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叫做神代香梨。”小女孩弱弱地接了一句。 兩人自我介紹完畢,北川寺這才開始展露出自己的目的,他開口問道: “香梨,是吧?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現(xiàn)如今的狀態(tài)吧?” 神代香梨停頓了一會兒,才淺淺地應(yīng)聲:“...嗯。” 小小的臉上露出一抹傷感的表情: “我應(yīng)該...早就死掉了。” 是的,自己早就已經(jīng)死掉了。這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 北川寺點頭:“既然你了解到自己的處境,那么接下來的話就好說多了。香梨你死掉的原因...還記得是什么嗎?” “...我忘記了。”神代香梨搖頭回答道。 “那為什么一直抱著歌牌站在這座已經(jīng)廢棄的長屋門口呢?” 北川寺又問道。 “...忘記了。”神代香梨盯著北川寺的影子,沒有抬頭與他對視。 她的聲音不知不覺中就變得十分微弱了。 “忘記了啊...”北川寺沉吟一聲。 在他的死氣視野之下,神代香梨身上帶著濃厚的執(zhí)念。 而也就是這股執(zhí)念,導(dǎo)致她被困縛在這片長屋,無法掙脫。 與或者漫畫中‘地縛靈’的說法并不相同,這股執(zhí)念是神代香梨自己強加給自己的,與地縛靈那種強制性、無法逃脫的效果不同,她只要解決掉自己靈體之中的執(zhí)念,自然而然就能離開了。 作為執(zhí)念的主人,神代香梨應(yīng)該知道自己的執(zhí)念是什么才對。 絕不是像她所說的那樣‘忘記了’。 再結(jié)合她現(xiàn)在耳根通紅,目光四移,手腳微顫的似乎為自己說謊行為而感到羞恥的表現(xiàn)來看...她確確實實地隱瞞了什么。 只是神代香梨并不想告訴北川寺。 準(zhǔn)確一點來說...是不想告訴剛認識的北川寺。 “是這樣啊。我理解了,時間隔得太久容易忘記也很正常。”北川寺點頭。 北川寺不想去戳穿對方的謊言,那怕神代香梨真的真的很不會撒謊,北川寺也不想去戳穿對方。 強硬地把話題全部挑明白或許很簡單粗暴,但那是對神代香梨的不尊重。 “...大哥哥...” 見北川寺真的已經(jīng)‘相信’自己,神代香梨囁嚅著嘴唇。 她有些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而在北川寺的視線下,這個過于誠實的小女生,漲紅的眼角都已經(jīng)羞愧不安地溢出淡金色的淚水了。 這孩子未免也太實誠了。 北川寺忍不住想到。 只是說謊而已。 這是人人都有的行為。 不說謊的人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 而像她這種說了謊就一副要哭出來樣子的小女生,北川寺確實也是第一次見。 這樣可愛誠實小女孩,本來應(yīng)該這個年齡段中享受童年的樂趣才對。 而不是像現(xiàn)在一樣守在陰森森的長屋邊,穿著破破爛爛的紅白棉襖,孤零零地眺望著來往行人,去遵守那個虛無縹緲的約定。 “不管怎么樣,我都希望我能幫助到你。”北川寺目光放緩了:“倘若有想起來的事情,你也可以盡量向我求助。” 說到這里,北川寺也是起身告辭:“那么我差不多也該離開了。香梨,有空我還會再來的。” “啊...再見。北川大哥哥。”神代香梨反應(yīng)過來。 她其實看上去還有別的事情要說,猶豫了半天,最后只變成了用力揮著手掌告別的動作。 讓北川寺印象特別深刻的或許就只有她那在夕陽底下顯得非常渺小的身影以及緊咬下唇,為自己說謊而感到羞愧的表情了。 這也是北川寺與神代香梨第一次見面的結(jié)果。 ...... 究竟是什么樣的約定,才能讓一個年齡不過九歲的孩子,日日夜夜守在相同的地方,等待著那個完成約定的人呢? 躺在床上的北川寺不了解,同樣也不明白。 那個名叫做‘靜’的孩子...不對,按照時間推算的話,對方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至少十多歲了,算是個小女生了。 那么這個小女生,為何一次都沒有去過長屋呢? 難道是忘記了與神代香梨還有個約定? 不...這里同樣有最糟糕的考慮。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