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他那樣保護裴言嶠,不讓裴言嶠的身世秘密和黑道首領的身份曝光,可見他對裴言嶠有很深的兄弟情義,然而裴言嶠好像很仇恨他,只要能刺激到他的,裴言嶠絲毫不放過。 但他一直忍讓著裴言嶠近乎幼稚的行為,他怒,他不發作;他痛,他不說。 這一刻蔚惟一的心突然疼得厲害。 她突然很心疼這個用表面的強大,來偽裝內心脆弱、偽裝內心痛苦的男人,她甚至想不顧一切地跑到他的身邊,拽住他回屬于他們兩人的海邊小木屋。 蔚惟一用力扯開裴言嶠的手臂,正要走向段敘初之際,段敘初聲線沙啞地開了口,“裴言嶠,我已經解釋很多遍了,我沒有背叛過你們,唐柔晴更不是我殺的。我覺得這12年以來,我做得已經夠多的了,如果你還是認為12年前的那場殺戮是我主使的,我無話可說。這是最后一次我想借你母親,來縫補我們的關系。” 裴言嶠的手指關節早已捏得“咯吱咯吱”的響,緊抿的唇泛起灰白色。 段敘初說完那一番話后,他走過去隔著玻璃窗,微微彎著腰對車子里的裴姝怡說:“伯母,我公司里突然出了點事,我要趕回去處理,就不陪你們一起吃飯了。若是改天有時間的話,我再約伯母。” 他一改剛剛的黯然沉痛,對裴姝怡說話時,唇畔噙著一抹柔和的笑意,姿態仍是一如既往的謙和優雅,就像那天他對待秦悅,也是一種晚輩尊敬長輩的恭敬。 但這相同的偽善背后,卻有著不一樣的心境,此刻他笑著,蔚惟一卻覺得他的心里定是很苦。 裴姝怡理解似地點點頭,“好,你先去忙。既然你從國外回來了,以后就跟伯母多聯系聯系。”,這話里沒有半分敷衍的意思,裴姝怡太慈愛,看到蔚惟一和段敘初這種父母都不在世上的晚輩,她不由自主地想關懷他們。 段敘初還是笑道:“好,我會的。這就先走了。”,跟裴姝怡打過招呼后,他也沒有再看任何人一眼,走向自己的車子,發動后先行離開。 蔚惟一怔怔地站在原地,突然間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么,又要去哪里。 恰在這時,周醫生開車過來,下車后幫蔚惟一拉開車門,“蔚小姐,我負責送你。” 裴言嶠什么也沒有說,抬腳往裴言瑾的車子邊走去。 蔚惟一坐進周醫生的車子里,乏力地靠在椅背上,她抬起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周醫生……”,她開口,說不出的悵惘,“你知道段先生和裴三少究竟有什么恩怨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