天才們,才是修行界最愿意看到的局面。 不過這兩人始終會在之后分出勝負,畢竟這是生死之戰,一個人生,便要有一個人去死。 小半個時辰之后,顧泯出現在了江潮身側,在江潮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劍便朝著他的肩膀斬去,這一劍要是斬到了實處,那么江潮便一定會斷一只手,當他斷手之后,勝負便會很快分出。 可以說這并不是簡單的一劍,這一劍似乎要決定這一場生死之戰的走向。 不過就在顧泯的劍要斬下去的時候,江潮轉頭,獰笑一聲,沒有提著刀的那只手,忽然有一輪明月生出,那輪明月極其明亮,在短暫的瞬間,顧泯甚至都有短暫的失明。 就是這短暫的時間,讓江潮握刀的那只手能夠更舒服的握刀,握刀在手,他對著顧泯的頭顱就是一刀斬出。 他故意設局,讓顧泯變成如今這樣,為得就是在這一刀讓顧泯真正的死在他手上。 斬殺顧泯,對于江潮來說,十分重要。 重要的甚至要超過這座城里的所謂傳承。 可惜的是。 可惜。 就在這一刀斬下的同時,有一柄刀正好攔在了這一刀之前。 那是一柄狹長的刀,通體雪白,看著和顧泯的長劍很是相配,刀身很窄,讓那柄刀看著有些秀氣。 秀氣的刀,握住它的,也是一只秀氣的手。 那只手看著很完美,修長的手指,如同白玉一般。 但掌中迸發出來的無窮氣機,在告訴著江潮,如果只把它看著普通的刀,那是不行的。 下一刻,磅礴刀氣從這柄刀涌向江潮的短刀。 江潮感到一股巨力襲來,整個人被這巨力推著朝著遠處飛去。 下一刻,那個女子的身影才顯現出來。 那是個面容絕美的女子,她的身材也十分完美,挑不出半點毛病,握著刀,她站在顧泯身側,挑眉道:“怎么樣,我厲不厲害?” 顧泯一怔,很快回過神來,看著身側的女子,這才感激道:“著實很厲害,不過女俠下次可以早些來。” 女子皺眉,“我要是早些來,你打不起來,我怎么知道你原來打不過他?” 顧泯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之前和江潮的第一戰,顧泯勝過了他,但這第二戰,的確是有些大意了。 這一次大意,很可能付出的就是死亡的代價。 深吸一口氣,顧泯咧嘴笑道:“救命之恩,永不相忘。” 雖說是笑著說的,但實際上卻還是無比的認真。 遠處,江潮站穩身形,臉色凝重的看著不遠處的女子,漠然道:“你是誰?” 之前在大能洞府他見過這女子,但卻不知道她的身份,之后也是如此,只是當做某個宗門的弟子而已,并沒有放在心上。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眼前的這個女子,絕對不是普通的一個修行者這么簡單。 明月樓是用刀的大宗,世上本就沒有幾家宗門可以在用刀上和他們匹敵,即便有,他們也知道,可眼前這個女子的一刀,他卻什么都沒能看出來。 這無疑是極為可怕的。 所以他才想要知道這女子的身份。 微微挑眉,女子冷聲道:“用刀?在我面前,你也配提刀?” 顧泯默默調理氣機,聽著這話,雖說覺得她說的有些過分,但仔細一想,好像也是這樣,她的師父是北海之主白玉塵,那位是天底下用刀最強的人物,這多年不在世人面前出手,一出手可就是將刀圣斬殺。 柳邑作為他的弟子,說這句話,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江潮之前和顧泯交戰損耗不少,這一刀更是已經抱著必勝的想法,斬下之后,卻沒有想到最后被人插了一手。 多多少少,柳邑都有些乘人之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