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顧泯不是第一次回到南楚境內(nèi)了,每次回到南楚,他都有些不同的想法,但是這一次,更為不同一些。 他打定主意要在這南楚境內(nèi)好好的走上一程,寧愿慢些,也要把這南楚看得更為仔細(xì)一些。 至于為什么? 自己是南楚最后一個皇帝,這個理由夠不夠? 因此在御劍進(jìn)入南楚國境之后,他和洛雪便落下,選擇步行。 從柢山而出,第一站還是那么簡單直接的選擇郢都,而后要越過郢都,去往海畔,沿著海邊而行,最后才離開南楚去往咸商城。 走過咸商城之后,行程就要快些,到時候去往北海,就沒有什么停頓的了。 但在這之前,顧泯要好好看看。 在落日的余暉里,他們走進(jìn)一座名為溪水城的小城,這是舊南楚境內(nèi)的邊陲小城,不大,也算不上什么戰(zhàn)略要地,故而在那場國戰(zhàn)里,這座小城還算是保存完好,沒有任何發(fā)生過戰(zhàn)爭的痕跡。 其實(shí)當(dāng)年大祁發(fā)動的那場南征之戰(zhàn),真的一路攻城略地,打過得仗不多,尤其是除去南楚之外的其他幾國,除去一些軍事重鎮(zhèn)之外,其余的,幾乎都是不戰(zhàn)而降,至于南楚這邊,的確是打過幾場大戰(zhàn),但差距懸殊,并沒有形成什么有效的抵抗。 大廈將傾的時候,不是一人一力,就能夠改變什么的。 在黃昏的余暉里,走進(jìn)這座溪水城,顧泯很快便感覺到了有些不一樣的東西,從城門處入城,走了差不多整整一條長街,居然都沒能看到一個行人。 光從此刻的感覺來看,這座城更像是一座死城。 洛雪受不了這陰森森的感覺,扯了扯自家小師弟的衣袖,跟顧泯靠近了些。 就只有這樣,才能讓她安心。 顧泯緩慢前行,走過這條長街,轉(zhuǎn)身走進(jìn)一條小巷,洛雪拉住他,一臉害怕,“小師弟,不要進(jìn)去吧?” 顧泯轉(zhuǎn)頭說道:“小師姐,里面有人,總得去看看,要不,你就在這里等我就是了。” 聽著這話,洛雪瘋狂搖頭,在這里等著?她又不傻,這哪里有小師弟身邊安全。 她斬釘截鐵的說道:“我不怕,我還要保護(hù)小師弟!” 顧泯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不懷好意的說道:“那小師姐走前面?” “不行!”這同樣是拒絕的斬釘截鐵。 顧泯早知道是這么個答案,也不意外,笑了笑,就走在了前面。 走進(jìn)小巷,沒要多少時間,顧泯就來到一座破落小院前,看了里面一眼,顧泯看著那生著雜草的院子,挑了挑眉,轉(zhuǎn)頭看了看周遭其他院子,發(fā)現(xiàn)和這里都差不多,顧泯便更有些意外。 他踏步走進(jìn)小院,洛雪寸步不離。 這就是她說的要保護(hù)自己小師弟。 走進(jìn)院里,能夠更直觀的看到里面的景象,破落的院子里,正廳的屋頂,已經(jīng)有了很大一個口子,門是開著的,正廳里有些破爛的桌椅,以及碎裂的青瓦。 一旁的屋子,雖然緊閉,但是看起來,也不會有什么不同。 顧泯把視線從這些破爛屋子上移開,轉(zhuǎn)頭看向東邊那間看起來還算是完好的小屋。 他清楚的感知到,這小屋里,還有人。 站在小院里,顧泯沒有急著去敲門,只是腳尖一點(diǎn),落到屋頂上,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周圍大多建筑都是一派破敗之像。 即便是稍微好一些的院子,也都是房門緊閉,未見人影。 洛雪在地面仰頭喊道:“小師弟,趕緊下來,我保護(hù)不了你了!” 顧泯沒說話,但還是很聽話的就從屋頂上落了下來。 洛雪拉著顧泯的衣袖,可憐兮兮的說道:“小師弟,咱們趕緊走吧,我總覺得這里陰森森的,很詭異。” 要是在別處,顧泯也就答應(yīng)了,可是在這里,顧泯卻是搖頭道:“不行。” 洛雪瞪大眼睛,正要開口,顧泯忽然轉(zhuǎn)過頭去,做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后將洛雪拉了一把,兩個人順勢,就藏在了墻根處。 就在兩個人剛剛藏好,便有兩個人從天而降。 兩個人都身著月白色的道袍,在胸前和背后各繡著一個血色太極,看著煞氣極重,并不像是什么正派人士。 生得更高大,也生了一臉橫肉的那個漢子,臉上甚至還有一顆黑痣,就在嘴角,看著便讓人生厭。 他看著那間緊閉的房屋笑道:“老祖練功,就差一顆童男的心了,沒想到這一來便尋到了,這份差事,倒也是簡單。” 另外那個道士,生得也不算矮小,但相比較起來,他沒有之前那人高大,也沒有那人生得難看,說得上是一張普通人的面容,聽著那人說話,他也笑了起來,“原本以為這城里的童男都被殺得差不多了,這要找尋一顆童男心,要費(fèi)老些力了,誰知道,這里居然還有一條漏網(wǎng)之魚。” 仔細(xì)一看,其實(shí)這會兒才能發(fā)現(xiàn)他手里拿著一個血色羅盤,估計(jì)也是因?yàn)橛羞@東西,才能找到他們要找的童男。 那個橫肉 道士不耐煩的說道:“韓山,不要叨叨了,趕緊把那小子帶著回去,要是誤了老祖練功,那是死罪!” 名為韓山的那個道士眼里閃過一抹厲色,但稍縱即逝,沒有人看到,他笑道:“這就聽師兄的。” 話音未落,他一招手,那座屋子的大門應(yīng)聲破開,韓山看著里面,平靜道:“早些出來還好,要是非要藏著,等會兒不僅要帶走你兒子,就連你,都活不成。” 那個橫肉 道士后知后覺,一臉驚異道:“怎么?還有個女人?長得怎么樣?” 韓山眼里再度閃過一抹不屑之色,雖然都是同門師兄弟,也同樣干得都是這些傷天害理的勾當(dāng),但他韓山,殺人就是殺人,要吃人心肝也就是吃人心肝,但從不凌辱女子,也不折磨這些普通百姓。 選擇了這條修行之路,要吃人,那沒辦法,只能算這些人倒霉,但對方都這么倒霉了,韓山絕對不會再在這基礎(chǔ)上,再做些什么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 反倒是這個一臉橫肉的道士,倒是燒殺擄掠,無惡不作,在這城里的女子,只怕十有八九,在死前都是遭受過他的魔爪的。 “為兄的陰陽合歡功,就差這么幾個女子了。” 橫肉 道士有些期待的看著屋內(nèi)。 韓山不說話,他倒是知道,這家伙修行的那所謂的陰陽合歡功,早在很多年前就陷入瓶頸了,這些年來,一直不得寸進(jìn),依著他自己的說法,那是因?yàn)楹退庩柦?nbsp;合的女子太少,才讓他不得寸進(jìn),其實(shí)宗門里上上下下都清楚,哪里是什么女子太少,而是他資質(zhì)本來就差,能夠修行到這一步,便已經(jīng)是極限了。 這兩年不過是打著這個旗號,去做些勾當(dāng)罷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