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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承丙問：“要回國嗎？孟頤？”

    孟頤回著：“不用。”

    那是孟承丙在孟頤最不穩(wěn)定的時候通的電話，就算是這個時候，兩人的對話也很少。

    之后掛斷電話，孟承丙甚至做好了，如果孟頤的自殺次數(shù)再逐漸增大，那么孟承丙務(wù)必是要將人接回來的。

    而就在孟頤經(jīng)歷過那最不平穩(wěn)的兩個月后，突然之間他整個人就飛速平穩(wěn)了下來，他的自殺次數(shù)在后面逐漸降低。

    誰也不知道他這段期間的心里變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在最糟糕的時候迎來了穩(wěn)定，那是孟承丙跟醫(yī)生都沒料到的事情，醫(yī)生對孟承丙稱之為驚喜。

    期間那半年里，孟承丙飛去國外看了他一回，孟頤精神狀態(tài)確實好了不少，整個人起了很大的變化，兩父子晚間在柏林的林登大道散步，那時的德城特別冷，孟頤穿著黑色羽絨服，面色依舊蒼白，走在黑夜里，雖然一樣的安靜沉默，可是孟承丙感覺他精神狀態(tài)確實比以前好了很多。

    正是新年的時候，孟承丙同他說：“感覺怎么樣？”

    孟頤走在他身邊，林登大道的旁邊都是堆積的雪，夾雜著枯黃的樹葉。

    孟頤回著：“很好。”

    他還是這句話。

    這是孟承丙第一次真切的感覺到他的變化，他會很自然的回復(fù)了他。

    孟承丙笑了，他說：“好，就好。”

    其實他下意識在考慮一件事，該不該提，不過他還是提了，他同孟頤說：“要不要跟我回去過年？”

    孟頤走在他身邊，都沒有看他，而是說了句：“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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