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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塵歸塵,土歸土(7)【感謝@維球球鉆石】-《惟你不可辜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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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言嶠皺起眉頭,停頓幾秒拿出手機就要給段敘初打電話,周醫(yī)生在這時開口,“段先生已經(jīng)知道了,他正在趕回來的飛機上。”

    事已至此,蔚惟一也沒有再說什么,聽到周醫(yī)生提起飛機二字,她猛然間想起裴姝怡,再次看向裴言嶠,只見他的眉宇間一片蒼白色,放在膝蓋上的手緊握成拳頭。

    蔚惟一想說些什么,最終卻選擇沉默,氣氛凝滯半分鐘,裴言嶠望向周醫(yī)生,低沉地詢問:“阿初打算怎么處理這件事?”

    周醫(yī)生如實回答,“段先生說等他回來。”

    裴言嶠點點頭,“嗯。”,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蔚惟一無名指上的戒指上,他想起剛剛蔚惟一隱忍沉默的樣子,眉頭又皺起來,“你和阿初已經(jīng)結(jié)婚了,直接說出來不就沒事了,怎么還會鬧到那種地步?”

    “當年我賣身給阿初,以及在阿初和江茜還保持著婚姻關(guān)系時,我卻做他的女人這些也全都是事實。”蔚惟一把吃掉一半的面條推到一邊,凝視著裴言嶠,“從外人的角度來看,我確實是第三者。”

    裴言嶠的視線卻是落在瓷碗上,他特意給蔚惟一煎了一個荷包蛋,此刻那個金黃色的荷包蛋仍舊完好無損地臥在面條上,而他第一次給她煮面條時,那么難以下咽她卻連湯都喝光了。

    裴言嶠深褐色的眸子里浮起一片痛楚,被綿密的睫毛很好地遮住,他不動聲色地反問蔚惟一,“就算外人覺得你是第三者又怎么樣?你賣身給阿初,難道當時還簽賣身契了不成?既然沒有,他們說什么,你就認了?”

    “你告訴他們那時你和阿初是男女朋友,他身為男朋友拿錢給你救蔚家財閥,那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別人還有反駁的余地嗎?”

    蔚惟一緊抿著唇,沉思著尚未說話,周醫(yī)生接道:“三少,這件事不能怪蔚小姐。這其中的規(guī)則三少你也應該懂,流言蜚語太多了,你不可能封住別人的嘴,不讓他們評價,而我們哪有那么多閑工夫每條都去回應?”

    “不過也就只是一個早上的時間,媒體那邊并沒有掌握太多的訊息,若是跟他們較真了,反而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而且就算給外界一個回應,光憑蔚小姐的一面之詞根本不行,反而會越描越黑。整件事沒有那么嚴重,只是誰也沒有料到湯鈞恒會卑鄙到找來一群婦女對蔚小姐下手。”

    饒是周醫(yī)生這樣冷靜平和的性子,也對湯鈞恒的行徑感到憤怒,“這種行為也就只有他湯鈞恒能想出來,T市再怎么說也是文明城市,若不是刻意操縱,當街砸雞蛋這種事簡直是太離譜。”,周醫(yī)生畢竟是人,平日里沒有什么感情起伏,這次實在是被氣到了。

    過了一會見裴言嶠和蔚惟一都用怪異的眼神盯著自己,周醫(yī)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她連忙垂下眉眼,“抱歉,我會囑托警局嚴懲那一群被收買的婦女,讓她們在牢里待上五年都不為過。”

    蔚惟一忽然毫無預兆地笑出聲,周醫(yī)生正疑惑著她笑什么,蔚惟一拽住周醫(yī)生的手,讓周醫(yī)生坐到她身邊,“認識周醫(yī)生這兩年以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周醫(yī)生發(fā)這么大的火,顛覆了我對周醫(yī)生的形象。不過這也挺好的,人總會有喜怒哀樂,謝謝你周醫(yī)生。”

    喜怒哀樂?

    周醫(yī)生覺得自己并沒有。

    在無間島上她是被最初的厲紹崇當做機器來培養(yǎng)的,經(jīng)歷過最殘酷的訓練,在幾次生死徘徊中,她的心早已變得麻木不仁。

    段敘初年少時受傷,她給段敘初治療過一次,后來在十幾年前的那場殺戮里,她的同伴很多都死了,她身受重傷命在旦夕,是段敘初把她從槍林彈雨中拉了出來。

    但段敘初并沒有留她在身邊,而是把她交給黎傲他們,直到在芯片事件中蔚惟一被綁架受傷,段敘初需要一個女醫(yī)生,她才有了用武之地,從此跟在蔚惟一身邊。

    這兩年來她是最靠近段敘初和蔚惟一的,見證了段敘初和蔚惟一每一次的甜蜜相擁、生死離別,期間她為他們揪心、為他們痛心,更是被他們至死不渝的愛情感動,于是漸漸的,她也有了喜怒哀樂和七情六欲,不再像之前那樣冷靜到麻木,只聽從命令行事。

    她這才覺得原來活著是那么美好,以往如一灘死水的生命變得有意義,她有要守護的神一樣的男人和神一樣的女人,哪怕他們也有太多的弱點,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么完美,但足以在她的心目中占據(jù)最重要的位置。

    周醫(yī)生伸手擁抱蔚惟一,“該說謝謝的是我。”

    “啊?”蔚惟一有些不明所以,只是周醫(yī)生向來惜字如金,得不到回應后,蔚惟一也不再糾結(jié),反擁住周醫(yī)生,臉埋在周醫(yī)生的肩上,她聞到周醫(yī)生身上獨屬于女人的香氣。

    裴言嶠起身把茶幾上的瓷碗收走,回到廚房看到還剩下一人份的面條,他很餓卻沒有任何胃口,靠在廚房的門上拿出煙來抽,裴言嶠仰著下巴,淡青色的煙霧中,他俊逸的眉宇里一片難言的痛楚。

    幾分鐘后裴言瑾和寧瀟趕了過來,看到蔚惟一姿態(tài)如常地坐在沙發(fā)上,裴言瑾緊繃的面色放松下來,走過去說道:“我剛剛看到半個小時前的報道,所幸言嶠趕過去了。”,裴言瑾看過一圈沒有找到裴言嶠,他皺起眉頭詢問,“言嶠呢?”

    裴言嶠聽到動靜后從廚房里走出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很修身襯得他挺拔如樹,然而僅僅只是幾天時間,他的肩膀和腰身整整瘦了一圈,窗外下著雨,客廳里的光線并不明亮,幾人中看過去,裴言嶠卻是那么寂寥而又孤單。

    裴言瑾抿抿唇,眸色里抿滑入一抹心疼,走過去習慣性地把手搭在裴言瑾的肩膀上,“言嶠,關(guān)于伯母的事,你不要想太多,目前為止還沒有不好的消息,我們還在尋找。”

    “我知道。”裴言嶠沒有什么表情,不動聲色地推開裴言瑾的手掌,他側(cè)過身子走去沙發(fā)那里。

    如今他對每個人都是淡淡的,有禮卻并不親近,就像是站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看著別人的世界一樣,任憑人世繁華,他自己不走出去,別人更無法走進去。

    裴言瑾的心滴著血,卻對此無可奈何,他治愈不了裴言嶠,唯有陪裴言嶠一起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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