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深談-《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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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他的這種保護。”裴言嶠打斷段敘初,冷笑著嘲諷地說:“所謂的保護,也只是他為自己開脫的借口而已。就像當年我母親被整個裴家驅逐時,他為什么不站出來勇敢地面對?反而在我母親生下我差點血崩而死的那天,他和寧憐夢結婚。”
“他不能放下一切,那也只能說明他對我母親的愛沒有那么深。換做是你,或是我,我們會怎么選擇?你寧愿什么都不要,身敗名裂一無所有,也不會不承認自己的親生骨肉吧?”
段敘初無言以對。
如裴言嶠所說,若是真有那么一天,他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蔚惟一和囡囡,他永遠不會否認囡囡是他和蔚惟一的女兒,但裴廷清是裴廷清,裴廷清做不到,也只能解釋為裴廷清的愛不到那種程度。
“我不能理解的是這一切因為裴廷清的野心而起,為什么你能原諒裴廷清的所作所為?”裴言嶠看向段敘初,“我不信你到現在還不知道事實真相。”
段敘初沉默數秒,艱澀地說:“我知道,早在你母親瘋后,我就知道了。”
那時他一直想不通為什么裴姝怡會突然想害裴廷清,又為什么突然無緣無故地瘋了,直到周醫生提醒他裴姝怡比任何人都要了解裴廷清,他才恍然間明白過來。
裴姝怡之所以會瘋,是因為裴姝怡得知了裴廷清就是幕后主使,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那時她只是在試探裴廷清是否真的變成植物人了。
段敘初之前想到了裴毅賢是裴言瑾的幫兇,卻沒有想到裴廷清竟然是主使,甚至他確定這一事實后,他也像裴姝怡一樣,不能接受無間島上視他如親生兒子的教官,卻算計了他整整那么多年,他也不愿相信那個淡漠優雅的裴廷清,竟然有那么大的野心和欲望,但事實便是如此殘忍。
如今再想來,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應該知道裴廷清那樣的家族掌控人,不可能無欲無求沒有野心,裴家不與其他三大財閥家族同流合污,并不代表裴廷清是正派,裴廷清只是不屑和其他三大財閥為伍,三大財閥不過是裴廷清的囊中之物。
所有人都被表象蒙蔽了雙眼,包括段敘初在內,以為裴廷清和假冒的厲紹崇作對,裴廷清就是善惡分明的人,事實上從始自終只是裴廷清自導自演的一場戲,這場戲從十幾年前無間島上的那場殺戮開始,直到現在才有結局,殘忍的真相終于浮出水面。
其實裴言瑾一直受裴廷清控制,也是裴廷清讓裴言瑾充當厲紹崇,在所有人都以為厲紹崇城府百尺、野心勃勃、壞事做盡時,實際上厲紹崇,也就是裴言瑾不過只是一個傀儡而已,裴廷清操縱著裴言瑾這個傀儡。
而就在裴廷清一睡不醒后,裴言瑾放棄原本的計劃,其一是因為裴言瑾失去后臺,他一個人沒有那么強大的實力,再者是因為裴言嶠的腿差點殘廢,又失去記憶,深愛著裴言嶠的裴言瑾,到底還是無法再進行下去,而是用另一種葉立勛的身份回歸家族,裴言瑾幫裴言嶠守護裴家,等待裴言嶠恢復記憶的那一天,說到底裴言瑾不過只是裴廷清的工具而已。
段敘初清晰地記得在得知這一切事實真相后,那晚他一個人在餐廳里坐了很久,夜色將他吞沒,也讓他的心寒下來,而前幾天裴廷清醒來,他從醫院回到家中看到蔚惟一時,他意識到自己失去了最好的兄弟,失去了曾視為父親的教官,始終陪在他身邊不曾背叛過他的只有蔚惟一。
所以那一刻他沖動了,他如發情的獸一樣想要立即埋入蔚惟一的身體,與她融合再也不分開,原本準備更動人的求婚,也在他自己也始料不及的情況下完成了。
那天在醫院里他告訴裴言瑾,他不在乎裴言嶠和裴廷清,他只要有蔚惟一和囡囡就已足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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