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不..........蔚惟一從段敘初的神色里判斷這束花不是段敘初讓人送來的,花的卡片里龍飛鳳舞地寫著很普通的祝福語,和每天往她公司里送的是同一個人的筆跡,而署名那里是:“依然愛你”。 也就是說她確實誤會了,段敘初其實并沒有送花給她,只是囡囡問起,他安撫囡囡而已,另一方面拋開這束花究竟是誰送的不說,這個送花人是怎么知道她不僅沒有在公司,并且還來到這邊的?對方能準確地找到她,可見對方必定在密切關注著她,或者說難聽點,她是被跟蹤監視了。 而如今蔚墨樺死了,厲紹崇不存在了,那么還有誰會針對她?她不認為對方只是送花表達愛意,反倒覺得更像是一種挑釁,一場陰謀或是殺戮的開始。 蔚惟一的手指握住花束,塑料薄膜發出輕微的響動,她只覺得后背發涼,掌心里都冒出冷汗來,只是抬眸看到對面從容不迫處變不驚的段敘初,她的心又稍微安定下來。 沒事。 只要有段敘初在,他會保護好她和囡囡,不會讓她們受到半分傷害。 蔚惟一把卡片抽出來,遞給對面的段敘初。 段敘初接過去時手掌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背,她冰涼的溫度觸碰到他的溫暖厚實,蔚惟一猛地抬起頭,接觸到段敘初沉靜的凝望,她總算松了一口氣,無聲地對段敘初搖搖頭。 隨后蔚惟一抱著玫瑰花束起身,走到另一張桌子上,把花順手轉送給其他人。 囡囡疑惑不解地看著蔚惟一,“媽媽為什么要把爸爸送的花,轉送給別人?媽媽不是很喜歡,并且每天回家都插上嗎?家里好多玫瑰花。” 蔚惟一摸著囡囡的腦袋,“我看剛剛那位妹妹在和男朋友吵架,所以送花給她,讓她開心。贈人玫瑰,手有余香,你爸爸不介意,囡囡你也能懂吧?” 囡囡的大眼睛撲閃著,烏黑卷翹的睫毛飛舞一樣,“嗯!囡囡懂。”,她把餐盤推到蔚惟一的手邊,“快冷了,媽媽趕緊吃。” “好。” 對面的段敘初捏著卡片沉默半晌,并沒有告訴蔚惟一什么,從位置上長身而起對她說:“你和囡囡等我一下,我去洗手間。” 蔚惟一點點頭柔聲應道:“嗯,我們邊吃邊等你。”,她估摸著段敘初應該是安排什么去了,而她最大的義務則是照看好囡囡。 段敘初去到洗手間里的那道走廊上,站在某個窗戶前把電話打給黎傲,接通后他開門見山地問:“湯鈞恒還沒有死?” 從那一次把蔚惟一從無間島上救回來后,段敘初一直在找湯鈞恒,并且只要見到人就讓下屬滅掉湯鈞恒。 但隨著湯鈞恒勢力的擴大,就像過去幾年他和厲紹崇在暗地里斗一樣,而如今他的對手變成了湯鈞恒,而殺掉一個普通人輕而易舉,殺死一個有勢力有頭腦的人,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送花給蔚惟一的人必定是湯鈞恒,他也查過確定了,蔚惟一沒有想到是湯鈞恒,是因為湯鈞恒消失在蔚惟一的生活里太久,估計蔚惟一早就忘記湯鈞恒的存在了,他之所以不告訴蔚惟一,是不想讓蔚惟一擔心。 電話那邊黎傲低沉地回道:“有好幾次我們的人都跟湯鈞恒他們交上手了,但每次都讓湯鈞恒跑了。” 殺湯鈞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段敘初必須除去湯鈞恒,是因為湯鈞恒的存在對他們的威脅太大,段敘初向來是防患于未然的行事作風,即便目前湯鈞恒只是送蔚惟一花束,并沒有其他太大的動作,然而過去的那筆帳,段敘初也要給湯鈞恒算清楚。 “盡快吧,今天湯鈞恒的人........”說到這里,段敘初敏銳地感覺到背后好像有人盯著他,他猛然回過頭去,只看到那邊一個人的腦袋隱在墻后,段敘初抬腿就要追過去,幾步后又想到什么,段敘初面色一變,“惟惟?!” 他以為是調虎離山,立馬以最快的速度跑回餐廳,當看到坐在那里有說有笑的母女兩人時,段敘初渾身緊繃的神經放松下來,這一刻忽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涌上心頭。 當他和蔚惟一還鬧著別扭互不原諒時,背后已是暗潮洶涌,而他和她又有多少時光能浪費,又哪還有時間玩欲擒故縱的,考驗對方的游戲?如果還愛著,為什么不去珍惜以后的每一秒鐘? 蔚惟一看到僵立在那里不動的段敘初,她破天荒地沖他招手,在大庭廣眾之下喊他的名字,“阿初!” 然而段敘初似乎并沒有,也或者裝作沒有聽到,蔚惟一見餐廳的人都向她看過來,她頓時有些窘迫,尷尬地對那些人笑笑,蔚惟一牽著囡囡的手走過去,站在段敘初面前又叫了他一聲,“阿初。” 段敘初這才回過神來,低頭用一種蔚惟一形容不出來的復雜目光看著蔚惟一,隨后忽然握住蔚惟一的手,五指扣著她的,兩人十指相扣,“走吧,回去了。” 蔚惟一愣了一下,有些被動地被段敘初拖著手,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心里頓時像化開了蜜一樣,低頭看著兩人交纏在一起的手,蔚惟一唇畔含著一抹笑,“嗯,好。” 段敘初牽著蔚惟一,而蔚惟一的另一只手里自然是牽著囡囡,段敘初長胳膊長腿,但走的不快,放慢腳步等著蔚惟一和囡囡,一家三口皆是精致無可挑剔的五官,走在一起像是一幅畫那么美麗生動。 在街上走了一會,囡囡要爸爸媽媽都牽著她,于是囡囡在中間,兩只手拉著兩邊的段敘初和蔚惟一,她甩著手臂,興高采烈無憂無慮的。 天空中在這時紛紛揚揚地下起雪,囡囡看到落在地上的雪花就去踩,走著走著就唱起歌來。 周醫生開著車子跟在一家三口后面,看到那樣的場景,周醫生也不由得露出會心的笑。 到了花壇那里,囡囡抬腿在蔚惟一的幫助下爬上去臺階,讓段敘初扶著她,她沿著窄窄的瓷磚花壇往前走,玩的很歡樂,對著下面的蔚惟一說:“媽媽也上來一起。” “啊?”這么幼稚的行為,蔚惟一當然不愿意,而且這還是在大城市里,周圍車來車往的,她一個成年人站在花壇上,環保工人以她破壞公物為由罰她款是小,她這樣矜持高貴的富家大小姐,也太丟人了。 但囡囡很堅持,眼瞧著就要發動哭功,蔚惟一沒辦法,也只好一起上去。 她穿的是高跟的靴子,下著雪瓷磚上濕滑,雖說平衡力不錯,但還是有些心驚膽戰,緊緊地抓緊段敘初的手臂,她叮囑他,“你不要放開我阿初。” 段敘初臉色緊繃著沒有理會蔚惟一,只是手下微微用力,穩穩地撐著蔚惟一的身體。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