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蔚惟一不置可否,“我跟囡囡學的,每次她只要一撒嬌,說幾句好聽的,我骨頭都軟了,把我賣了給她數錢我都愿意。” “囡囡七歲,孩子她媽你再過幾個月就三十了,你跟一個孩子學撒嬌賣萌?” 蔚惟一點點頭,“是啊。”,她抬起頭看向段敘初,燈光下她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柔婉而美麗,“阿初你不喜歡嗎?” 段敘初無動于衷,“不喜歡,我已經有一個女兒了,不想再養一個女兒。” 事實上他喜歡蔚惟一與眾不同的孤冷和高傲,但他更希望蔚惟一在外面是堅強獨立的女人,自己面前柔軟乖順一些,多依賴他,身為一個男人他也喜歡寵自己的女人,為她安排好一切。 段敘初如今不像以前那樣什么都順著蔚惟一,蔚惟一并沒有被打擊到,她漸漸習慣和段敘初的相處方式,并且樂在其中,含笑接著說道:“反正你想養也養了,不想養也已經養了,現在后悔沒用。” “是嗎?信不信我今晚睡了你,明天就不要你了?” “你以為我是那么好打發的?你若是玩弄我的感情,我就不讓囡囡認你這個爸爸。” “我們兩人若真是分開了,你覺得囡囡她會跟著你?事實證明她更愛我這個爸爸,非要選一個的話,那也應該是我。” 蔚惟一:“...........” 時間就這樣在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斗嘴里過去,后來蔚惟一犯困了,抱著段敘初便在他的懷里里睡去,而段敘初低頭久久凝視著懷中女人柔美的睡容,他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低沉溫柔地說:“晚安,我的第二個‘女兒’。” *** 自從下午裴言嶠從咖啡廳里回來后,就把自己關在屋子里,任由裴言瑾怎么在外面敲門,裴言嶠也不理會裴言瑾。 而依照裴言瑾對裴言嶠的了解,每次裴言嶠難過的時候不會像其他人一樣去酒吧,或是什么地方發泄放縱,而是長時間把他自己關在屋子里。 整整一個晚上過去,裴言瑾也在外面靠著門坐了一個晚上,他想起每次裴姝怡在房間里傷心落淚時,裴言嶠總是安靜地坐在門外陪著裴姝怡,而他也和裴言嶠一起坐著,那年初二晚上他們一起看過一場最美麗的煙火,而如今一晃眼,竟是那么多年過去了。 外面的一抹光線照過來,裴言瑾熬了一夜,眼睛有些生疼,他起身再次敲了一會房間里的門,裴言嶠仍舊沒有應聲后,裴言瑾費了一番功夫打開門,進去就是一股濃烈的酒精味道,而裴言嶠靠著沙發坐在茶幾前的地板上,周圍橫七豎八地倒著很多酒瓶子。 裴言瑾心痛如絞,幾個大步走到裴言嶠身邊,“言嶠。”,裴言嶠兩條修長的腿屈起來,腦袋埋進去仿佛睡著了,裴言瑾的手掌落在裴言嶠的肩膀上微微用力,“言嶠,要休息的話,去床上吧。” “不用你管!”裴言嶠猛然甩開裴言瑾的手臂,他再次用臂彎抱住腦袋,發出的聲音嘶啞而模糊,“為什么我付出了那么大的代價,她還是不喜歡我?我是裝失憶沒有錯,我騙自己,也騙所有人,但那是在她和段敘初分開的情況下。段敘初不要她了,我為什么不能追求她,擁有她,讓她從此只屬于我一個人?” “我沒有搶兄弟的女人,可是到頭來我得到了什么,失去了段敘初不說,她竟然也那樣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么,難道愛一個人有錯嗎?我也不想一廂情愿,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她就在我身邊,你告訴我不要再放過她...........” 裴言瑾沉默地聽著,僵立地站在那里,放在褲縫處的兩只手漸漸握成拳,滿眼悲傷又心疼地凝視著喃喃自語的裴言嶠,“對不起。” 在蔚惟一和段敘初分開后,他把蔚惟一叫去漁村,給裴言嶠創造條件,試圖成全蔚惟一和裴言嶠,但他忘了感情勉強不來,很多時候確實是自己一個人的事。 比如他以兄長的名義默默地喜歡了裴言嶠那么多年,是他一個人的執念,而裴言嶠不惜自欺欺人喜歡蔚惟一,也是裴言嶠一個人的執念,一廂情愿的愛情從來都不會有善終,到頭來痛的、孤獨的也就只有自己一個人。 他錯在不該給裴言嶠希望,不然的話裴言嶠不至于這么痛苦。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