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末世喪尸: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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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杰幾乎是秒答:“當然會!但是我懇求你,在能自保的情況下,不要丟下安妮。當然其實我這個懇求也不太現實,你可以聽過就算,我理解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樓杰將解藥放在他的面前。
羅布斯瞪了樓杰半響,他沒有想到這么容易,而他們看上去并沒有任何猶豫或者糾結。
樓杰看著羅布斯驚駭的模樣,哈哈一笑,多大點事啊,用得著鄭重其事糾結無比嗎?他鼓勵地瞧著羅布斯:“要我幫你注射嗎?”
羅布斯猶豫了,他竟然無所適從,他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他并不是最不重要的,因為還有人把自己放在最后,他看著藍色的解藥,他想活下來,可是外面的情況他也看到了,注射了又能怎么樣?又不能保證不會再被咬,就算像羅恩那樣不會轉化的,也不一定能活下來,思慮了再三,羅布斯還是搖了搖頭。他心里還是有一絲后悔的,可是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后悔著,他的這種心態別提有多糾結矛盾,他敢打賭,他這一輩子都沒有這么難受過。
他想讓自己大度一點,也許他還可以找個借口讓自己放棄得更加徹底一些,比如安妮曾經從變異體手底下救過他,安妮不希望樓杰死,他是知道的。他猛得將解藥推回到了樓杰的跟前:“我不要。”
樓杰頓了頓:“你真放棄?”
羅布斯用力點點頭,他真的很用力,用力到雙手緊緊捏著膝蓋。
“好吧!”樓杰顯得振奮,“問題圓滿解決。”
“我還沒有發表意見。”牛蛋說。
“哦,當然,你可以發表意見,說吧。”樓杰汗顏,他差點把這個小不點給忘了。
“我把我的機會留給阿卜杜拉叔叔。理由是,他是個好人,如果他死了,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像他那樣的人了,他一定得活著。”
樓杰摸了摸牛蛋的頭:“他當然會活著。你和他都會活著。”
阿卜杜拉大吃一驚:“樓,你說什么呢!你必須活著,他們需要你!”
“不,你聽我說,兄弟,牛蛋說得對,這里所有的人當中都沒有你那么純粹的,我有責任保護希望之火,讓你去燎原。”樓杰哈哈一笑,他在針筒里輸入一管,鄭重地對牛蛋道:“牛蛋,想活下去嗎?說實話,小孩子要誠實。”
牛蛋咬著嘴唇,用力點點頭。
樓杰:“那你答應叔叔,一定要勇敢地活下去,要讓自己變強,不論這個世道變成什么模樣,你都要保持一顆正直的心。”
牛蛋用力點頭,他看著樓杰將一針管的藍色液體輸進了他的體內。
然后樓杰一拳揍暈了阿卜杜拉,他知道這家伙很固執,他是不會好好接受注射的。
羅布斯道:沒想到你會把機會留給這個中東人,他不適合生存在這個世界,他應該去天堂,那里才是凈土。你應該把機會留給自己,留給外面期待你走出去的人。
樓杰沒有聽到羅布斯的話,他用一個新的針筒給阿卜杜拉注射了最后一支解藥。他對羅布斯道:“阿卜杜拉一定會放棄自己去死,因為他的信仰當中活著就是為了等待安拉的召喚,所以他不適合和病毒做斗爭。”
羅布斯有些迷惑地看著樓杰:“我不太明白你這句話的意思。”
樓杰無比嚴肅地對羅布斯道:“羅恩會獲得類似‘免疫’的體質,為什么我們就不能?難道被咬的人就一定會死嗎?我們要相信自己,用意志力抗爭,我覺得我們兩個都是有著堅強意志的人,我們要相信自己的體魄也在努力抗爭著病毒,所以我們要堅持,你愿意試一試嗎?”
羅布斯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他從來沒想過抗爭,被咬了是必死無疑的,他自己做研究的還不知道嗎?千千萬萬個人里面沒有一例成功的,而羅恩那是個意外,小怪物是變異成功的**,在羅恩體內產生了一種病毒結合因子。這種**變異的概率非常低,而人體要產生變化沒有任何的基礎是絕對不行的。但是他不忍打擊樓杰,所以就應付地點點頭。
解毒劑沒有了,最多不過是回到幾分鐘前,羅布斯已抱著必死的決心,他和樓杰將昏迷的阿卜杜拉拖了出去,羅布斯進入了休息室,將房門關了起來,樓杰則繼續留在會議室里。他心里有一種莫名的興奮,就算是死,他也要做最后的抗爭,從前他被困沙漠三十天都堅持活了下來,他相信自己的意志力一定可以超出預期,別人如果4個小時轉化,那么他一定可以撐到5個小時,甚至8個小時!他一定可以的。
安妮靠在門框上失望地看著他,當她得知樓杰的決定是救了牛蛋和阿卜杜拉的時候她的心都快碎了,為什么他不給自己一個機會,她關上了門,將自己和樓杰關在會議室里,她坐在椅子上,干澀的嘴唇里已經發不出任何責備。
樓杰摸了摸自己的襯衣口袋,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他四下左右反復摸著口袋,越摸心里越涼,他所珍視的那枚鉆戒不見了?而他竟不知道什么時候丟了?也許丟了他沒有聽到,他脫下了襯衫,露出了赤|裸的上身,他不停地抖著衣服,反復在會議室的角角落落里找著,他不記得了,也許是丟在和喪尸搏斗的過程當中,他還是如此粗心大意,他明明放在了自己的貼身口袋里的,他等著機會給她,如今是最好的機會,可是戒指卻丟了……他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他果然不是個稱職的未婚夫。他放棄了解藥,丟掉了戒指!
安妮看著他四下亂轉地找著什么東西,她就這樣看著他,恨鐵不成鋼,心里想恨他卻覺得恨已沒有什么意義。而他卻像個沒事人一般還有心情找東西,她默默擦了眼淚,埋怨道:“命都快丟了,你還有什么不能丟的?你到底*不*我?”
樓見到安妮又哭,他又慌了,他不找戒指了,拉了把凳子就坐在她的身邊:“別哭別哭!”
安妮質問:“你到底*沒*過我?”
樓杰想也沒想:“*,當然*!”
“你撒謊!*我,為什么要丟下我!*我,為什么不爭取活下來!你根本不*我!”
樓杰揉住了她的肩膀,左右晃了晃:“我會爭取活下來的,你要相信我,沒有解毒劑我也能活下來!”
“這不可能!你不可能活下來!”安妮最痛恨這種毫無根據的承諾,他憑什么以為自己能活下來,他憑什么叫她相信?于是她問,“你憑什么?”
樓杰厚實的嘴唇無聲地一開一合,他搜腸刮肚,然后說了兩個字:“信念。”
信念?安妮覺得自己無法原諒樓,在他心目中阿卜杜拉為什么就比他自己的命還要重要,她真的不想理他,可是眼看著他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所剩無幾,她又不忍心死到臨頭還和他大吵一架。
安妮推開他,樓杰又厚著臉皮抱緊她,如此反復,安妮終于不再推他了。
樓杰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頭頂,他知道她心里一定還在氣他,他說:“第一、阿卜杜拉是會用生命保護隊友的男人,別人我沒有把握,但是他一定會。他值得活下來留在你的身邊。第二、我耳朵聽不見,會拖累你們,我不該占用珍貴的解毒劑。第三、阿卜杜拉是我的好兄弟,他棄權為牛蛋爭取了一支,羅布斯也棄權,我把機會給了阿卜杜拉,希望你能理解,他跟隨我來中國這是多么大的情誼,我愿意用生命報答他,如果沒有他,我和你今生都不會再見,是他給了我們相見的機會。對我來說,和你能再次重逢幾個月,我已經很滿足了。你能原諒我做出的這個不太高明的決定嗎?”
安妮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嗚咽著,她點頭,又點頭,她吻著他的胸膛,一點點吻了上去,帶著淚水,帶著絕望,一點點吻到了他的下顎,拉雜的胡子,臉龐,額頭,鼻子,又到了嘴唇。
樓杰緊閉雙唇將頭扭了開去:“口水里也會含有病毒,不要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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