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 晚上裴廷清從裴姝怡的房間出來,關門時正看到裴言嶠抱著手臂散漫地斜靠在墻上,似乎正在等他。 但事實上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該怎么以裴廷清的身份和親生兒子溝通,眸光略一凝滯,他淡淡地點點頭,“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剛邁出幾步,裴言嶠不冷不淡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無論怎么說,還是謝謝你在這種情況下,抽出時間來探望我的母親。” 裴廷清聞言猛地停下腳步,一手扶在樓梯欄桿上,掌心慢慢地收緊,他的聲音里仍舊沒有多大的起伏,“不用太擔心,你媽的身體很好,休息幾天就沒有事了,而我自己……還應付得過來。” 也不管裴廷清是否看得見,裴言嶠點點頭,并沒有說話,就在裴廷清打過招呼又一次走出幾步時,裴言嶠突然出聲叫道:“教官!” 裴廷清猛地回過頭,震驚而不可置信地盯著裴言嶠,半晌后卻見裴言嶠唇邊勾起戲謔的笑,這才發現自己中了這個看起來稚嫩無知的兒子的計。 真實身份被揭開的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壓在心口多年的石頭卸下來一樣,讓他感到很輕松,站在燈光下他那張英俊而特別年輕的臉上,浮起溫和的笑,漆黑的眼中卻有什么晶瑩的碎光在閃爍,“果然是我裴廷清的兒子,我也沒有白教你。” 無需再多說什么,所有的心意和寵愛表現在孤島上那些年月里,點點滴滴裴言嶠都記得那么清楚,他在走廊里微笑著,“你知道嗎裴廷清?這個世界上我最崇拜的人就是教官,從記事起我就在想,若教官是我的父親,那該有多好。” “我曾經以為我的親生父親拋棄了我,直到有一天我才知道,他原來一直在我身邊,教養我、陪伴我、守護我,我也才知道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最偉大的父親,他給了我最深沉的,而無法言說的愛。”裴言嶠一步一步走過去,伸出手臂擁抱住裴廷清,“爸,謝謝這些年你對我的放縱和包容,大哥死后我才看清楚一切,也同樣諒解了你的苦衷和無奈,我不再逃避,而是選擇面對和接受,也請你不要跟以往那個任性偏執的我計較。爸,我愛你。” “傻孩子。”裴廷清的手在裴言嶠的腦袋上輕輕撫過,嘆息一聲,不一會便有淚水淌到裴言嶠的脖頸里。 裴言嶠微笑著,閉眼更緊地擁抱住裴廷清。 *** 晚上11點多,某棟別墅里湯鈞恒敲門進去厲紹崇的書房時,厲紹崇戴著面具正對著電腦做著什么,他抬頭望過湯鈞恒,“怎么樣,有消息了?” “是。”湯鈞恒點點頭,站在離書桌幾步遠的位置,眉眼低垂著說道:“早上蔚墨樺利用跟蔚惟一通話的時間,用GPS定位到了蔚惟一的所在地,我們找過去發現周圍至少應該有十個人保護蔚惟一。” 厲紹崇沉吟,“十個人……”,他話語一頓,用面具后那雙凌厲卻極其漂亮的眼睛看向湯鈞恒,他低沉地吩咐道:“你帶十七個人過去,暗中解決掉他們十個人,有必要的話讓蔚墨樺也跟著。畢竟蔚惟一是他姐姐,既然他要求我們把他姐姐弄出來,他應該愿意跟你一起去。還有那個周醫生,你們不要掉以輕心,最好趁這次機會殺死她。” “我明白了。”湯鈞恒恭敬地應了一聲,片刻后又抬頭問道:“那么段敘初那邊呢?我們得到消息說段敘初會跟裴言嶠和裴姝怡三人一起趕去裴家。” 厲紹崇“吧嗒”一下闔上筆電,隨后攤開那一帶的地圖在桌子上,“段敘初把黎傲和莊名揚調走了,而在裴言瑾葬禮這個時候,段敘初包括其他人的注意力都被轉移,也就意味著這是他們防備最松的時刻,我們在這里安排二十五個人。”,他指著地圖的某個位置,“無論是動用槍支,還是火藥,這次刺殺段敘初和裴言嶠的行動務必成功,否則很難再找到這樣的好機會了。” 湯鈞恒站在那里看著厲紹崇所指的位置,他有些猶豫,“段敘初和裴言嶠會經過這里沒有錯,但同樣其他趕去參加葬禮的人,也會經過這里,到時我們傷及無辜是小,這樣的大規模刺殺行動,難免會引起警方的高度關注。如此一來……” “警方關注有什么好忌憚的?”厲紹崇冷笑著打斷湯鈞恒,低沉磁性的嗓音里透著一股子少年特有的意氣風發,“這些年我厲紹崇和組織,一直都是警方的頭號追捕目標,但直到現在我們還不是安然無恙?你不要太高估那些無能的警察。”,他不容置疑地下命令,“就這么辦吧!我身為首領,自然會保障你們每個成員的安全。” “是。” *** 早上蔚惟一在嬰兒床上醒來時,段敘初還在沉睡。 大概是蜷著腿太不舒服的緣故,不知何時段敘初的腿直接壓上蔚惟一的,也難怪蔚惟一感覺到身上很重。 然而即便是這樣,蔚惟一還是舍不得動,生怕打擾到段敘初的睡眠,她用一條手臂撐住自己的半邊身子,悄無聲息地湊近段敘初,用手點著數他纖長烏黑的睫毛。 數到一半弄錯了,于是又繼續耐心地數,第二遍時又弄錯了,繼續數……如此循環下去還是沒有數清,蔚惟一的頭反而有些暈了,懊惱地伸手去拽段敘初長長的睫毛,“初初——” 段敘初眼皮跳動一下,擰著眉毛沒有睜開眼睛,低聲回應,“疼。” “你果然早就醒了。”蔚惟一輕聲地笑,貼過去用柔軟溫熱的唇吻上段敘初閉著的眼睛,頗有些惡作劇地問:“這樣還疼不疼?” 段敘初的唇畔浮起笑意,聲線溫潤慵懶,“好軟,惟惟多親幾下。”,這樣說著,他的腿勾住蔚惟一的小腿,下身明顯發生變化的某物頂住蔚惟一,拖著聲音像撒嬌一樣,綿長而沙啞,“惟惟,二哥早起很餓怎么辦?” “唔……”蔚惟一很為難地皺著眉頭,覺得嬰兒床太小,很難動作,她也只好用手去握住段敘初的粗硬,很有技巧地幫他動作著,“今天先委屈它一下。” 后來段敘初釋放在蔚惟一的手里,死死抱緊蔚惟一在她耳邊喘息著,他邪魅地說:“惟惟你有沒有覺得,我們在寶寶床上做這種事,很那個什么?這床單換新的,還是洗過之后再給寶寶用?” 蔚惟一:“……” 而且更可怕的是他們似乎還沒有開始胎教,結果就在寶寶的床上做起這種事,這讓蔚惟一感到很是慚愧、很是罪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