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言嶠點點頭。 “我先走了。”蔚惟一打開車門下去,正要關上之際,裴言嶠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一……” 蔚惟一低頭看到裴言嶠眉眼間一片灰白,她站在那里沒動,安靜地等待他的下文。 裴言嶠抬頭凝視著蔚惟一,下巴收攏著,從鼻梁到脖頸構成一條僵硬的線,他艱澀開口,“你極力為段敘初洗脫罪名,想法設法地解除我和他之間的誤會,是因為你喜歡他嗎?” 蔚惟一聞言身形一顫,“我……”,車燈照在前方,她處在一片陰影里,表情有些模糊。 漸漸的,她的聲音輕緩而堅定,“我只是想有些事他不讓我知道就算了,但既然我知道了,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幫他。如果你看過光盤的內容后,開始重新審視他,那么請你不要告訴他,是我做了什么。” 裴言嶠沉默幾秒,終是緩緩地點頭,“我懂了。” 其實蔚惟一已經回答了他的問題不是嗎? 她愛段敘初。 這一刻裴言嶠的心像是被什么刺到,泛起細微的,卻不容他忽視的疼痛。 他突然間感到很失落。 *** 海邊小木屋。 段敘初坐在露臺的長椅上,眺望著遠方的一片黑色海域。 他并沒有開燈,唯有清淡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將他整個人襯得越加孤寂。 周醫生打來電話,在那邊例行公事地匯報:“蔚小姐用兩個小時陪他們吃飯,然后又去店里保養,晚上7點10分時走出來,裴言嶠開車送蔚小姐回家。”,說完后,周醫生整整一分鐘都沒有聽到回應,她揚起聲調,“段先生?” 段敘初這才回過神來,“我在聽。”,手指間的香煙燙到手,手邊沒有煙灰缸,他只好破天荒地摁在白色的木質椅子上,又隨意丟到地上。 除了在蔚惟一離開的那天晚上,他喝得爛醉后,把屋子里的東西全砸了,這幾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這么不拘小節,放縱自己隨意為之。 那邊的周醫生還在等他說話,又隔了半分鐘他才回道,“沒什么,既然她都答應裴伯母了,不可能由著性子,說走就走。”,像是對周醫生解釋,也像是給蔚惟一找借口,更像是安慰他自己。 就像她因為別人而忽視他,他卻不會不顧一切地拉走她一樣,他們兩人都是極度清醒自持的性子,哪怕有一方感情用事一回,或許他們的關系也不會一直這么僵硬,從認識到現在整整過了八年,都沒有多大的進展。 段敘初掛斷電話,他再次關掉手機,不是故意不讓蔚惟一聯系到他,而是他一面搭理著江氏的生意,背后又操控著他自己的組織,平日里所有的事情他都是親力親為,他太忙,忙到沒有時間發泄放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