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那些醫(yī)護人員趕過來把裴言嶠送入手術室,寧瀟也疾步跟著一起離開,半分鐘后病房里安靜下來。 蔚惟一渾身冰冷地坐在床頭,她沒有哭,也沒有試著去尋找其他人,她只是望著面前無邊無際的黑暗,仿佛在對著空氣說話,“這下你該心滿意足了吧段敘初?你贏了,你贏得真是精彩!” 說到后面一句蔚惟一冷笑著,話語里滿滿的都是對段敘初的諷刺和厭惡,但事實上與其說她在怪段敘初,倒不如說她是在愧疚。 段敘初并沒有離開病房,他也難以接受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偉岸的身形巋然不動地立在原地,再看到蔚惟一那樣的神色,他的心狠狠抽痛,這一刻他才意識到這個架打得確實是生平最幼稚的一次。 他并沒有贏了這場賭局,反而是他輸了,輸給了蔚惟一。 他以為還可以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但似乎從他為了救蔚惟一,而放棄這段感情開始,或許一切都已經(jīng)成定局了。 哪怕以后他做再多,事實真相究竟如何,早在放手的那一刻,他和蔚惟一之間就結束了,后來矛盾和誤會一再升級,直到無法收拾,彼此的心傷痕累累、千瘡百孔,即便他們還愛著彼此,卻也找不到再繼續(xù)下去的理由了。 或許裴言嶠說得對,應該清醒的那個人是他段敘初,他不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事實結果是他和蔚惟一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段敘初的心口劇痛,不停地抽搐著,他甚至感覺到頭暈目眩,連神智都有些不清,一只手掌下意識地按在心臟的位置,騰出另一只手去口袋里找藥。 但半天沒有摸到,段敘初這才想起自己回國匆忙,忘記帶了,他竭力壓制著,卻還是沒有控制住,一口血猝然從喉嚨里吐出來。 段敘初握起拳頭抵在唇間,望過去看到蔚惟一仍是面色平靜地坐在那里,他染血的唇畔勾起一抹笑,把一口鮮血沫子生生地咽回去,段敘初語氣如常地對蔚惟一說:“我走了,你自己好好照顧自己。” 蔚惟一聞言肩膀輕微地顫動一下,卻不僅沒有去看段敘初,她甚至是慢慢地別開臉。 段敘初心里泛起酸楚和自嘲,他按著揪疼的心臟,一步一步緩慢地走出去,寒冬里的冷風迎面而來,吹進口鼻中,讓他有一種嘔吐的感覺。 直到車子邊,段敘初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地滾落下來,眼前突然一黑,整個人一下子重重栽下去。 “段先生!”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