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北川寺看著自己手中的清水,也沒有過多猶豫,干干脆脆地擠出點血,有樣學樣地將清水喝下第一口。 這水有問題。 而且問題很大。 北川寺面不改色地將手底下的血水倒在餐桌底下,接著站在原地,臉上好不容易才擠出一抹笑容來。 本來以為這些清水只是普普通通的清水,但沒有想到,這些水里面都下了藥物。 北川寺一面裝作與周圍信徒一樣,一面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 有些信徒在藥物的作用下,好像看見了他們想要看見的景色,淚流滿面,嘴巴里面還在喃喃自語。 還有些信徒則是單純因為攝入藥物,神情恍惚,呆呆傻傻地笑著。 這就是幸福真理教所宣揚的神跡? 北川寺裝作體力不支,靠在柱子邊上。 他接下來更想看看這些人還有什么新花樣。 黑袍講師杯子里面的水與信徒們杯子里面的水明顯不是一種,對方還能保持神智的清晰。 在全部信徒都陷入恍惚狀態的時候,黑袍講師才壓低聲音,以一種深沉幽邃的語調說道:“下面跟著我吟誦幸福真理教的教義。” 這個黑袍講師再度將幸福真理教的教義吟誦了一遍。 但這一次的教義明顯不同。 教義的內容多是暗示信徒為幸福真理教奉獻,就算家破人亡也在所不惜。 北川寺只是聽了一半就全部明白了。 難怪幸福真理教的教眾們會如此狂熱。 要是每個星期都參加一次這種聚會,‘幸福真理教至高無上’這個印象,自然而然地就會在這種暗示之下形成了。 可笑鶴田屋還對北川寺說能夠在這里見識到真正的神跡。 沒有想到她讓北川寺最終見識到的卻是這種以藥物以及暗示之下的‘神跡’。 北川寺吐了口氣。 血跡斑斑的銀質餐刀。 地毯上灑落的血斑。 胡亂瘋狂的信徒。 這就是幸福真理教。 一個宣揚‘幸福至上’的教會。 ...... 整個暗示的時間并不長,只是十多分鐘后,熏香已經燒盡,與此同時,新鮮的冷空氣流通進來,驅散了那種讓人渾身乏力、軟綿綿的氛圍。 在驅散氛圍的同時,有專人過來將餐桌上散落著的高腳杯收拾好,盡量將現場恢復成剛才的模樣。 在這種藥物已經漸漸失去效力的情況下,在場的信徒已經有人開始醒轉。 他們看上去渾身乏力,但表情卻是容光煥發,一副幸福快樂的感覺。 北川寺也是在這個時候站起來的。 他學著周圍人的樣子,裝作一副乏力感來。 就在這時,招呼聲從旁邊傳來:“北島先生,感覺怎么樣?” 不知何時,鶴田屋已經去而復返。 她戴著貓咪面具,樂呵呵地注視著北川寺。 從對方的身上,北川寺感受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腥氣。 換而言之便是,鶴田屋并沒有參加這一次聚會。 但是... 北川寺從鶴田屋身上同樣聞到了那一抹異香。 那是與熏香、飲料、清水里面的藥物...一模一樣的香味。 看來資深會員的身份在普通成員之上。 他們不用通過自殘的手段來獲取‘幸福’。 北川寺如此想著,隨后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鶴田屋的肩膀,聲音無變化道:“確實不錯,我現在神清氣爽。” “是吧!?”鶴田屋對北川寺這個回答十分滿意。 她繼續說道:“比起北川御神會那種虛假的教會,是不是我們幸福真理教會的神跡才是實實在在能夠觸摸到的?” 鶴田屋真不愧是噴北川御神會的噴子,在這種時候還不忘抹黑一把北川御神會。 而面對她的提問,北川寺的臉上也是難得閃過一絲笑意。 他略有深意地說道:“確實...和北川御神會完全不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