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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連的震撼，讓勾玉鉉的精神甚至有些麻木了。

    可即便如此，他仍舊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當年他曾經(jīng)遠遠感受過石天成的威勢。

    那種讓他生不出一絲一毫反抗念頭的壓迫感，他仍舊記憶猶新。

    可如今，寧天傾卻告訴他，一個蒼瑯界土生土長的魔頭，竟然完全碾壓了石天成。

    這讓勾玉鉉不由生出了一種不真實感。

    他十分想呵斥寧天傾，讓他不要再胡說八道。

    可他們兩人在一起茍延殘喘了近萬年。

    勾玉鉉深知，寧天傾絕不會在這種事上開玩笑。

    ‘難道，天靈之上，還真的有其他境界？’

    他愣了好一會兒，才猛然望向?qū)幪靸A，問道：“方牧在跟石天成戰(zhàn)斗的時候，用的是魔氣還是靈氣？”

    寧天傾毫不猶豫道：“魔氣！

    如今方牧的魔氣，已然在虛空中形成了一個厚實的界壁。

    我的天魔分身，在界壁之外什么也看不到了。”

    勾玉鉉聽了，臉上不由露出了一個復(fù)雜的表情。

    他也不知是欣慰還是失落，喃喃道：“方牧的靈修境界，果然還是沒有跨越天靈……”

    方牧雖然自稱靈修，可每次戰(zhàn)斗的時候都是魔氣滔天。

    這顯然說明，方牧在魔修這條路上，走得遠比靈修更深，更遠。

    只是不知為何，他并沒有受到魔氣的侵蝕而已。

    寧天傾聽到這聲自語，也不由有些失落。

    畢竟兩人都是靈修出身。

    然而僅僅片刻后，寧天傾的臉上就閃爍出了一種異樣的神采。

    他猛然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天魔了！

    在此之前，他對于自己天魔的身份一直頗為排斥。

    可現(xiàn)在，他的天魔分身已然感受到了方牧的強悍。

    這讓寧天傾重新審視起了自己的身份來。

    ‘也許，我未必一定要鬼仙玉……’

    這個念頭一出現(xiàn)，便讓寧天傾心動不已。

    他猛然扭過頭，對勾玉鉉道：“你說，我能不能走上方牧的那條路？”

    勾玉鉉：“……”

    ……

    天鬼界。

    李鴻逸正一臉呆滯的望著天外的虛空，眼神中滿是不敢置信。

    雖然他無法如寧天傾一般‘親眼’看到蒼瑯界外的戰(zhàn)斗。

    可他卻有自己的方式感受到那邊氣息的波動。

    然而此刻，他卻怎么也不愿相信自己的感知。

    在他的認知中，人仙巔峰的石天成完全可以輕松掃蕩這三十六個界域。

    那個方牧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是石天成的對手。

    可現(xiàn)在，石天成的氣息竟然消失了！

    李鴻逸十分想說，這只是方牧的障眼法。

    然而，他所卜算出的結(jié)果，卻狠狠打了自己的臉。

    就在剛剛，他已然算出了石天成的結(jié)局……十死無生！

    正常來說，以李鴻逸如今的境界，根本無法精準卜算石天成的結(jié)局。

    可現(xiàn)在他所卜算的結(jié)果卻異常清晰。

    這只能說明，石天成已然衰弱到了連人仙境界都維持不住的地步。

    也許下一刻，他就會魂飛魄散。

    李鴻逸的心緒一陣劇烈的波動之后，猛然扭頭看向了身后。

    在他的身后，站著數(shù)位天鬼宗的長老。

    在石天成入界之時，李鴻逸為了第一時間去恭迎，沒有繼續(xù)隱藏自身氣息。

    這些人，都曾經(jīng)看到過他的真容！

    ‘幸虧我行事謹慎，屏蔽了天鬼宗內(nèi)的所有傳訊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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