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總不能那些怨靈都被這位北川君給手撕了吧? 這些困惑她暫時壓在心底,又問道:“北川君,你覺得我的畫怎么樣?” “很不錯。”北川寺想了想回答道。 千葉螢的畫確實非常不錯,構圖細膩,北川寺這個不太懂藝術的人都覺得好看。 千葉螢看著北川寺,又繼續道:“人類的想象一切都是基于認知來作為基礎,不管是神明、靈體、地獄,都是人在大腦中有對這一系列東西的認知,才能想象畫出的,北川君,我所繪畫的怨靈,是否符合你對怨靈這一形象的認知呢?” 北川寺點頭:“已經十分貼近了。” 北川寺是見過怨靈的人,自然看得出千葉螢畫中的怨靈已經非常貼近現實了。 千葉螢所畫出的雖然都是普通怨靈,但也足夠了。 畢竟她也不可能像北川寺那樣還能見識到類似于須茶高中殉難者怨靈,刀具巫女那種怨靈。 “我見過那些東西,所以...才——唔。” 千葉螢剛想繼續勸說,結果俏臉卻突然一白,像是回憶起很久以前的事情一樣,聰慧雙眸中的光芒也急速黯淡下來。 她竟然有些干嘔。 “姐姐!”千葉倉明顯不是第一次應對這種場面了,她迅速地將放置在輪椅后面的嘔吐袋取出,將其打開塞進千葉螢的手中,另一只手則輕輕地拍打著千葉螢的后背。 她面滿擔心。 而注視著千葉螢的蒼白柔弱的面孔,北川寺這才反應過來。 原來剛才與他對話的是一位坐在輪椅上的病弱少女。 說實話,由于千葉螢剛才表現實在過于堅強聰慧,讓北川寺都下意識地忽視了對方身體有缺這一事實。 這無疑是一個奇特的女孩子。 與她交談總是會下意識地忽視她身體有缺的情況。 “螢小姐,沒事吧?”北川寺問道。 “沒多大問題。”千葉螢點點頭,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才面色恢復。 她對千葉倉擺擺手,示意自己已經沒有問題了,隨即再次看向北川寺:“北川君,可能你現在還不相信我,但我確實能看見你身上的異狀。” 千葉螢看了一眼千葉倉,對她點點頭后才緩慢開口:“十二年前,我與倉,還要雙親開車去郊外野炊...之后發生了特大交通事故,我和妹妹因為媽媽的拼死保護...所以活了下來。” 千葉倉擦拭著眼角邊的淚水, “姐姐的雙腿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了問題,到現在已經無法再自立站起來了。” 那無疑是非常殘忍血腥的一幕。 雙親的尸體、刺鼻的血腥味與尸臭味、渾身的疼痛...那些都讓千葉螢與千葉倉無法忘懷。 “也正是在那個時候,我們開始看得見一些常人無法看見的東西。” 千葉螢撫摸著自己眼眶四周。 曾經死亡距離她如此之近,當她徹底從死亡邊緣逃出的時候,卻又發現自己早已與普通人不一樣了。 這份莫名的倒錯感以及與周圍同學格格不入的感覺,讓千葉螢的小學生活異常難以度過。 看得見靈體。 這種事情說出去誰又相信呢? 靈體形狀各異,但無疑都十分恐怖,它們可怕造型讓千葉螢與千葉倉渾身震顫。 生與死的界線在她與妹妹的世界中如此單薄,仿佛只要伸出手去就能觸碰到另一個世界。 在那個時候,是月島一家將她們暫時收養。 而在收養的過程中,妹妹千葉倉要去上學,腿腳不方便的千葉螢只能又去尋找新的心靈寄托。 那便是畫畫。 將自己眼中的世界畫出來。 把生與死的界線畫出來。 在那遙遠遙遠的彼方,在隱世當中,又存在著什么? 千葉倉畫出的東西不是人物畫也不是風景畫,而是她心中的心像畫。 僅此而已。 伴隨著年齡的增長,千葉螢與千葉倉從月島家獨立,但每年還是會過去拜訪當初收養自己的月島家。 “月島叔叔的恩情,我與倉的能力還無法報答,但至少每年還會為月島叔叔的銀行卡匯款...只不過每次都被他打回來就是了。” 千葉螢有些苦澀地笑了笑:“而正是因為有梨紗、月島叔叔、月島阿姨這樣的好人存在,我與倉才會活下來。” “我想,既然這種看破生與死界線的能力在我與倉的身上,月島叔叔也肯定希望我利用它去幫助別人吧。” 親戚們的白眼,宛如保齡球一般將自己與妹妹踢來踢去,最終由月島一家收留。 這世界上終究是好人多...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