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悲切的心!-《傳奇愛戀戀戀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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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破殼的痛,等待中一顆心黑苦,所有的怨恨,早已化身成了一顆顆黑暗的種子,匯聚而來,狂嘯而出,狂風暴雨一般的洶涌。
“這天地間,為什么要如此絕情?都說若是真情在,終成眷屬,我看老天是瞎眼了,閻王爺你也是糊涂了,分不清真情善美,只會教人遺忘,這是何說道?這是何清規戒律?我白墨在這等了盼了千年,也硬是沒能打動一個人,也沒能軟化了一個人,這天上地下,人間地府,有何真善美?我倒看是烏鴉一片黑。”
他像黑化了的魔鬼,打斗中狂笑,撕叫中怒吼。
就在一切似不可扭轉之際,黑烏烏的天空,突然明亮,一朵祥云閃現,那光亮罩著白墨,使得他睜不開雙眼,又困住他動彈不得。
那幻化分明的真切,釋迦牟尼佛突現面前,他身著金色,面如滿月,身光普照,祥坐云間。頓天地生輝,眾生靈紛紛跪地而伏臥,人人臉上生起歡喜,祈求聲不斷。
白墨卻反之,他獸性大發,如了脫韁的野馬,竟手指面前,憤憤道:“佛祖,你說,這老婆子弄的什么神仙湯水,名曰為了眾生有個好來世,可依我看,分明是妖言惑眾,要叫人忘記,做一個絕情的人,可不就是要教人薄情寡涼嗎?我打翻了她的湯爐子,就是要讓旁人不要信了她的鬼話,可這些鬼差們不分青紅皂白,卻要來捉我,又是何道理?”
那佛祖生起一笑,不怒不惱,不輕不重,只道:“白墨,一切有法為,是絕對真理。你不必過于極端,這世上凡事有因果,萬事有輪回。正是這樣,因緣流轉,凡心總是一圈又一圈地生死循環之內,不可逃循出離。要明白,緣起即滅,緣生已空。可生為人的執念,總不相信這世間的美好假像,又總是敵不過煩惱苦楚。生苦、老苦、病苦、死苦、愛別離苦、怨憎會苦,求不得苦,五取蘊苦。只有了卻生前事,才能得離苦海,也好叫人過好下一世。可你誤解了孟婆的一番苦心,沒有了她那碗神仙湯水,也只能讓眾鬼魂生靈,帶著這些苦痛去投胎,又如何能重新好一個全新的人生呢?我佛慈悲,念你是個有情人,能受得了這忘川河煎熬的人,都不是一般人能為,忘川血河蟲蛇滿布,常年波濤翻滾又腥風撲面,沒有異于他人的毅力,是難有出路的。你瞧,這多少個千年,也沒人能敵的過這煎熬,唯有你,走出了千年。”
“可那又怎樣?還不是一樣的結果,我白墨等了那么多年,最痛心的,是看著自己傾心的女人,一世一世的從眼前走過卻無力反轉這一切,甚至難說上一句話,我把她銘刻在心間,她卻早已忘了我。等到我終可出了這忘川河,她卻視我為陌生人了,我的痛,即便是你高高在上的佛祖也難體會的,我悟不透,看不明白,這一切,又做何解?”白墨怒吼道。
只聽的佛祖的聲音空靈般的響起:“這世間,人皆有欲,有欲故有求,求不得來,故生出諸多煩惱,若煩惱又生出心結,就會因怨恨造下種種惑業。白墨,你能在忘川河苦熬,自是說明你有一些修為和定力,也定能明白其中的道理,你這樣的心急,焦慮,極端,只怕一個念頭你就要入了魔道,地獄在哪里?地獄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身心里,只一念之差間。今天之事,念你情深癡心,倒尚可給你一個機會,我給你指條明路。”佛祖手指向前,微微一笑:“去吧,你需要修的是心,修行到了,悟也到了,一切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要知道,一切皆流,無物永駐。”
說罷,佛祖大手一揮,白墨便在了青伊山上,他含淚站起面前時,卻見佛祖正微笑隱去。
自此,白墨遵從佛祖的教導,悉心修行了起來,只是他心中的那份思念無從放下,雖然時過千年,所有的事還是仿若昨天,孫夢是他的妻,這份心間的感情,他從來不曾覺得一切遠離。
可只要一想起孫夢那視他為陌生人的眼神,他的心總會痛了起來,原來,時光流逝了那么久,如風箏遠飛,縱使另一端的人拼命拉回,風箏依舊遠行,最后在高處,在風的牽引下,掙脫而去。
斷了繩的風箏,卻貌似怎么也拉不回來了,它如脫了韁繩的黑馬,跑遠了。
每天他屹立山頭,看著群山白云,習慣了日出日落的想念,聽溪水蟲鳴,仿似與傾心的女人溫柔話語。遠處便是他和小小的茅舍,只是,他一次也沒去過,他害怕觸景生情,害怕曾經得到與失去間的現實殘酷真相。
他習慣了遙遙相望,用那些殘存的記憶溫暖自己的心,卻也,在記憶里悲痛的往事中痛苦哭泣。
他習慣了和木魚相伴的日子,每天將心事注入木魚,每一個敲打,都是心靈的訴說,每一個聲響,都是過往的片斷。
年復一輪的四季,青山依然蔥郁,歲月總是在心間日漸的蒼老,卻不見熄滅。他這樣想,卻是對生命的無奈——這看似會老死的生息,總是生生不息。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連選擇死亡的權利也沒有了,因為靈魂總在,輪回總在。
何況,多年的潛心修行,他慢慢在道行里,有了修為,也有了一副不老不死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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