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嫁給你?”蔚惟一自嘲地勾起唇,下半句還沒有說出來,外面?zhèn)鱽砬瞄T聲。 蔚惟一深吸一口氣忍住眼中酸楚,起身走過去打開門。 “惟一。”葉立勛和寧瀟一起走進(jìn)來,到了病房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看到被子上鮮紅刺目的血,而裴言嶠的掌心里還不停地涌出來,葉立勛面色一變,大步走過去抓住裴言嶠的手腕,“怎么回事?!” “我削蘋果時自己不小心化傷的。” “我故意割的。” 兩種不同的答案讓葉立勛皺起眉頭,估摸著應(yīng)該是裴言嶠在維護(hù)蔚惟一,他什么也沒有說。 寧瀟早就跑出去叫來醫(yī)護(hù)人員,很快又給裴言嶠處理好傷口。 醫(yī)護(hù)人員離開后,病房里恢復(fù)寂靜,葉立勛坐在床邊的椅子上,寧瀟出去跟醫(yī)生交涉,而蔚惟一則把臉貼在冰涼的玻璃窗上,出神地望著外面的雪花。 很顯然裴言嶠和蔚惟一都不愿意多說,葉立勛敏銳地察覺到兩人的異常,沉默片刻還是開口問道:“你們之間怎么了嗎?” 落地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蔚惟一單薄的身影立在那里,并沒有回頭,“言嶠心口上的那一刀是我捅的,原因是什么并不重要,總歸錯在于我,需要我賠償多少,葉先生看著辦吧。” 裴言嶠聽到蔚惟一冷冷淡淡公事公辦的語氣,他的心抽搐一樣的疼。 她傷他,是她的錯,而他強(qiáng)占她,則是他有錯,真正算起來蔚惟一只是一種自衛(wèi)行為,理論上很清晰明了,但最難算的卻是感情的債———彼此的心都被傷了,這筆賬怎么算? 蔚惟一并沒有不講情義,但她用金錢這種方式給他所謂的補(bǔ)償,比她從此對自己不管不問還要?dú)埲蹋敫麖氐灼睬尻P(guān)系,可他不想把這筆賬算清楚。 剪不清,理還亂。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