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伯母你誤會我了。”段敘初用一只手把床被折疊好,轉過身坐到床頭,“雖說言嶠多年來在裴家并不受待見,但也正因為如此,言嶠的失蹤才是大事。聰慧如伯母,教官中槍事件已經在裴家引起軒然大波,在選定裴家財閥繼承人的節骨眼上,言嶠又不知所蹤,可想而知會有多少別有用心的人拿此大作文章。” “當然,這也是避免不了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打電話告訴伯母的用意是希望伯母相信我,不要被有心人教唆利用。” 所以說段敘初的滴水不漏表現在各個方面,如此掏心掏肺、動之以情的一番話,實際上蘊藏著太深的含義:他是要穩住裴姝怡的心,借此告訴裴姝怡不能因為裴言嶠失蹤了,裴姝怡就來找他興師問罪,反被某些人當槍使,傷害他們之間的情義。 裴姝怡當然也聽得懂,她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溫聲對段敘說:“你和言嶠情同手足,言嶠下落不明,你必定也很著急。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找到言嶠,而廷清身邊少不了人,所以就麻煩阿初幫我尋找言嶠了。” 也難怪裴毅賢這兩天多次來病房,有意無意提起裴言嶠,身為裴家財閥目前最有威望的人,裴毅賢是想把她這個舉足輕重的人,也拉進裴家的斗爭里吧? 而她此刻的態度很明確,找人的事交給段敘初就可以了,她只負責照看自己深愛的男人,像以前一樣其他什么也不管。 “伯母放心,一旦有言嶠的消息,我會立即通知伯母,也請伯母相信自己的兒子,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阿初也是。那就先這樣了,再見。”裴姝怡掛斷電話后,拿著毛巾繼續擦裴廷清的手,只是忽然間悲從心來,再想到這些年發生的事,她表面堅強人前強顏歡笑,內心卻柔軟早已傷痕累累。 裴姝怡越想越難受,緊緊握住裴廷清的手,趴在床頭抑制不住地低聲哭起來。 沉睡中的裴廷清另一只手動了兩下,卻仍舊緊閉著雙眼并沒有睜開。 這邊段敘初剛收起手機,黎傲在病房外敲門。 蔚惟一走過去打開門,一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首先映入眼簾,讓她的雙眸一亮,連忙伸手接過來,疑惑地問黎傲:“怎么今天送來的是玫瑰?” 黎傲笑言:“是二哥特意讓我去花店買給二嫂的。” “啊.......”蔚惟一的臉紅起來,抱著玫瑰花轉過身,段敘初已經走上前,伸出長臂攬住她的肩膀,“很驚訝嗎?你讀書時我也經常送花給你,只是你從來沒有理過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各種首飾都送過了,想來想去從少年時期到現在,再也沒有送過玫瑰給你。” 蔚惟一沉吟,“燭光晚餐那次你已經送過了吧?而且這種時候有些不太合適。”,不是她不喜歡,而是在莊名揚尸骨未寒、裴言嶠下落不明、段敘初傷勢未愈的情況下,她有一種罪惡感。 蔚惟一臉上的膚色白璧無暇,兩腮在此時浮起一抹粉紅色,絲毫不遜色于玫瑰,這讓段敘初看得情動,他健碩的手臂環住蔚惟一的腰,低頭吻上她的眉心,“惟惟,我們總不能因為別人,就不過自己的生活了。” “再說言嶠沒有消息,其實就是好消息,至少證明他還活著,我們不必太過憂心。等到莊名揚的葬禮一結束,我們就去領結婚證。” 說來也巧,段敘初兩次都把時間定在葬禮后,有過上次的教訓,蔚惟一總覺得不太吉利,“不如我們改個時間?我不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