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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海倫的對面  坐著的是約什.摩根將軍  他明顯消瘦了  不過精神依舊  看著海倫  老人的目光也變得柔和了許多  他端起茶杯  一飲而盡  回味良久  才展露出欣慰的笑  感慨地說：“已經(jīng)十多年沒有喝過這么好的茶了  當(dāng)年你媽媽還在的時候……”

    “不要提她  ”海倫面無表情地收拾著茶具

    約什.摩根有些尷尬地摸了摸胡子  猶豫了一下  還是說：“當(dāng)年的事情  是我很對不住她  也對不住你  能夠看到你慢慢長大  我也很欣慰……”

    “我不欣慰  ”海倫收拾好了東西  安然坐下  臉上又浮起機械般的表情  淡淡地說：“而且事情已經(jīng)過去那么多年了  再說也沒有意義  好了  現(xiàn)在你可以告訴我  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一定要來見我  如果沒有特別重要的事  那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的見面  ”

    摩根將軍摩擦著雙手  這位曾令無數(shù)人聞名喪膽的‘暗黑之龍’竟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說：“海倫……其實  我也沒有什么很重要的事  就是……嗯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  恐怕沒辦法再照顧你了  所以想再看看你  當(dāng)然……我還是有可能回來的  不  我不是這個意思……”

    “離開  ”

    “是的  我得離開一段時間  嗯  可能不會很長  你知道……”

    “不會很長  ”

    “當(dāng)然  我是說  很可能下個月就能回來  說不定還能更快點  事情并不都是會被準確預(yù)測的  ”

    在海倫平靜如水的目光注視下  摩根甚至不敢迎上她的目光  雙手握緊又松開  額頭上也開始不斷滲出汗水  他感覺到自己說錯了什么  或者是海倫已經(jīng)察覺到什么  想要補救  卻幾次開口都說不出話來  最后還是海倫打破了僵局：“你要去找女皇嗎  ”

    摩根沒有承認  可是雙手卻稍稍握緊  無形中泄露了心事  他抬起頭  看著海倫的眼睛  海倫機械而精確的美麗著  一點都沒有變化  就是再過一個小時  她的表情也同樣不會有任何變化  那種靜而無形的壓力  則會隨著時間而累積  摩根的耐心和毅力當(dāng)然不止一個小時  可是他非常了解海倫  也知道任何事情想要瞞過她幾乎不可能  從很小的時候起  海倫就展露出絕非人類的恐怖智慧  現(xiàn)在更加無可測度  她說出口的話  就是已經(jīng)有了絕對把握  除非不準備回答

    終于  摩根苦笑了一下  說：“是  我要去追拉娜克希斯  所以……”

    海倫打斷了他的話：“所以很可能再也回不來了  是嗎  我的判斷是  你肯定回不來  ”

    摩根怔了怔  嘆了口氣  說：“你總是這么聰明  有時候就會顯得很不可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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