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北川寺依照著麻宮永世的說法,來到里面的第二根朱紅矮柱之下。 “就是面前這一列。第十個就是了。”麻宮永世又提醒道。 “嗯。”北川寺一手將第十個繪馬摘下,目光掃去。 婚姻繪馬,這上面大多數(shù)記載的是對方希望與誰有個好姻緣,祈愿神明庇佑。 而這一繪馬上面的內(nèi)容也不例外,只不過與那些留下冗長內(nèi)容的繪馬不同,這塊繪馬上的內(nèi)容出乎意料的簡單。 ‘祈愿,希望與四方望月成婚。祈愿者:四方文治。’ 四方文治... 這應該就是北川寺剛才在木籠獄之中所看見的那個男性怨靈的真實姓名。 而這里的四方望月應該就是四方文治所喜歡的人,也是染血文書上所記載的那個‘她’。 而且... “這塊繪馬底下還連著另外一塊繪馬...”北川寺拉扯著繪馬的紅繩,將與之相連的繪馬也摘了下來。 這塊繪馬的內(nèi)容與四方文治那塊繪馬的內(nèi)容基本上是一模一樣的。 ‘祈愿,希望與四方文治成婚。祈愿者:四方望月。’ 娟秀細碎的字眼留在繪馬表面。 這正是前面所說的那位四方望月所留下來的繪馬。 內(nèi)容一樣。看來這位四方望月也十分喜歡四方文治,兩個人是兩情相悅。 那么又是為什么四方家強硬地將兩人拆開呢?只是談個戀愛也不至于被關(guān)進木籠獄之中吧? 北川寺反復把玩著手中兩塊繪馬木片,接著像是察覺到什么一樣,手中的手電筒向里偏去,視線轉(zhuǎn)向其中。 在這片婚禊大殿最里面還擺放著一張小圓桌。 在最里面的小圓桌上擺放著一本朱紅色的記錄本。 而在那記錄本后,還坐著一個面容干枯,手臂肌肉萎縮的老年婦人。 這個老年婦人穿著黑色和服,相貌打扮像極了介紹婚禊之事的仲人。 北川寺下意識地開啟死氣視野,隨后沉吟一聲。 眼前的老年婦人身上并無怨念纏繞,只是單純的,人思念所致的影子。 能在這種婚禊大殿里面撰寫朱紅記錄本的人...想來她應該就是負責四方家族民婚禊事的人了。 正當北川寺思考著的時候,老年婦人的殘影像是有所察覺一樣地抬起頭,看向北川寺這邊。 不...不對,應該不是看向北川寺這邊。 而是看向北川寺背后的門口。 她烏黑渾濁的眼珠中閃過一絲悲涼。幽幽的嘆息聲也隨之傳出:“望月...可憐的人兒...倘若你們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唉,你這又是何苦來哉?” 望月? 北川寺神情一動,轉(zhuǎn)而看向自己身后。 空蕩蕩的大門。 湖泊泛起的粼粼波光映射在大門邊。 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等到北川寺再轉(zhuǎn)過頭來的時候,老婦人已經(jīng)完全化作怨念消失了。 何苦來哉...? 四方望月做了什么事情才讓老婦人發(fā)出這樣的感嘆? 從‘你們的事情’這一點看得出來,老婦人應該是指四方望月與四方文治相戀之事。 難不成是因為四方望月身份尊貴,而四方文治出身低微,因此不被允許相戀? 北川寺暫時也想不明白,他伸出手將擺在案幾上的朱紅記錄本拿起,一只手握住電筒,一只手捏住記錄本的頁腳,將其翻開。 在古舊、已經(jīng)沾染上不少灰塵的婚禊之書上如是寫著: ‘《月幽婚禊書》月夜繪馬與四方勾玉的傳說:’ ‘月亮連接著那個世界,月亮是人類靈魂最后的歸所。因此也有月夜繪馬的傳說。只要在月亮高懸的夜晚中來到月幽婚禊大殿,將繪馬木片與心愛之人的繪馬木片以紅繩相纏連,兩人的靈魂便會憑借著月光與紅繩相連接。’ 原來繪馬相連接是這么一回事。 北川寺暗自點頭,繼續(xù)向下看去。 ‘四方勾玉的傳說。’ ‘月幽山一向都有信奉月亮、崇尚月亮的信仰。四方勾玉為圓形,代表著月亮的形狀,也象征著‘完整無缺的靈魂’。’ ‘男子以耗費心血打磨的圓月勾玉分出贈予女方,其代表將靈魂托付給對方。女方接受男性勾玉后,則代表女方同意接受男方愛意,就算是家主之女也不可悔改。’ 看到這里北川寺也算是懂了。 他從口袋里面取出打磨得非常粗糙的四方勾玉。 原來在系統(tǒng)備注中的‘想要去尋找另一半’的意思是要去尋找另一半靈魂的意思。 那么另一半的勾玉應該就留在四方望月的身上了吧? 而且... ‘就算家主之女也不可悔改’。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