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細雨連綿,遠處群山白霧繚繞。 馬蹄聲聲,荒草亂泥飛濺。 山丘上,三道身影策馬緩緩出現。 王玄居中,玄色大氅下,槍刃煞炁繚繞。 郭守清居左,身著道袍,背著包裹。 陳羨魚居右,一襲白衣,斗笠下眼若繁星。 三人居高遠望,只見后方尚且青山嫵媚,而前方曠野大片山巒則枯木荒林,一片死寂。 王玄微微皺眉:“我當日與那旱魃交手,雖說難纏,但也不分勝負,何來神通可使赤地萬里?” “魔者,邪亂也。” 郭守清面色凝重:“人魔亂人道,地魔亂地炁,旱魃游走于地脈之中,凝練地陰修煉,雖不多,卻可使陰陽升降失衡,那走水的蛟龍亦是如此。” 說著,對陳羨魚點頭道:“陳師妹,看你的了。” 陳羨魚淡然一笑,伸手一揮,大袖中頓時飛出一丈白綾,如唱戲一般纖纖玉指蘭花翻飛,白綾也如玉蟒繞著三人飛速盤旋。 幽香傳來,三人炁息大變,與凡人無異。 王玄感受了一下,不禁贊道:“青衣閣幻術秘法果然名不虛傳。” 沒錯,這次斬旱魃只有他們三人。 軍陣煞炁過重,旱魃靈覺驚人,稍有感應就會遠遁,所以只能遣高手以幻術遮掩設伏。 “我們走。” 郭守清當先一步快馬而出,“前方山谷之中地勢不錯。” 王玄二人也不猶豫,緊隨其后。 他們所選之處,乃是一座兩山峽谷,剛好形成一個人字形的夾縫,周圍怪石嶙峋,草木皆枯,綿綿細雨落下,讓干裂的土地稍顯濕潤。 郭守清縱身躍下,掏出羅盤轉了一圈,滿意點頭道:“此地地炁稍緩,禁土符一出必然堅如鋼鐵,我們開始吧。” 王玄點了點頭,從皮口袋中掏出油燈放入懷中,沉聲道:“一會兒那旱魃必然來尋我,到時在下將其困住,二位可施法相助。” “就依王校尉所言。” 郭守清點頭,三人便沉心靜氣等待。 這一等,便是兩個鐘頭。 郭守清面色淡然,“估計那旱魃活動范圍太大,一時感應不到,二位莫要心急。” 王玄點了點頭,看向陳羨魚,眉頭微皺。 三人因為施了幻術遮掩,不能運炁以免破法,王玄和郭守清還好說,但陳羨魚一白衣輕紗卻被打濕,顯露出婀娜高挑身段。 王玄也不猶豫,隨手解開玄色大氅甩了過去。 大氅這東西和披風不一樣,是對襟大袖的罩衣常服,尤其王玄身高馬大,做得更是寬敞。 陳羨魚一把接住后,先是有些愕然,隨即揮手披上,如同罩了個帳篷,淡淡一笑,“多謝王校尉。” 王玄面色平靜,點頭不語。 陳羨魚本也不在意,又不是悶騷書生話本上的臆想,借個衣服便能生出情愫,江湖兒女哪有那么多彎彎繞繞。 但沒過一會兒,她的臉色便有些古怪。 軍中漢子,每日摔爬滾打,王玄昨日又喝了不少,即便睡前冷水沖澡,但依然有股濃郁的味道。 交還,顯得自己矯情。 穿著,又著實嗆人… 陳羨魚閉住呼吸,眼角直抽抽。 這一刻,她無比希望旱魃早點出現。 然而隨著天色漸暗,細雨停歇,旱魃依舊未現身。 王玄也不傻等,找了些干燥的枯枝,生起篝火,沉聲道:“二位來烤烤火,旱魃出現后再做計較。” 陳羨魚二話不說走了過去,便烤火,便卸下大氅遞給王玄,“多謝王校尉。” 王玄點了點頭,“陳姑娘莫嫌臭就行。” 他又不是傻子,陳羨魚五氣朝元寒暑不侵,怎么會急著烤火取暖,稍一想便明白其中緣由。 “王校尉多心了…” 陳羨魚莫名有些火氣,臉色卻越加嫵媚,“王校尉咱們見過面吧,你就不奇怪我為何會出現在此地?” “是有些奇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