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八十五章 喜歡顧掌教的女子們-《仙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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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這話,就是朱厭也覺得有些懵。
在他看來,那位太傅大人即便是德高望重,也不過是個肉體凡胎,再說他身為修行者,也幾乎從不在人前出手。
但說起他不是人,這說法未免太過牽強(qiáng)。
梁照不愿意和朱厭多說,只是說道:“反正現(xiàn)如今的南陵還能這般安穩(wěn),其實(shí)不在于姜令,而是在于這位太傅大人。”
朱厭不說話,伸手扔了一把棋子在棋盤上,算是表示不想再去擺子,之后起身,便獨(dú)自離去,只留下梁照一個人。
梁照看著桌上凌亂的棋子,沉默不語,如今南陵的局勢,就和這棋盤差不多,看起來還在這規(guī)定的界限里,但實(shí)際上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
大祁王朝是這局勢里最重要的一環(huán),而那位太傅大人,正好也是大祁王朝里最重要的人物。
換句話說,太傅大人其實(shí)就是這棋盤上的界限,只要他還在這里,南陵就不會亂。
而梁照之所以在吃了閉門羹之后,還不愿意就此離去,這也是很大的原因。
思索片刻,從懷里拿出前些日子收到的飛劍傳信,這并非是掌教藍(lán)臨真人傳來的,而是由掌律留覓道親自撰寫,梁照是那大祁皇帝皇子的消息,他已然知曉,再加上現(xiàn)如今知道梁照去了咸商城,便也知道梁照在想些什么,所以來信有過一問,便是想要看看梁照的堅(jiān)定程度。
若是梁照真想要試試,他倒樂見其成,也會全力幫忙。
當(dāng)然,梁照來咸商城的事情,掌教藍(lán)臨真人也不會不知道,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開口,更不曾做些什么。
在信中,留覓道甚至坦言,若是事情有把握,那他親自從劍庭趕往咸商城也不是難事。
依著留覓道來看,這件事要是成了,以后劍庭就是實(shí)打?qū)嵉拇笃顕塘耍踔劣诒犬?dāng)年大寧王朝和柢山的關(guān)系還要緊密。
畢竟柢山和大寧王朝再如何生死與共,但真能說成水乳 交融?
初時(shí)藍(lán)臨真人肯定會成為大祁的國師,一旦等到他歸天,由梁照以大祁皇帝的身份兼領(lǐng)劍庭掌教,劍庭當(dāng)然會貴不可言,而且到時(shí)候梁照的心思定然都在大祁身上,那么到了那會兒,留覓道就會是劍庭真正意義上的實(shí)際掌權(quán)人。
梁照知道自己這位師叔的心思,但是還沒有猜透自己的師父,藍(lán)臨真人是不是真的那么與世無爭,心態(tài)平和。
這世上的人,都是這樣,越是表露出來所想所求,便越是不會被人忌憚,可越是不顯山不露水,看著平日里無欲無求,那就真是得讓人好好去防范。
所以那封信在梁照這里待了好些日子,他都沒有寫回信。
畢竟這可是牽一發(fā)而動全身的事情。
所以他要謹(jǐn)慎。
現(xiàn)在他所做的這件事,不是說練習(xí)某本劍訣,可以一次次去嘗試,而是機(jī)會只有一次,一步走錯,結(jié)果就變得不一樣了。
那到時(shí)候,只有自己暗自神傷了。
梁照對此有很深的執(zhí)念,所以他才顯得那么小心翼翼。
此刻他忽然想起來,若是這事情放在顧泯身上,又會如何?
他手指緩慢敲擊桌面,自顧自喃喃道:“你若是真的比我要聰慧,那你會這么早就做出決定嗎?”
——
北海海畔,柳邑踏上海岸,找了一塊礁石,然后坐下,眺望海面,長舒一口氣,“好久沒上岸了。”
跟她一起的女子,同樣生得算是美艷,名字有些難記,叫做謝厴。
至于為什么要取這名個名字,那就得去問白玉塵這個玉藻宗宗主了,白玉塵的名聲在世間很大,但那些個修行者都沒能近距離接觸過那位大修行者,其實(shí)說起來,都不如玉藻宗的修行者們清楚。
除去柳邑,其余修行者,其實(shí)要和白玉塵說上兩句話,都是困難的事情。
所以這名字怎么來的,又是什么意思,只有白玉塵知道。
謝厴微笑道:“你這之前才出去走了一趟,回來才多久,這又覺得時(shí)間長了?我看啊,其實(shí)不是時(shí)間長,就是你心里,想著某個情郎!”
柳邑一轉(zhuǎn)頭,柳葉眉就挑了起來,她本身就生得極為好看,不管是笑起來還是生氣起來都別有一番風(fēng)味。
“我警告你,可不要張口亂講,要不然我讓師父再把你丟在那冰洞里去幾年,等你出來了,看看還有沒有這般容貌!”
聽著冰洞兩個字,謝厴下意識的縮頭,然后吐了吐舌頭,氣道:“你要是真這么說,以后咱們可就做不成姐妹了。”
不是謝厴小氣,實(shí)在是這玉藻宗最可怕的地方,就是冰洞,那是一處天地造就的極寒洞穴,一般修行者,在里面絕對撐不過一個月,就像是他們這些個玉藻宗的修行者,一直修行那種冰寒功法,在里面撐個半年,也是很困難的事情,而這個地方,恰巧又是白玉塵用來懲戒弟子用的。
要是有弟子違反宗規(guī),就要被丟進(jìn)冰洞,長則一年半載,短則也是一個月。
雖說弟子們都不愿意進(jìn)入冰洞,但能在里面走一遭還能活著出來的,基本上都得到了不少的好處。
像是什么境界朝前走了一大截,都是家常便飯。
柳邑哼了一聲,倒也沒有繼續(xù)去說什么,畢竟在宗門里,她就真的只有這么一個姐妹。
謝厴走過來,坐在她身邊,認(rèn)真問道:“我聽說了,那個說是咱們這一代修行者里生得最好看的家伙就要來了,還是宗主邀請的他,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你好像很高興,來跟我說說,他到底是哪里好,讓你這么魂?duì)繅衾@?”
柳邑眉頭一皺,就要反駁,但謝厴趕緊說道:“你就當(dāng)我之前說的那些都是放屁,你只需要好好跟我講講,他到底是哪里好就行了。”
柳邑呸了一聲,“我沒覺得他哪里好,你想知道,等他來了,就自己去問,別在我這里浪費(fèi)時(shí)間。”
謝厴扭頭問道:“真不說?”
柳邑不說話,她別過頭去,去看那些海浪打在礁石上。
謝厴有些可惜的說道:“不說就不說吧,你就憋著,說不定人早已經(jīng)有了喜歡的姑娘,等來的時(shí)候,牽著一個小孩子,都會說話了。”
柳邑咬牙說道:“那關(guān)我什么事情?”
謝厴嘖嘖道:“所以那孩子的娘親是不是你,你就真是一點(diǎn)都不在意?”
柳邑冷著臉說道:“謝厴!非要說那么些有的沒的?”
要是換了別的時(shí)候,謝厴已經(jīng)閉嘴了,但這會兒,她卻是看著柳邑說道:“柳邑,你自己不上心,這可不成,你要是在這兩年再找不到愿意娶你的男子,你還能活嗎?”
柳邑咬牙不說話。
謝厴苦口婆心的說道:“好不容易找到個有點(diǎn)意思男人,你還不把握住?真要等到了最后沒辦法,你不后悔?”
柳邑臉色黯然,這些個事情,是她自己的事情,她的身體,她當(dāng)然知道。
只是這種事情又不是她一個人的事情,所以沒那么容易。
謝厴說道:“你要是不好意思說清楚這個事情,等他到了,我就去告訴他,你這樣糊糊涂涂的,有個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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